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张光盘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而我也恢复了正常的大学生活。
二十天没有来上课,因为赵付雪与校长的关系,所以学校并没有对我进行任何处分,只不过课程却落下了不少,在这几天里,我一直都在补着落下的课程,经常一下子就到了大半夜。
时间渐渐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可宇正渊依然没有跟我有所联系,我也索性将心里的许多疑问都暂时搁置了下来。
“与无头人大战了三百个回合后,余启明喋血荒山,双手尽断半身不遂体无完肤,可就在这个至关危险的时候,几乎快殒命的他突然站起,一口鲜血化作赤色匹练直袭无头人,无头人身体顿时黑光闪耀,青烟四射,不过须臾间就化为淤血……”
在学校这几天里,陈涛吹嘘得最多的就是我跟无头人大战的那一幕,每到晚上,他就不耐其烦地说起当时的战斗情景,而包括我在内,宿舍的几个人也都在认真的听着。
“当时,余启明整个人几乎成了一堆碎肉,可生命力却是异常顽强,我们几个把他抬去了医院,缝缝补补的,竟然一下子就好了,你们说精不精彩,精不精彩?”
陈涛站在凳子上,说的唾沫横飞抑扬顿挫,典型的一副说书先生的模样。
过了好半响,下方终于零零碎碎的响起了一些掌声,也算是给陈涛撑面子吧。
“精彩,真精彩,”其中一个哥们点点头,“陈涛你这想象力也真是太丰富了,我觉得你挺适合写小说,最好是玄幻的那种。”
“也不一定,可能鬼故事他更合适!”
掌声完后,几个哥们开始说笑起来,见陈涛已经没有了下文,然后该洗澡的洗澡该睡觉的睡觉,各干各的了。
“喂,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都不信啊!”见大家不再理睬,陈涛一下子急了。
“这种事情,谁会信呢!”
我看着陈涛,摇了摇头,随后穿上了睡衣准备休息。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陈涛满脸的不甘心。
对此,我呵呵一笑,没有言语,毕竟我这真人摆在这呢,谁信了谁是就是傻子了。不过没人相信也是好的,毕竟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也就少一分麻烦。
“不过,吴俊晟我还真羡慕你,这出去爬个山,竟然这么快就把这赵付雪给追到手了,你想想赵付雪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以后你的人生可就美满了!”这个时候,陈涛又不忘一阵唏嘘短叹。
而事实上,在得知了赵付雪的家世后,这几天陈涛就老不停的在我耳旁吹风,苦恼着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其实,赵付雪家庭究竟如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从小受到张天和的影响,我对名利这些东西并不奢望,日后除了捉妖驱鬼外,能有一份可以满足生活的工作就足够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忒了陈涛一句:“你就别得瑟了,一顿夜宵就将刘怡追到了手,你还想怎样?”
听了这话,陈涛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喂,大伙们,我刚刚在学校外面捡到了一个好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宿舍门打开了,一个叫姜雄的室友满面春光的跑了进来,朝着我们兴奋地喊道,手里挥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光盘,光盘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或者图片说明,不过以我对姜雄的了解,他手里的这张光盘,里面不是游戏,就一定是爱情动作片。想来也是学校门口卖光盘的收摊的时候不小心遗漏掉的。
“姜雄,你这怎么什么都能捡到啊,小心里面是传播*****这种东西。”陈涛给了姜雄一个白眼。
“不不不,以我的经验,这绝对是岛国片!”
姜雄喜滋滋地说了声,随后将光盘放到了自己的电脑桌上,又蹿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与步入社会相比,大学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学习游戏找女朋友外,观看爱情动作片也是在宿舍或者网吧不可缺少的娱乐活动之一……至少,这在我们眼里是这样的。
姜雄刚来学校的时候,就以为了学习为名义,让他老爸给他买了台电脑,可事实上,他的电脑盘里,除了游戏之外,更多的都是各种AVI格式的小电影,学习资料愣是没看到一星半点。
姜雄对岛国动作片情有独钟,凡是我们能说出名字的岛国女星,在他的电脑里绝对都能找到,这也给我们几个血气方刚的室友提供了好的福利,甚至于经常有同学慕名而来,然后拷贝着几十个G的电影满载而归。
姜雄有个毛病,就是每次看动作片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洗漱一番,他认为观看人类最原始的肢体行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他的这种癖好,让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怀疑,他结婚以后是不是每次都得穿着礼服上床。
被姜雄这么一折腾,宿舍里几个本打算睡觉的室友都爬下了床,搬着凳子坐到了姜雄的电脑桌前。
我本是道家人,清欲寡欢,对于这种肮脏低俗的东西本应强烈谴责,不过在这宿舍之中,我怎么也得少数服从多数,同时也应更好的融入到这个集体当中……于是,我也索性坐到了电脑前。
“余启明,陈涛,你们俩都有女朋友了还看啥啊,改天到宾馆看你们女朋友的去!”其中一个室友起哄着朝我说道。
“凡事都得先学习,总结了经验才能技轻驾熟,免得半途擦枪走火。”我一脸道貌岸然,稳若泰山,很坚决的抢到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此时,姜雄已经洗澡完毕,他穿上睡衣,锁上了寝室的门,随后他一屁股坐到电脑前,高声喊叫着:“关灯,看片!”
陈涛起身把等关了,宿舍里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一阵阵凉风从窗缝隙里刮进了屋子,让人忍不住一阵瑟瑟发抖。
我把头抬起来,看向了窗那边,却见窗户外隐隐站着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