第六十九章猥琐道人,孔飞鸿!
“据我所知,方寸山上还盘踞着两座小宗门,分别是流云宗和玄天宗,实力倒是不足为惧,修为最高者也就筑灵后期的样子。就怕万一被他们尽地主之利,抢先把宝物收入囊中了。”
悬停在方寸山外,在一片哗然声中,一位中年修士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出声。声音不大却是瞬间传入众人耳中。
“哼!!不过是一区区末流宗门,就算拿到宝物又能如何?我烈阳剑宗的宝物,岂容他人沾染,倘若他们识相,乖乖交出宝物,或许我还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就休要怪方某剑下不留情了!”
说话之人正是先前曾言自家先祖,烈火剑君曾在方寸山中拔剑怒斩蛇妖的青年。只见其身穿锦衣华服,足踏炎火飞剑,面目俊朗。赤眉星目间隐约透着傲然气度,恍如浊世佳公子,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只是言谈之中,目空一切,让人心生厌恶,仿佛宝物本就属于他一般,浑然不将中年修士所言,放在心上。观其神态,显然也没有将周遭的诸多修士放在眼中。
然而在他说话之后,周遭众人虽然面色都不太好看,但是,却并没有修士站出来驳斥指责,不知道是畏惧他,还是畏惧他身后的烈阳剑宗。
“哼!方天,别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要不是你老子方景休,是烈阳剑宗的执剑长老,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烈阳剑宗的宝物?说出来你也不怕笑掉我的大牙,你这么说,置我们雷灵山于何地?别人怕你,我雷晁可不怕!”
听到方天的话,雷晁面色微冷,不禁出言讥讽道。
冷冷的看着雷晁,方天脸上现出一抹怒容,足下轻踏,顿时周遭炎火涌动,温度骤升,就连空气都仿佛被烧沸一般,蒸腾扭曲。
“我没记错的话,数月前你们雷灵山的一位归元境老祖在锁云渊陨落了,现在仅剩下乾元子,这一位归元境老祖尚在人世,镇守宗门。雷灵山仇家这么多,倘若再出现个什么意外,恐怕你们就要被灭门了。如此,我还真没把你们雷灵山放在眼里!”
足下赤阳仙剑震颤嗡鸣,剑光大盛,炎火喷涌,虚空腾苒。方天睥睨的看着雷晁,不屑一顾的说道。
雷晁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就欲动手。正在这时,远远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远远地传入众人耳中。
“哟,两位这是要打起来了?还好孔某来得及时,没有错过这场好戏。”
“打吧,打吧。让我看看你们最后谁胜谁负!我赌一块下品灵石,依照方天你那卑鄙无耻的性格,一定会暗地里下黑手。不过,据我推算,此宝多半与我有缘,你们最好还是不要争了,因为争来争去,最后宝物肯定是我的。”
话音落下,一道褚黄色的神光自天际而来,转瞬即至。光芒散去,却是一位身穿褚黄色道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青年道人。
看见来人,不知为何,周遭修士具是一怔,旋即面容抽搐,一脸古怪的看着对方。
怎么看,怎么难受。怎么看,都不协调!
按理来说修道之人,不论是自身的气质还是面貌都不会太差,尤其是穿上道袍之后,且不说长须白发,仙风道骨。飘然出尘,有道全真的模样。但好歹也得穿个人模人样出来,看着像个道人吧!
只是眼前这人观其穿着,着实令人惊愕。
宽大的道袍穿在他的身上,恍如成人穿着幼童的衣衫,浑身盘虬的肌肉崩起宽大的道袍,内里没有透出丝毫空隙,刚毅的国字脸上,有着一双细小的眼睛,灵动的眼珠子四处乱转,不时放着精光,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整个人由内而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猥琐的气息,怎么看都是不协调。
看到此人之后,在场众人无不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外表看似憨厚,实则内心猥琐至极的健硕道人。
与此同时,闻听此言,方天、雷晁顿时呼吸一窒,竟然不再动怒,默契十足的转过身来,向着来人,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微微一怔,一脸愕然的看着二人,回过神来,健壮道人不禁抚掌击节,面上带着些许猥琐,笑着说道:“咦,你俩好默契啊!刚才莫非是在下看错了,你们不是要打架,而是在调情?”
顿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眼,健壮道人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不行,那我就更不能滚了。烈阳剑宗执剑长老的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和雷灵山掌教的座下亲传调情。啧啧,真是够火辣的,想不到你俩还有这样的嗜好。你们继续,我就看看,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冷冷的看了其一眼,方天面色阴沉,咬牙说道:“孔飞鸿,你不是被门中宿老禁足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掸了掸道袍下摆那并不存在的灰尘,孔飞鸿毫不在意的说道:“就凭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想关我禁足?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看看是谁,早就出来了!这不,看到这里有动静,就跑过来看看咯。”
“真壮观啊!百丈小山居然在顷刻之间变为了千丈灵山,究竟是何等宝贝,才能拥有如此惊人的造化伟力。”看着面前巍峨的苍茫灵山,孔飞鸿蔚然赞叹。
“哼!何等宝贝,一看便知,站在这里啰嗦什么!!”眼中现出一抹炽热,雷晁大声喝道。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已化作一团雷火破空而去,速度之快,如光似电,径直向着方寸山落去。
眼见雷晁化作雷火,先行一步。方天顿时面色一变,足下一踏,焰光闪动间,剑光凝聚,整个人顿时如同离弦利箭,划破长空,紧追雷晁身后。
周遭众人在雷晁、方天二人离去之后,也纷纷醒悟过来,各施手段追赶起来,唯恐落在二人后面,与宝物失之交臂。
场中,只有一人尚未动身,不是别人,正是孔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