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反击(求月票)

再说池二郎那里,夫人被欺负了,作为小辈,池二郎没法同定国候夫妇理论,作为朝廷官员,以下犯上冲撞长辈,都是要被御史弹劾的。

可就这么把这口气给咽下去,那也做不到。

池二郎阴着脸大半日,最后只能以劣势示人,他虽然是小辈,可定国候上面也有长辈在呢,你敢以身份压人,我就能让别人以身份压你。

首先打好关系的族老那里,池二郎不止一次的去投诉了,人家池二郎办事讲究,先让鲁管事在族老面前诉委屈,说他们大人为了池氏做过多少的妥协,定国侯夫人做过多少龌龊事,为了他们池氏一脉,池二郎愿意把这口气咽下去。为自己做足了面子。

都在京城呆着,定国候夫人做过的这些事,族老们也是有耳闻的,不过今日从鲁管事嘴里说出来,更加让人同情侯府二房几分而已。

池二郎在族老那里刷了一大把的好感度,顺便同情分也上去了。那些族老们对于定国侯府,对定国候夫妇,那真是无语了。这事做的忒不地道。

然后池二郎在自己亲自出面,摆出为难的样子,为了咱们定国侯府一脉的脸面这事不外传,可私下里面你们得管管。对于定国侯夫人做过什么事池二郎一句不提,只说万一定国侯夫人在闹腾怎么办。好歹让族老们为了他们二房想想。

族老们对池二郎有好感,能够不给定国候面子。可不能上赶着去扇定国候的脸面。同情归同情,可也也不过是在中间和稀泥。没啥实际作为。

他们怎么管呀,把圣人给过诰命的定国候夫人休了不成。所以一直再给池二郎打太极,不太愿意出面。

可华府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

池二郎说了,我家夫人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我爹娘不在京城,受了这样的委屈,族里不给个说法,你让我怎么去岳家呀,怎么对岳家解释呀。人家尚书府的娘子也不是那么好为难的。

在看看定国候做出来的反应。族老们也得掂量掂量。再不说话,没准人家尚书府就直接过来磕碜他们几个族老了。

所以定国候在被华二老爷闹心之后,先是面对京城的流言蜚语,在面对族老们的压力。

这年头的祖宗是不能忽视的。几位族老一商量。平息华府的怒气。不能把定国候府大房一房的事情,牵连整个池氏。

一、休了定国候夫人,这样做让外人来说显得他们池氏不太仗义。而且好歹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也没法同圣人交代,这事把就不是他们宗族能说了算的。

二、在宗族内部小面积的给予批评警告,前提条件是华府能答应的话。

几位族老商量一番,认为只要让定国侯夫人在府上好好地忏悔两年,少出去作乱,华府应该还是能答应的。可惜族老们的提议在定国候这里就遭到了拒绝。

定国候不能忍受这个,他华府子弟砸了侯府,第二天照样去学院,他定国候夫人到闭门不出了,那不是在像世人示弱,在像他华府低头吗,这口气忍不下去呀。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定国候呢。所以定国候同族老们闹得不可开交就差翻脸了,人家族老们也说了,是我们这些族老愿意的吗,是你夫人太过份,看看做出来的事情,哪里有一点章法。哪里配当一个长辈,实在丢人现眼。

一系列的事情出来,定国候应付的心力憔悴。

定国侯府这个样子,后院的世子就是再不问世事,也听到了丝丝风声,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更不好了。

要不是有太医,有上好的药材撑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定国侯夫人哭嚎着:“就知道二房是专门过来索命的,那女人就是克星,他哪是回京城呀,他是来催我儿命的。看我不去撕了她的脸。”

世子的病那是压迫定国候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听到夫人的话,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眼睛通红,上去抽了夫人一巴掌:“你还敢说,多大的屁事,看看你给折腾的,嫌弃咱们府上过得太顺当是不是。没本事惹人家,就别到处招惹是非。好好的儿子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都是败家娘们整出来的这点事。

定国候夫人被抽晕了,颤抖抖的指着床上人事不知的儿子:‘好好地,你说好好地,你看哪里好好地。我是为了谁,我还是不是心疼你吗。’

定国侯世子夫人内心一片冰凉:“娘,世子就要醒了呢,您就不要在刺激他了。”

定国侯夫人闭嘴了,不在哭嚎了,儿子身子不好,他这个当娘的也不能这么说,瞪了一眼儿媳妇,扭头走人了。

定国候:“好好服侍大朗,莫要再让他忧心,再有在大郎跟前说闲言碎语的,都给发卖出去”

世子夫人:‘是。’再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面对定国侯府,世子夫人内心一片冰凉,这样的府邸,她这个没病的都要逼出病来了,别说夫君这个身子不太好的了。有这么一个娘,他家夫君命不好。

定国候跟着定国侯夫人一起走了,就像夫人说的,夫人再不好,那也是夫人,也是为了他这个夫君,不然没事去招惹二房做什么呀。就是脑子蠢了点。

至于儿子,就这样了,该伤的心早就伤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要说定国候这点身上仅剩的这点情谊都用在糟心的夫人身上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还算是挺坚持的。

只能感叹一代定国侯选出来的顶门立户的继承人,坚持的东西都在不该坚持的地方了,教妻有方倒也罢了。偏偏还是个教妻无方的。

定国侯夫人回房又一次把屋子砸了个稀巴烂,恨不得把芳姐的脸给划花了,都是小妖妇把二郎给迷惑住了。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别说一个侄媳妇,就是当世子夫人的儿媳妇这么多年,她不是想骂就骂,也没见儿子,儿媳妇敢吭过一声呀。

怎么就偏偏到了这个小妖精这里,就踢到铁板了。敢当众让家仆羞辱他这个定国侯夫人不说。竟然还敢让华家的人打他们侯府来。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国法家规,还敢不敢跟猖狂一些。

这满京城的官员,御史都是瞎的不成。这样的女子。不守妇道。不敬长辈,就该浸猪笼,就该让圣人把她给凌迟了才对。

定国侯夫人那是一万个不服气的。再说了同芳姐积怨也不是一天了。对于被扇了的一巴掌。定国侯夫人反倒不太计较,男人是天吗。一腔的怨气都冲着芳姐过去了。

定国候没有给他家夫人禁足,偏偏定国侯夫人还是个闲不住非要招事儿的。满京城摇出招呼那些夫人们一起讨伐侄媳妇。

尚书府的女子在京城什么声望,众家夫人那真是不好对这位定国侯夫人说什么,也只能避而不谈。

心说你一个当大伯母的,摇处说自家侄媳妇不好,你真的好意思的吗,人家婆婆是死的呀,轮得到你抢着出头妈。

何况谁家不知道你们家那点事呀。听着都心烦,还不如下面婆子们传回来的消息鲜活真实呢。

偏偏定国候夫人疯魔了一样,势必要给尚书府点颜色看看。见天的出门做客,就为了诋毁芳姐还有尚书府。而且不长眼睛,还偏往御史府上走动的勤快。

那些御史虽然都是耿直的,可御史夫人也是通透的呀,谁不知道这位华府娘子是越是上大夫的玄外孙女呀。

对于这位定国侯夫人那真是看到就想躲,唯恐给自家大人招惹了麻烦。

对于定国候夫妇的行为,族老们首先不满意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这么当长辈的吗,二郎出息了,他们池氏就多出来一个强而有力的力量,多一个靠山。

作为长辈,作为池氏的掌权人,你不扶持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到处诋毁呢,关键是人家尚书府若是发力,你们挡得住吗,这是嫌弃丢脸丢的不够呀。

既然定国候不禁足他家夫人,族老们直接让定国候去拜见祖宗了,除了上朝的时间,那是一天三遍的过来请定国候去给祖宗上香敬茶。

族老们是跟定国候较上劲了,你由着败家娘们折腾我们,我们就只能折腾你了。面对宗族定国侯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忍了。心里不是一次的怨他家败家娘们,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呢。

这一切在池府被华老夫人看着的芳姐是不知道的,当然了就是知道,芳姐也未必当回事,对于定国侯夫人,芳姐根本就看不上眼,蹦跶吧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出手。

好歹咱们也是解救过万千失足少女,打过土匪,同御史大人拍过桌子的主,

一个内宅妇人不够看呀,跟她斗那都是抬举她了。

所以华三娘带着五娘过来池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心情非常愉快的祖孙两人,听说小六娘也在池府呢。

好一片世外桃源景象,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太悠闲了有没有。

两人先拜见老祖母,华老夫人看到孙女那是很开心的。华五娘一如既往的娇娇女:‘祖母,你好生偏心,怎么就偏偏在四姐这里住着,不去孙女府上走走。’

老妇人这些年脸上的严肃早就在孙子孙女面前软和下来了:‘看看我们五娘说的,你四姐这里长辈都不在身边,祖母不是过来帮衬一把吗,难道你让祖母去柳将军府同你家婆婆争管家权呀,祖母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五娘拉着华老夫人的袖子:“您就是偏心。”

芳姐看到自家五妹妹小女儿态,那真是嫉妒的很。仿若少女呀,自家五妹得天独厚呢。

被小孙女如此拉扯,华老夫人那真是受用无穷,这几天有芳姐这个会吃会喝会玩的人带着,老妇人心情倍爽:“好了好了,难得你祖父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好差事,等你四姐的公婆回来了,祖母我就到处走走,你们姐妹府上都去住上几天,可比在华府闷着好多了。以往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好法子呢。”

五娘看向四姐,这是把老祖母给带出来了,找到一片新天地呀。笑嘻嘻扶着老人家:“那可是说话了,孙女可是收拾出来院子等着您。”

华老夫人是个爽快的,府上有两个儿媳妇呢,她想去哪就去哪,以往是真的不知道日子可以这样过,自家四孙女是个会享受,会过日子的:“说定了,祖母肯定去。”

华三娘是个脾气急的,忍不得定国侯夫人这么上蹿下跳的,别说诋毁的是他们华府的所有娘子,就是诋毁的四娘自己,那也不能忍。

见到祖母同五娘在边上停下了,终于能开口了:‘芳姐,你那个大伯母真的不是东西,满京城的乱窜,满嘴胡说八道,咱们就容不得他如此嚣张跋扈,不知道的以为华府没人了,华府娘子都是死的呢。’

五娘扶着华老夫人,听到这话跟着说道:“三姐说得对,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就没见过这么不长眼色的妇人,太恶心人了。”

芳姐对华三娘不了解,可了解五娘,两人一个府上要好那么多年,这位妹子最恼恨的时候,也就柔柔的说句讨厌而已。

华五娘是个天仙一样的人物,能说出来这话问题可见很严重。。

芳姐:‘确实膈应人,你们没被我给带累吧。’

五娘不愿意了,这位四姐把他们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四姐这话伤人心。”

华三娘:“就是,整个华府在京城就咱们三个,我们是过来跟你商量一下怎么给这个疯妇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华府娘子不是那么轻易能诋毁的,你当我们是做什么的。”

华老夫人听着画风不对,才缓缓地开口:“好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不要伤了和气。”对自家孙女们还是信得过的,当然了芳姐除外,这位孙女怎么说呢,除了随他爹,不定时抽了点,其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