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死了

老何这是感激不已，要说自已现在真想倒这两样东西那是骗鬼，死了人谁还敢动，要不是答应了这事情，碰到这情况他早就蹦丫脚的逃了。

“对对对，快快，把受伤的人都带回镇上，这事我回头再跟镇长说说。”老何手脚慌忙地道。其它的人听到他这样说，忙推着地上躺着的两人往村外走。

看到老何几人走了，老人们跪在地上好一阵，嘴里模糊地说了一大段，打忧神树，还望见谅这些神叨叨的话后，就走上前去，将那块石板重新弄上井口。

他们弄石板上井口，爷爷是阻都阻止不了，要知道这是在破坏现场，但是那时的村民懂个屁，只知道老何他们冒犯神灵受到了惩罚，不把石板盖回去，村里的人也得遭殃。

咱老爸当年也是被吓坏了，回来的那晚上硬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井盖崩一声跳起来砸死人的场景，吓得他半夜都要缩到我太爷太奶那里睡。不过在大半夜他上夜尿时，却看到我爷爷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家。

当时我听他说时挺佩服他的，前不久才看到古井弄死人的情景，就敢一个人大半夜起来拉尿，换作我，拉到裤子也别想咱起来。而更让我觉得他吹牛皮的是，他说当年他还偷偷跟着我爷爷大半夜的溜达去了。

老爸跟着爷爷从家里走了出来，在村中走了些小巷小道，老爸差点都被绕蒙了，最后来到的地方更是让老爸想不到，竟然是村口那口井旁。而当时在那里的人并不只有他们，还有一个五十多岁，身穿灰袍的男人，后来老爸才想起来，这人是村中的孤老汉。

要说这孤老汉面相身体都不差，家里还有一间百多平的土屋，在当时的农村，有瓦遮头就是有钱人，这样好的条件，却一直没有娶老婆，村中的媒婆多次想在他身上挣一笔的，都扑了个空，谁都知道那些媒婆姨妈姑姐什么的最八婆，这事情扑了几次空，流言非语就起来了，后来慢慢传成了这孤老汉下面是不行的。

咱老爸当时看到那孤老汉，也是挺惊讶的，毕竟这老人整天在村里不知在忙啥，总是摆着副黑脸，平日间邻里跟他打招呼也是爱理不理的，但凡村里发生大事小事，他也不爱参加，一副对村子里的事情不敢兴趣的样子，想不到竟然来这里了。

老爸那时可是偷偷跟着来的，可不敢跳出来问，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干嘛在这里赏月，要是当年有现在这么开放的思想，都差点让他认为两人是不是有一脚。

“动了这里，那几条命还不足平息它的怒火，这事你最好别管。”孤老汉背手看着那别锯了三分一的大槐树，眼里冷光闪闪。

“我有什么好管的，我只管做好我的职责就是了。”爷爷当时也是平静，老爸当时听到这里感觉挺惊讶的，村里死了几个外来人，所有人都担心上面会不会对九谷村社堂有什么处罚或是再派人下来倒这两地方，但在他们两人的眼中都觉得不是事似的。而更让他不明白为什么孤老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总感觉这孤老汉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似的。

不过老爸当年说这事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不只是感觉孤老汉知道什么，咱那牌性火爆的爷爷也像知道什么。

“你最好劝劝他们别再乱来，否则我也帮不了他们。”孤老汉这带着威胁性的话一出，爷爷则是冷笑了起来。

“能劝我早劝了，还用你说。”爷爷说完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盖上了石板的井口，像是要将它看穿似的。

孤老汉也没有再说什么，回身望了眼爷爷们就转身走进了黑夜中，独留爷爷一人在夜风中凛然而站。

老爸见他们终于散了，也不敢再呆在这里，生怕比爷爷晚回家，抽起来审问。回到家里的老爸那一夜彻夜能眠，想不明白爷爷两人说的意思，但是很显然的是，那些回去的人，还得有人死，而爷爷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再说那天何队走出了九谷村，原本事情以为先告一段落，会慢慢找到解决办法的，但是后续的事情却越来越可怕，回到镇上的人，那些动手砍树和推过墙的人，接连几天都冒名其妙地死了，死相听说还恐怖至极，身体像被什么吸干了血肉一样，尸体干巴巴的。算上之前死了的几人，七天的时间里总共死了三十四人，疯了五人。

而这次的带头人老何也没有幸免，被吸干了血肉躺在家里的床上，这事情影响之大，家属差点闹到了中央去，还好县里有人把这事压了下来，要知道真捅到中央去，不单是县里有人要被追责，那这两东西就得马上要找人去推了，可是刚刚才死了这么多人，谁还敢去碰这倒霉事，要再发生这类事情那还得了。

但是事情发生了总得给上面一个说法，县里的人只好支招说是，这支队挖四旧挖到日本人留下的毒气弹，还弄爆了才死这么多人的。而县里的人也马上将九谷村里要倒的两地方从字报里撤了下来。

事情闹得大，在邻村八里的也传了起来，从前就听过九谷村不是普通的村子，现在发生这样的大事，都被传来是闹鬼的小村落了。这事过后没几天，如无意外的爷爷被请到了镇里谈话，老爸当年也喜欢跟着爷爷四周跑，从前爷爷来镇上开会他都爱跟着来的，而他们谈的话也都没有避开他，认为这屁大的小孩懂个毛。

“小杨呀，你村里的情况这次可为难哥呀，到底出了啥弯子，咋就出了这事呢？”在镇上的办公里，镇长黄学升也是直接了当地问起那件事情。

“升哥，之前我就说了，那两地方动不得，你又不听我的，现在出事了，你问我我那知为啥呀，要我说是神灵作怪，你又得教训我没党政搞迷信了。”爷爷可是先下手为强，说明白自已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搞成这模样。

“对对对，之前我是不信，但现在事情都出了这了，你别藏着掐着了，这事情上面来了通知，用别的办法来搞，等下有个朋友来，你把你关于九谷村知道的事情说给他听就行了，咱可说好，你小子可别使坏，给哥老实点，做好这事，回头我们还能下个馆子吃两顿，要是搞砸了，就是哥也保不了你，那人弄你跟我随随便便，知道不？”黄镇长说这话时可加重了语气，生怕爷爷像之前一样，啥事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