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寻踪

“一个间谍就这样在我们国家消失了？沒有一点踪迹，甚至沒有任何的马脚？这要是讲出去，还不被国际同行们笑尿了。”军刺咋咋呼呼的对一个前來报告的特工训斥，脸红脖子粗，显然已经是气愤到了极点。

特工也是很无奈的辩解道：“那个人就像个影子，出了国安局后他就消失了。道路上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全都沒有他的踪迹。我们调取了附近四条街上的摄像头捕捉信息，可是连一个外貌或者体形稍微相似的都沒有。”

军刺张大嘴，他也被震惊了。这到底是什么间谍？国安局的大门外介乎是一片非常宽阔的路口，为的就是有突发事件时可以得到缓冲的作用。

可那个假扮李平的间谍出了国安局大门后进入了街对面的一条巷子里，然后就失踪了。巷子里沒有走出过任何体貌相似的人來，也沒有任何可疑的车辆经过，所有的车辆都被特工们在一个小时内查清了。

包括车主信息以及当时车里都有谁，來这里干了什么，待了几分钟全都详详细细的查清楚，可是完全沒有那个间谍的踪影。

特工们马不停蹄的又调出了周边十个街区内所有的摄像头，把在那两个小时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像是慢镜头一般回放了一遍。

而几百个特工就围在各种不同的屏幕前，仔细的盯着屏幕上任何一处微不足道的画面。他们要从这些画面里找出可能隐藏的破绽，那个神秘的间谍很有可能化妆成了别的形象逃走。

特工们甚至用上了最先进的身体对比扫描技术，仅仅是凭着对摄像头监控画面上人物的对比便能找出任何一个疑似人员。

可让他们失望的是，经过了一夜的努力，几百人通宵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那个间谍就像是一个影子，从国安局的大门出來后就人间蒸发了。他就是空气，看不见却又在你的身边，该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消失。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渗透，盗取我们最机密的核心资料。间谍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玩消失…“坐在办公室里端的夜鹰突然深沉的说道。

他的两眼发黑，显然也是一夜未眠。左手旁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茶水也不知道换了多少遍。他这一夜一直在等待特工们的消息，牛局长那冷厉的眼神和心中对这次任务的不安，时刻在提醒他一定要快点找到那个特工，否则一切都可能太晚了。

“可队长，那家伙真的消失了，就跟个幽灵一样…“军刺虽然非常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真的找不到那个鬼魂了。

“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夜鹰的嘴角突然挂上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想这位厉害的间谍先生应该还沒有离开首都，他在和我们玩捉迷藏…”

军刺一愣，随即问道：“队长，你的意思是？“

“那个间谍消失的巷子里，都有些什么？“夜鹰沒有理睬军刺，而是直直的看向特工。似乎一瞬间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迸射而出，特工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赶忙收拾心情，却不敢看着夜鹰的眼睛：“报告副局长，我们的人在那处巷子里仔细排查过。一共有小型参观二十七家，大型酒楼一家，旅馆三家，网吧一家，杂货店两家，便利店一家，其余便是住户了。“

“对，他一定还在那里。“夜鹰猛地站了起來，脸上有止不住的兴奋：”立刻包围那里，包括下水道。凡是能从那里逃走的地方，全部给我监管起來。“

“是…“军刺和特工同时大声回道，他们转身便出了办公室。屋外警笛声大作，军警们奔跑时皮靴踩着地的沉闷响声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汇聚向一处。虽然人很多，却沒有一丝杂音，除了皮靴和地的碰撞声外，只有口令和警笛的响声。

牛局长把国安局下属的一个基地临时给夜鹰作为指挥部，这里原本是国安局警卫们的驻地，现在成了接近一千多人军警们的临时驻地。

夜鹰穿上了黑色披风，在国内他必须低调行事，不可能穿着将军府指挥着军警们去抓一个间谍，那首先会在社会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

“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位伟大的特工，到底长什么模样…“夜鹰嘴角噙着微笑，十分迫切想见到那位胆大的间谍，身影快速的和外面闪亮的警笛混为一体。

凄厉的警笛撕裂了白日的温馨，许多路人纷纷回头朝街上渐渐汇集而來的警车们看去。其中还有许多是武装装甲车，车头上架着让人胆寒的重机枪。虽然是武警专用装甲车，可首都的人们在和平年代里，还真的很难一见这样恢弘的场面。

不少人小声的议论，这么多警察和武警同时出动，是不是要搞什么演习？首都一向平安无事，他们除了演习外，似乎也不会干些什么。总不会像米国一样，动不动就会有人拿着枪在街上乱扫，所以才需要军警出动。

只是五分钟的时间，从基地到哪条小巷，周围一公里的地方全部封锁，五公里内都设置了警戒线。所有车辆必须经过检查才可以通过，一切的一切都像实战那样严谨，市民们还在为军警们的威武形象而喝彩。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那条小巷内，如狼似虎的军警们已经冲进了各家餐馆内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他们制止了大呼小叫的店主和客人，紧张的搜索每一处可疑地方和可疑人物。

直升机在头顶轰鸣，三架警用直升机组成的空中封锁几乎锁定了三公里内所有的动向。只要有人试图逃脱，必然逃不过直升机的追捕。

公用设施下水道的各个出口都有人把守，包括排水设施，都安排了人手。间谍初步判断沒有什么武器，毕竟能在首都携带一两件武器，那都是可以逆天的事了。

夜鹰走在小巷里，看着每一处店铺里都有手下士兵们的身影。他却并沒有了最初的神态，而是紧蹙眉头，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十五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军刺带着几个雷霆特工队队员跑了过來。

“队长，沒有任何发现。我们都找遍了，所有人都查过了，沒有一个符合嫌疑人的特征…“军刺显得有些丧气，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似乎都沒有那个间谍聪明。

夜鹰也沉默了，他在紧张的思考。难道他的猜想全都错了，那个间谍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智商，他不按常理出牌，也沒有反向思维的留在最危险的地方。那他到哪儿去了呢？他真的变成一团蒸汽，然后化为空气了吗？

夜鹰摇摇脑袋，这种不可思议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思维很长时间。可他又无法把这个念头打破，消失的间谍就像是一团阴影占据在他心灵的最高处。那个阴影在黑暗里不停的嘲笑他，可是他却沒有任何办法战胜那个阴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夜鹰有些狂躁的摸着头发，他摸出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点。

突然，他的脑海灵光一闪。猛地转头对军刺吼道：“去，去问这里所有的店家。从昨天开始，有什么人离开了这里至今沒有回來。我要知道这些店铺的商家有沒有那个间谍的同谋，快点。“

军刺也是被夜鹰突然暴躁的喊声给弄懵了，直到夜鹰喊了第二次他才反应过來。片刻后整条巷子又嘈杂了起來，原本负责搜索的军警们被身穿黑披风的特工们所取代。

像是黑社会或者和黑超特警有的一拼的特工们脸上都带着生人勿进的神色，所有人在看见这些煞星后都老老实实的回答，沒有人敢隐瞒一丝东西。

又是焦急的十分钟过后，军刺带着几个特工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他们的身后还被拽着一个瘦瘦发年轻人，看起來他十分的害怕，双腿不停的抖动。

“队长，有发现。“军刺的眼睛里冒光：”这个家伙的叔叔在昨天夜里开车带着一个老家來的伙计离开了这里，至今还沒有回來，并且电话也打不通。“

夜鹰全身都來了精神，他仔细盯着那个瘦瘦的青年，同时拿出了一张摄像机拍摄的间谍全身立体图像。

“你叔叔带走的那个伙计，是不是他？”夜鹰指着照片里的间谍，口气有种不容分辩的威严。

青年战战兢兢，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不过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老实，说不定就被关进牢房去了。

“不是，不是这个人。那是我们老家來的亲戚，我也沒见过那个人，不过叔叔认识。來了才一天就走了，不过身材倒和他很像。”青年仔细分辨了半天才呐呐说到。

“很好…”夜鹰高兴的把照片收了起來：“把他带回去，仔细询问。”

青年莫名其妙的被带走了，他哭丧着脸喊自己冤枉，可随即便有一块黑不罩住了他的头。

夜鹰对军刺吼道：“给我立即找出那个失踪老板的一切资料，就算是给他接生医生的一切，都要详详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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