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绝世一刀
木叶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路边,无助的按着自己的胸口。脖子上的血珠早已干涸,尸鬼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匕首只是刚刚划破皮肤就被阻止住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尸鬼要救他,尸鬼在他眼里就和冷酷的父亲一样,是个伟大的忍者,同样是个残酷的头领。
他一直信奉的便是忍者无敌,失败的忍者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当然,很简单,那就是付出生命而已。
其实他早就厌倦了生命,老是被困在那个沒有任何人气的牢笼里,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只能无助的看着蔚蓝的天空,扑震着翅膀却哪儿也去不了。
现在他却像个路人一样看着一场盛大的电影在进行,尸鬼像是灰色的暴风,狂猛的击向在暴风之中奋力挣扎的夜鹰。
夜鹰便像是遇到了飓风的老船长,每一次挥动有力的臂膀都是为了能活下去而获得更大的转机,可是尸鬼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即使他再咱们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木叶的眼眶内在旋转着泪水,他不想杀人,他也能感受到夜鹰带來的善意。可他现在却站在这里不知何去何从,因为在杀人的,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轰…夜鹰被狂猛的击打了十下,胸口上甚至有清晰的拳印。尸鬼的力量大的惊人,就好像机器在砸向人类一般。
夜鹰不由自主的飞了起來,他已经记不起这是他第几次飞起來了,脑袋像是要被炸开一样,疼的让人难受。
坚硬的就像钢铁一样的身体就快要融化了,尸鬼就像是一台烈火熊熊的钢铁炼炉,燃烧的身体要把他看到的一切都融化。
夜鹰轰然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像河流一样流淌。他慢慢直起身子,直到现在,他连一次有力的反击都沒有成功,尸鬼可怕的进攻就像开足了马力的机器,打的他就连眨眼皮的时间都沒有。
尸鬼静静的看着慢慢爬起來的夜鹰,胸口不断的起伏。夜鹰此刻已经像是块从垃圾堆里拣出的废品,浑身肮脏每一块地方干净。
可尸鬼自己也是呼呼喘着粗气,他的震惊完全不比夜鹰小。刚才他几乎全力的施展自己的力量,在刹那之间击打了夜鹰不下三十拳。照说就是一块真的钢铁也该给打碎了,可夜鹰就跟沒事人一样,擦着嘴角的鲜血居然还带着笑。
“你真的很可怕,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死在你的手里。人人都敬畏你,称你是來自东方的猛虎,现在我相信了,你不但是一只猛虎,还是一只生命力超常顽强的猛虎。”尸鬼也不得不动容,他已经沒有多余的力气继续战斗,趁着双方都在窥探的空隙好好休息一下。
夜鹰慢慢擦去嘴角的鲜血,药丸改变了身体的结构,恢复能力超常的强大。他甚至能感觉到火辣辣的伤口正在加速愈合,血液在筋脉里流动的声音那么清晰,就像附耳在一条河流旁静静的倾听一般。
胸口那可怕的五个血洞已经停止了流血,已看得见的速度在快速恢复。新的组织覆盖住了伤口,鲜嫩的血肉就像初生婴儿一般带着希望而來。
但尸鬼的进攻实在是太厉害了,身体在恢复,疼痛却丝毫沒有减轻。他现在就是动一动都有钻心的疼痛。
右手还紧紧握着霸天刀,有丝火热的感觉经过手心慢慢像全身传递。那是霸天刀的温度,太熟悉了,每一次危难來临时,都有这样的感觉。
抓住霸天刀,夜鹰就像抓住了希望。他想起了很多,即使在头脑昏沉时,也有太多的希望让他不舍得就这样倒下。他要站起來,不管面对多强大的对手,只有站着,才是真正的战士。这也是他打倒的无数对手交给他的真理。
高大的身影慢慢挺立在眼前,尸鬼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半身沐浴在鲜血里的男人。他是忍者界的王者,无上的权威,在他的威严下,还沒有人能遭受如此的打击还能站立起來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已经是超越了人类所有理解的界限,是神一样的存在。
夜鹰拄着刀,冷冷看着尸鬼,嘲笑的说:“你到底是一个忍者,还是天皇的走狗?”
尸鬼一愣,之前所有的节奏都被他牢牢的控制着。夜鹰的每一个脚步每一个动作都在按着他的套路而动。现在夜鹰却在向他发问,而且还是问这样的问題。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尸鬼木然问道。
“我是说,你是做为一个战士,或者按你说的,忍者界的王者來和我决斗。还是做为权利的牺牲品,天皇达成野心之路上的一条走狗來向我挑战。因为下面我将要宰了你,你的回答,决定我到底要如何杀了你。“
尸鬼很想笑,可已经沒有多少多余空气的肺支撑不了他大节奏的浪费体力。他其实已经很老了,老的快要死了,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夜鹰,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他干瘪的脸上露出狰狞的骨头,就像一具干尸一样形单影只。
“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这个失败的家伙,在我面前就跟条狗一样狼狈,居然还想说杀了我,你真是可笑到了极点。“尸鬼讪笑着摇头:”我原谅你的无知和对我的无礼,对待一个死人,沒必要那么讲究。“
“真的吗?“夜鹰哈哈大笑,霸天刀重新被举了起來。尸鬼猛然感到有股强烈到可以连熔炉都给烤化的火焰像自己袭來。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受,像是要把已经干瘪的皮肤全部烤成纷飞的粉末。
“那就让你看看,别人口中的东方猛虎,到底是多么的凶猛。“狂笑声中,人刀合一,夜鹰挥舞着红光闪耀的霸天刀猛地朝尸鬼砍來。
火光包裹了尸鬼周身所有的退路,空气似乎也被霸天刀狂猛的烈火给烧着了,水蒸气在快速的蒸发,一时间就好像生活在沙漠的最深处,就连吸一口湿润的口气都是那么奢侈。
尸鬼愤怒的大吼,整个人都化为了一道快速的灰色旋风。他再逃脱火光的包裹,铺天盖地的红色火焰照亮了他的眼睛,燃烧着他的内脏,把他本來就剩余不多的生命拼命撤离干瘪的躯体。
尸鬼惊恐的发现,自己刚刚要杀的男人竟然还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强大到随时可以一刀劈死自己。
或者拿本就是他最终的力量,只有一刀,一刀足矣。
夜鹰全身的真气都毕集于这绝世一刀,天地失色,遮盖了天空,把天地全都化为一片火红。蹲坐在路边的木叶双眼全都被这火红所覆盖,尸鬼就像是一只要逃离厄运的可怜飞虫,拼命的扑动着翅膀想要逃离危险,可红色已经覆盖了他所有的退路,他已经无路可逃。
“现在该知道,华夏人是有多么可怕了吧。”夜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霸天刀狂猛的撞上了尸鬼伸出的双手。
尽管他的双手如钢铁一样坚硬,在一刹那的碰撞中,长长的十根指甲全部碎裂,尸鬼如干尸一般的嘴里吐出大口鲜血。
突然身子一轻,像是经过了一场梦幻一般,当他看清楚周围的景物时,他已经站在了马路的对面。而跟鬼神一样可怕的夜鹰却还站在马路的对面。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痉挛着,无力的看向身边开心微笑着的木叶。是木叶在最关键的时刻,用上天赋予他的幻术救了自己一命。
“大叔,你不能死哩。沒有了爸爸后,其实我看待你,就和看待爸爸一样。”木叶温和的笑着,眼角泛起幸福的微笑。
远处,魔眼被鬼手和松本的联合进攻打的节节败退。加上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军刺和夜叉拿着手枪窥伺,不得已,他也退到了尸鬼的身边。
遭受了重击,尸鬼的两只手像迎风快速长起的稻草,肿得老高。他被木叶搀扶着,死死盯着对面马路上的夜鹰。
夜鹰也在冷冷的看着他:“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題了吗?”
尸鬼咬着牙,他从最初胜利者的姿态变成了如今的失败者,再坚持着清高也是沒用。
“我们是忍者,也是天皇的奴仆,我们的命生來就是给天皇的,我们是天皇的仆人,所以你的问话我无法回答。如果你非要认为的话,就认为我们是走狗吧。做为仆人,我们愿意做天皇门前的走狗。”尸鬼高声回答。
“还算有骨气,像个男人。“夜鹰一步一步朝三个忍者逼來,今天已经打到这种地步,一定要分出个胜负,不然这些忍者会沒玩沒了的缠着他们。
“大哥,咱们走吧。“木叶淡淡的看着准备继续战斗的魔眼,接着微笑对煞气纵横的夜鹰说:”谢谢你沒有杀我,不过咱们要走了…希望以后,咱们再也不做敌人。“
夜鹰只感觉脑子里有一副清丽的画面闪过,睁开眼,对面的三人已经消失了。
只有风轻轻吹过身边,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非常不真实的梦。
“队长,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军刺跑了过來,不甘心的张头四望,木叶的幻术实在太厉害,迷惑了所有人。
“还沒结束呢…”夜鹰冷哼:“我们的总攻,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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