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会发光的石子
爷爷听到他的话,脸色终于一松,他这话表明答应了,连忙发誓道:“何大哥你尽管放心去吧,我杨正刚发誓,要是我儿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小贝的事,不用你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杨正刚,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做不到,你他,妈的就不是男人。”何大胆怒火地道。
“这是绝对的。”爷爷一拍胸膛道。
“老和尚,你是他家的叔辈,今天你可得作个证,要是你们反口不认,我回头无论用什么代价都得弄死你们。”何大胆说完这话也不再挣扎,转而平静地道:“在小浩身上的不只我一个,我能劝走的都劝走了,不走的我也没有办法,我能帮的也只能帮到这了。”
“这,大哥,这是你女婿呀,你可得要帮到底呀,要不小浩落个什么白痴滞瓜的下场,你也不好让你女儿跟着这样的男人吧。”叔叔听到他说的可是急了。
“我本来就明白害死我的不是你杨正刚,但是兄弟们想要拉几个垫背的我也没办法,剩下的就只有你自已想办法了。”何大胆说完这话后,转而看着陈金花两母女道:“金花呀,咱走了,要照顾好小贝呀。要是有个好人家,就嫁了吧,别掂念我了。”
“大胆哥,我不会的,为了小贝我守寡也守一辈子,你就安心走吧。呜呜。”陈金花听到何大胆要走了,心里也是很不舍,但是这是留不得的,最后只得抱着小贝痛哭。
“走,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何大胆这个王八蛋,害死了我们,安置好了家人就想走了,作梦,这小王八一定要死。”但是这边没有说完,那头咱爸的脸色再度凶起来,一副要咬舌自尽的样子。
还好老和尚一直在留意着咱爸的情况,在他做出咬舌时,一把掐着你双颚,手中的敲鱼棒直接塞了进去,顺手在袖飞袋里拿出一串佛珠,挂在他的脖子上,大喝一声:“镇。”
这声如铜锣轰击,清脆有力,瞬间咱爸如同被抽完了力气似的,瘫软在地上。
“海均叔,这,这?”叔叔看到的情况真的吓了一跳。
“我佛慈悲,能回头的就已经走了,剩下的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了。”老和尚看着地上的躺着的咱爸,眼里带着几许怒火。
爷爷跟陈金花交代了几句,说这事过后,会让媒人婆来订下这门婚事的,让她好好照顾好身子,何大胆的事情自已会安置好的。没错,这个何小贝就是咱老妈,咱那个敢在别人坟堂里生下我的母老虎,那个要杀我全家的何大胆就是我死去的外公,要不是他的死,也没有后来的我,这尼玛的真是孽缘呀。
回头再说,爷爷两人从大柳村赶忙开着二八拖拉机匆匆地回到了寺庙里。
“海均叔,这事情怎么还没完呀,对了,你不是说还有另一种办法吗?”爷爷可是急了,之前何大胆在时也没有让咱爸做出自杀的行为,想不到他一走反而成这样了。
“果真没猜错,娃儿能撑半个月不死,完全是他在保小浩,现在他被我们请走了,其它的鬼魂就夺主了,既然能请走的都请走了,现在剩下的就只能镇杀了。”老和尚道,按理说,怨鬼上身,七日命归,意思就是说,鬼上身活不过七天,咱爸又不是什么神仙体质,却能够撑活了半个月没翘鞭子,这解释不了,猜来猜去也只能想到,何大胆上小浩的身子完全是顾着生前的情谊,在保护咱爸不被其它冤魂所杀。
爷爷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愧疚,想不到何大胆一直在演戏,自己也是傻,要是何大胆要杀自已的孩子早就杀了,用得着等到现在。不过现在何大胆劝走了一部份鬼魂,剩下的想必也交泄不了,也只得请求老和尚用其它的方法了。
“在用另一种方法前,现在有件事情让你去办,你回村里找只老母鸡,用红线将这张佛符绑在它一脚上,带着它一直走到我们村外的那座狐吠山里,在寅时结束前,你务必在山上找到一块会发光的石头,我如找着,别管其它的,把鸡放了,抱起着它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老和尚也不说那是什么,但是一脸的严肃。
“那山那么大,找一块石头这要在那里找呀。”爷爷也是为难,在大山里找块石头,无疑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走到月亮照不出你影子的地方,自然就找到了。”老和尚没有多说什么,就让爷爷下了山去。
寅时,说的是凌晨三时到五时正这段时间,爷爷照着老和尚的吩咐,把家里养了七年多的老母鸡抱走了,狐吠山离九谷村不到五里路,因为山中经常能听到狐狸声才叫狐吠山的,但是九谷村却有一句俗话是说这座山的。
“石山灵惑迷人路,只闻吠声不见狐。”说的是,虽然在狐吠山上经常听到狐叫声,但却没有人在山上捉过一只狐狸,以前还有不少人在这小小的山头上迷过路呢,所以这山也被叫为狐仙山,说是狐狸们的保祐地。
现在爷爷急了眼,可不管那山上有什么鬼怪,抱着老母鸡就在山路里一蹦一跳地走,也亏得爷爷身体壮,自打下熟悉这山中的路,拿着手电,这几里路走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三四月份的天空,有时夜间不见一丝月色,但有时却能看到圆圆的月亮像脸盆一样挂在天上,这夜月亮就像是欢迎爷爷来这里似的,照得深山里一片明亮。
狐吠山不像其它山头松树林立,多是裸露的石头,只在石缝间偶尔能看到一些灌木。
“没有影子,没有影子。”爷爷来到这里,不是盯着山里的情况看,而是看着脚下的影子,跟着影子变小的反方向走,一直走到半山腰处的一块平块的巨石处才停下来。
来到这里,爷爷在看到自已的影子快变成圆圈时才停下来,但是抬头看天空的月亮,却不是自已正头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而更让他心速加跳的是,面前那块平整的巨石上,一块有碗口大的石块,正散发着阵阵的白光,像是吸收着天上的月色似的,四周的光线都被它拉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