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爆炸
云层中电闪雷鸣,虚空的法印被瞬间击碎,滚雷闷响着朝远方传去。
“熄雷了!”陈先生脸色铁青,没有了一点血色,嘴唇动了动。
血佛哈哈笑着,大手瞬间就到了跟前,二指将陈先生夹住,一下放入了口中,只见喉咙一动吞了下去。
吴剑飞出数把飞刀,扎在了血佛手上,但根本无济于事,血佛手如法炮制,二指一夹,将吴剑扔到口中吞了下去。
我吓得惨无人色,拉着白薇就跑,身后一道阴风卷起,非常强劲,直接将我吹了起来。
咔……
我的胳膊瞬间被夹住了,血佛手手指如铁钳一般,我挣扎几下竟然无济于事,还没回过神,只觉一阵恶心的口臭,瞬间寒光一闪,撞入了软绵绵东西上。
我扭头一看,白薇在地上如一个木偶大小,心里顿时叫苦,这是被血佛吃到嘴里了。
呼……
一条枕巾宽的东西卷来,带着浓浓的腥臭,是血佛的舌头。
咕咚……
一声怪响,我眼前一黑,顿时翻了几下,在一个黏糊糊的管道里滑行着,拐来拐去最后啪的一下,砸在了粘稠的液体中,顿时恶臭扑面,吃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口中一阵酸臭。
“李兄,是你么?”是吴剑的声音,我摸出身上的手电咔的一下打开,只见吴剑和陈先生二人也浸泡在黄色的液体中,二人脸色酱紫,看来非常难受。
我急忙说:“吴兄,你俩没事吧?”
吴剑摆摆手说:“不打紧,但是我们不能耗太久,这里是血佛的胃,若是一会儿分泌出了消化液,咱都得被化为脓水。”
“这么邪乎,那我们一起捅破出去!”我说着,举着槐木剑就乱捅。
那暗红色的皮肉,就像是橡皮似的,捅一下就被顶的凹陷下去,一旦撤回剑,又会弹回来,根本无法刺破。
三人折腾一阵子,累的直喘气,靠在皮肉上沉默了。
啊……
又是一声怪叫,警员也摔了下来,砸的黄水四溅,弄了众人一脸。
呕呕……
警卫员呕吐起来,引得我和陈先生等忍不住,也狂吐了起来。
咕咚……
又是一声,一道白影飘下,白薇直接砸到了警卫员身上,将其砸的爬在了黄水中,猛灌了几口黄水,起身哇哇大吐。
四周黄色液体越来越浓,而且散发着酸臭,这是胃酸,也就是消化液。
众人脸色煞白,爬又爬不上去,捅又捅不开,顿时都像霜打了白菜叶,蔫儿了!
警卫员突然蹦了起来说:“我想到了办法,我们从血佛的下面下去,这样肯定行!”
几人面面相观,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浸泡在黄水中,鞋子衣服都腐蚀的不像样了。
我潜水能力好,捏着鼻子潜入了黄水中,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水缸粗的通道,不停蠕动着,洞壁是层层叠叠褶皱,看起来非常恶心。
众人都撕了布捂了口鼻,潜入了黄水中,寻着通道爬去,里面腥臭扑鼻,恶心的要命,爬了一阵子,到了个很大的空间,里面全是臭气。
陈先生说:“看来我们马上就到出口了,但是逃出去,还是被被血佛抓住,只有消灭血佛,才能以绝后患!”
我想想也是,贸然钻出去,说不定被一巴掌拍死,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有了,用炸弹炸开它的下面,这样漏气了,自然会死,你们说呢?”警卫员说着,拿出了一颗雷管。
陈先生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说:“这样吧!我用真阳血画几道雷符,然后将雷管放在符咒中心,这样一旦炸开,符咒就会发威,说不定能起到雷击的效果呢!”
众人全都同意,我和陈先生一起画雷符,吴剑和警卫员在布置雷管,白薇观察周围情况。
很快准备就绪,血符布满了整个****,三颗雷管安放在中心。
吴剑挥手说:“你们四人先走,我来引爆!”
众人知道时间紧迫,也不争辩,快速往通道爬去。
嘶嘶嘶……
火药燃烧的声音响起,吴剑随即跟了上来,众人真爬的起劲儿,只听轰隆一声,随即一道液体从通道里横冲直撞,将众人卷着狂涌而起。
轰!轰!轰!
三声巨响,随即就是一阵阵的嗡鸣,陈先生干涩的声音说道:“雷符,是雷符,雷符发力了……”
陈先生的话说了半截,只听一声轰响,随即我的双耳失去了听力,嗡鸣声不断,像是在耳边安装了发动机一般。
呼……
一股强劲的热浪扑面,带着腥臭之风,洞壁瞬间炸裂成为碎片。
啊……
我怪叫一声,在空中翻飞着,突然一下砸到了一棵树上,缓冲了一下跌在草丛中,满地枯枝败叶,被摔得头晕眼花,半天才缓过气来,一看白薇等人也是摔得横七竖八,全部躺在树叶上。
树林里,士兵们躺的到处都是,吴剑打了电话,很快便有吉普车开来。
伤员都拉走了,树林陷入了安静之中。
吴剑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糟了,阎红呢?”
我心底一惊,那家伙心理太扭曲,若是让他逃出去,岂不是留下了祸根。
“哈哈哈,状元井催发了,我儿子要当状元,当大官,当太子,我儿子是太子,我是太上皇,哈哈,太上皇……”怪笑声不断,土坑里爬出了一颗乱糟糟的头,神情呆滞,嘴角流着哈喇子,不是阎红还有那个?
阎红面无人色,像傻子一般,嘴里说着胡话:“我儿子是状元,哈哈,我是太上皇……”
吴剑刚要过去,陈先生摆摆手说:“他已经疯了,怕是活不了多久,看天命吧!”
阎红大笑着,在树林里乱跑,上蹿下跳的,像一只猴子,突然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不偏不倚,砸到了半截砍掉的竹子上,脖子瞬间被洞穿,鲜血顺着竹子流淌着……
“状元,我儿子是……状元,我儿子……”阎红颤抖几下,圆睁着眼睛,身子僵直住了。
我感到一阵悲哀,为了升官发财,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儿,真是值得么?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欺人欺心难欺天,做了恶,造了孽,报应迟早会到来……
阎红媳妇儿来了,哭泣着背走了阎红的尸体,双脚陷入了树叶,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鲜血流了一路,消失在了树林尽头。
陈先生看着地上的巨鼠说:“埋了吧!”
我和吴剑点点头,将其拖到了土坑里,撒了一些树叶覆盖住,然后填埋了一些土。
……
回到阎庄,阎红的儿子打暑假工回来了,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到家里来报喜,听村民说是‘清华大学’!
我和陈先生等人面面相观,没想到这状元井这么灵验,竟然真的催发了,让阎红的儿子中了状元,真是没天理了。
我到阎红家收拾了行囊,带着白薇往张虎家赶去,因为那老槐树下就是状元井,我得按照麻村的老鬼的约定,将状元井带回去。
可是当我一踏进张虎家院子,登时愣住了,只见陈先生和吴剑正在树下。
陈先生看到我,也呆住了,一时间四目相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