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俗界

仙尊淡淡的扫了掌门一眼,把他的担忧尽收眼底。“暂时不会,我要去凡俗界一趟。”

“那您……?”掌门疑惑了,九品仙丹仙尊一旦服下,必定白日飞升,当然,没有九品仙丹,仅凭仙尊的实力,再过个几百年,肯定也能飞升,只是这么大的诱惑力,仙尊居然不用?难道是想等时机更成熟些?还是……为了宗门考虑?

想想仅仅是人形仙丹的几滴血而已,路远就能一直晋级,这要是全吞了……。

“收徒。”

“收徒?!”掌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仙尊。

什么徒弟要去凡俗界去收?修真界的灵气充足,单灵根的天才不说一抓一大把,那也是比比皆是,去灵气稀薄的凡俗界收徒?这…这……。

“不必多问,加紧修炼!”仙尊一挥衣袖,随手丢给掌门一瓶丹药,跨出了大门。

掌门立刻追了出去。“师叔祖,那您好歹说一下何时归来啊!”没有您老镇宗门,我害怕呀!

‘归剑宗’虽然是西方最大的门派,但是比不上东南方那些富足,灵气更加充足的大宗门,各个都有大乘期的修士坐镇。

‘归剑宗’一旦失去了这位师叔祖的庇护,恐怕只能沦落为不入流的三流门派。

掌门还没有追至大殿门外,神识已经无法感应到仙尊的存在。只得停在原地,叹了口气。

瞥见刚刚接住的丹药还没有收回储物空间,惊喜的打开玉瓶塞,还没有看,一股浓郁的药香灵气扑鼻而来。

低头仔细一看,一整瓶全部都是五阶的元力丹,这可是化神期都能一直服用,随时补充灵力不足的丹药啊!

这么一整瓶,足够他一直冲击突破到元婴后期,甚至冲破瓶颈,有可能直接化神!

掌门惊喜的赶紧把玉瓶收了起来,眨眼间冲出了殿门。

“师傅!”守在门外的雪无痕跟岑婧低头作揖。

“雪无痕,通知三长老暂代本掌门之职,处理一切大小事务。岑婧,你进入后殿,守护你大师兄突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为师瓶颈松动,要闭关冲击元婴后期。”

“是!”雪无痕《岑婧》。

两人抬起头来时,掌门已经御剑飞走,闭关去了。

岑婧眼神闪烁,疑惑不解的看向雪无痕。“三师弟,师傅跟大师兄明明之前受伤颇重,这……怎么?”没有影响修为,不降反晋级?

雪无痕沉吟了片刻,眼中精光乍现。“或许他们是因祸得福,得了仙尊的庇佑。”

岑婧垂下眼皮,掩饰情绪外泄,心底里的埋怨。怪不得明明她跟三师弟都比大师兄修为高,师傅却偏偏选了修为最低的大师兄去掌控仙尊挡雷劫的法宝。

还美其名曰;大师兄本身就是炼器的,对法宝掌控的驾驭能力比他们强。

分明是……早就知道一旦有所损伤,仙尊不会放任不管,只会因祸得福!师傅---真偏心!

“二师姐,谨遵师命,我先走了。”雪无痕驾驭飞剑,去找元婴初期的三长老了。

“嗯。”岑婧点头,目送着雪无痕飞快消失的身影。

转身,从手指上带着的玉戒指中,拿出一套防御阵旗,布下一道迷天阵。

只要进入此阵,就会仿若进入迷宫一般走不出去。没有攻击作用,主要是防止宗内弟子误闯。

毕竟‘归剑宗’有仙尊亲自布下的大型护阵,元婴期以下的修士休想闯入。高于这个修为的人混入,只有金丹后期的岑婧肯定也不是对手。

布完迷天阵,岑婧满意的进入后殿。顺着灵气疯涌的方向,轻易的见到,正盘腿坐在床上的路远,已经进入金丹后期大圆满。

他正在继续凝聚吸收灵力,巩固修为。

他所在的房间,身下的床,就是掌门师傅平时休息的地方。

之前被她亲手送入殿内,昏迷不醒,休养个几十年也会落下病根,影响修为的大师兄,眨眼间从金丹初期,一下子突破到了金丹后期大圆满的境界,差一点就能突破瓶颈,化婴。

明明一刻钟之前,还是师兄妹中,资质最差,修为最低之人。

转眼间,在掌门师傅偏心的算计之下,一跃而上,把她踩在了脚底下,她反倒成了师兄妹中修为最低之人!

说不嫉妒,怎么可能?!

没有怨言?她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

岑婧羡慕嫉妒恨的死死捏紧了拳头,强行令自己转换方向,看向他处。

想起刚才三师弟雪无痕的话,岑婧眼前一亮。与其嫉妒,怨恨,勤学苦练还没有个好结果,还不如……讨好仙尊,走捷径。

想起仙姿缥缈的仙尊,眉清目秀的岑婧,双颊染上红晕,双目痴迷。为她在修真界中,平凡的姿色上,添上浓墨艳丽的一笔。

凡俗界。

宰相府邸的后院。

一群奴才正围着一个上身穿着黄色绣着芙蓉花的碧霞罗,下身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外罩烟云纱,豆蔻年华的少女。

少女流云发髻上插着一根点翠镶珠蝴蝶,蝴蝶生动的宛如随时会飞走一般。

螓首蛾眉,眉心点缀着七彩花,艳丽夺目。肤若赛雪,手腕上带着翡翠白玉镯。

眼波流转之间,勾魂夺魄,美的令人窒息。

此时,镇定的站在原地,无视围住她的奴才,看着唯一端坐在老紫檀镂空雕刻太师椅之上的贵妇。

贵妇穿着一身金丝镶边云锦逶迤拖地长裙,裙摆戳落着大朵的富贵牡丹。发髻上插着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耳垂上带着蓝宝石祥云镶金耳坠,两只手腕上也分别带着蓝宝石祥云纹饰手镯。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她的左边,贴身站着一个老嬷嬷。两边分别站着两个大丫鬟,身后站着四个小丫鬟,周围仆从无数。如众星捧月般,把她捧在最中间。

豆蔻年华的少女一扫四周看戏的仆从,镇定的目光,流转之间,落在了贵妇的身上,作揖,恭敬的问道;“母亲,叫云瑶来所谓何事?”

贵妇突然一拍椅子上的扶手,震怒的站起身来,大声喝道;“妖孽!谁是你的母亲?你分明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冤魂野鬼,侵占了我儿的身子!还不赶紧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