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旧时代的结束
陨石被我一举轰碎,秦正的身躯却是在这一刻抵达了我的近身,可就在他的莫邪剑即将刺进我胸膛的那一刻,早已有所准备的我,已经睁开了眉心的第三只眼睛。
三生眸!
复制了来自秦正前世今生力量的三生眸在这一刻催动,浑厚的力量直接涌入了秦正的身躯之中。
轰!
秦正的莫邪剑刺入了我的胸膛,撩起片片血花,而他的身躯在来自两世的力量攻击下,却是轰然破碎,在天空之中化作了大片残肉。
我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胸膛被秦正刺下的那一道剑伤,伤口之中,血流潺潺,却是不如我所料想的那般,出现丝毫痊愈的痕迹。
来自禹王九鼎的世界之力,此时已经无法再自主修复我的身躯!
我回过了头,看向了九州之境,却是发现镇守九州的禹王九鼎,每一尊上面都裂开了一道道深长的裂痕,上面的符印也一道道纷纷崩落,其中更有数座鼎腹彻底碎裂,坍塌于虚空,而它们所镇守的州也随之消失不见,化为了一片庞大的真空地带。
在这场两个世界的冲击下,禹王九鼎已经抵近了毁灭的边缘,九鼎之中,已经有五座彻底毁灭,化为一堆破铜烂铁,跌落虚空,而和氏璧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的和氏璧,也已经拦中折断,一道道密如蛛网的裂纹遍布破碎的和氏璧全身,在虚空中显现出了本体,而这亡者之界,密密麻麻都是黑色的真空地带,与九州之境一般,同样走向了毁灭的边缘。
两个残破的世界,两尊残破的镇国重器,在这个即将毁灭的时候,再度进行了一次世界之力的击撞,而这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轰!!
一声炸响响彻天际,这一刻,两尊镇国重器背后的世界之力再度相遇,却是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剩下的四尊禹王鼎,奔赴了前者的后尘,相继碎裂坠落虚空,而裂成两半的和氏璧,整个璧身都化为了碎石,在半空之中散落开来。
原本早已变得极不稳定的两个世界,此时开始出现了一阵严重的空间扭曲,周围的光线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最终归于平寂。
平寂之后的世界,王者世界与九州之境伴随着各自的镇国重器的殒落而消散当空,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现实中的世界,此时的我,正处于一片山林上空,而高楼林立的咸阳市,此时离我这儿不过五十里远。
我身上的伤口还在流淌着鲜血,没有了禹王九鼎的依仗,传承之血愈合身躯的速度似乎显得慢了许多。
好一会,流血停止,伤口结了痂,在新生的皮肉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而在距离我不过百米远的半空中,一滩碎肉正在半空中缓缓蠕动着,那滩碎肉正是秦正,同样拥有传承之血的他,此时正在缓缓重组着自己的肉身,同样失去了和氏璧的他,恢复速度却显得格外缓慢。
脚下的山林中,忽然狂风呼啸,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了下方山林,葱郁的草木在瞬间枯萎,其中的生命力量缓缓不断的朝着天空中的碎肉涌来,加快了秦正肉身重组的速度。
看着那滩碎肉逐渐重组显现出了人形,我不禁摇了摇头,整个身躯立即演化成了冥界判官的形态,熊熊的冥火在这一刻汹涌而出,朝着那滩碎肉汹涌而去。
此时此刻,传国玉玺与和氏璧在相互间的力量击撞中同归于尽,本来早已遗落在岁月长河中的两尊镇国神器如今终于彻底走向了殒落,它们的消亡,代表着旧时代的结束,而一个新的时代也即将降临,可这个新时代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模样,又会出现哪些不一样的变化,对此我并不知道,可我很明白一点,至少我不能让秦正再看到。
既然我暂时毁灭不了秦正的灵魂,那么,我便先且毁灭他的肉身,让他再无法以人的形态继续待在这阳间之中!
冥火之中,本身就对阳间之物有着极大的克制作用,此时萦绕着秦正的身躯,更是让他发出了一声凄惨哀嚎。
冥火之中所蕴含着的幽冥之力,不断吞噬着秦正还没来得及重组的肉身,他的肉身在烈焰之中枯萎凋零,血肉化为灰烬飘散当空,而他的骨骼也层层裂开,化为灰霾。
“啊……余启明!你不得好死!”
冥火之中,传来了秦正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的肉身,此时已经被我彻底烧毁,不曾留下一丝半点的血肉,他的灵魂夹杂着阵阵冥火逃离了烈焰中央,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修为到了我们这一程度,身上只要还留有一滴血一丝肉,便可以利用其重组一具新的躯壳,可秦正的身躯如今已经被我彻底毁灭,这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再重新重组肉身了,他若继续留在阳间之中,也将是一个孤魂野鬼!
“有和氏璧在,我不会杀你,而现在,和氏璧已经与禹王九鼎一同殒落,秦正,我想你应该猜得出你接下来的结局!”
我冷视着秦正的灵魂,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容。
在以往,没有了和氏璧的秦正,在我面前不过都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或是被迫逃入阴间,或是遁入魔界,而这一次,结局恐怕要出现一个小小的变动。
我开始迅速的打出手诀,一道道鲜血符文纷飞而出,萦绕于秦正四周,秦正的灵魂流露惶恐,却是朝着前方一指,却是有一道幽绿的恶魔之门出现在了虚空之中,而秦正身形极转,却是朝着那道恶魔之门跑去。
“还想逃往魔族?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一生怒喝,却是有万千佛光从手中打出,直接涌入了那道恶魔之门中。
蕴含着无尽正气的佛光一经涌入恶魔之门内,立即引得周围的空间传来一片震荡,整个恶魔之门立即轰然破碎。
恶魔之门的破碎,使得秦正扑了个空,而在此时,周围的诸多符文已经逐渐重合,在他的周围演化成了一道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