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暗黑法师?杀鸡?
虽然瓜女子的一声轻叱,原本缠在任松和孙秋红身上的长纱开始渐渐收紧,这怂货看着身旁的晕倒在地的女孩儿正自忧心……
却听“嘤!”的一声,小红妹已痛的清醒了过来,瞧了一眼对面的任松,女孩儿微微憷着眉头,眼神之中尽是痛苦之意,却始终一言未发。
“你呀……你呀……你呀!”也顾不得口中血沫乱翻,看着对面的小红妹,这怂货一连说了三个“你呀!”也不知是关心,紧张还是责备,只听他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复摇头道:“都和你说了不要跟来,好好在家守着,你非要来,这下好啦……疼不疼?”
抱怨到最后全都化作了担心。这怂货自己并未发觉,在小丫头的梦境中走了一圈之后,女孩儿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越来越重。
“不疼!”虽然全身已是痛楚万分,孙秋红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
“你不疼,我心疼!”尽力将身体挪动到小红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瞪了小丫头一眼,任松假意气冲冲的道,必须承认,恶念分神哄女孩儿的本事可不是那善念本身可以比的。
果然,旁边的女孩儿听到这怂货的言语,心头说不出的甜蜜。轻轻靠在他身上,全身的痛楚似乎减褪了许多……
可叹他们两个只顾着对方,均未发觉自己身上的长纱早已停止的收束。
“心上插着一根断骨头,不疼那才叫奇怪了!”身后传来金姨奶奶那鸭子般的怪叫,任松和孙秋红均是一楞,二人扭头看去,却见老婆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
“啊!老婆子你醒了啊?”顾不得嘴里不停向外冒着的血沫,任松吃惊的开口问道:“为什么我们还在梦境……”一言未完,眼前的一切开始崩裂,身上的长纱、旁边的瓜女子、巨大的洞穴……不过瞬间,一切尽数化作碎片……隐约中,任松看到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天空一掠而过,等凝神再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
下一刻,他们再次出现在圣水寺的庭院里……
“阿弥陀佛!”背后响起一声熟悉的佛号,正是那位觉明尊者,却听老和尚接着问道:“任施主,你们二人怎会伤的这般重!”话音未落一道白光照在了他和小红妹的身上。
在柔和而又温暖的光芒的照射下,这怂货只觉的全身甚是舒服,懒洋洋的只是想睡,刚打了个哈欠,却听那金姨奶奶大叫道:“伤全愈了还不起来,在地上装死么?”
这怂货闻言睁开又眼,扭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小红妹,小丫头却也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二人相视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
任松转身正想向那觉明尊者道一声谢,不过当看到老和尚身边已经死透了的眼镜男,不由大吃一惊!急步走上前察看,居然和小胡子的死法一模一样。同样的颈椎扭曲,脖子同样被人开了个口子,同样没有一滴鲜血。这……见了这等情形,心中疑惑更甚的任松急忙开口问一旁正察看伤势的觉明尊者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唉……善哉……善哉!”老和尚一声长叹,却又答道:“就在从梦中回来的一刹那,梦境崩裂之时,安施主还在问老衲如何修佛,等回来时,他已倒在这里……”说到这,觉明尊者似乎有些疑惑,沉思了一会儿,复又问任松道:“任施主,梦境崩碎之时,你可看到光芒闪过?”
“金红色?你也看到了?”任松闻言一惊,开口问道。
“正是,就是我身边!”老和尚肃然答道:“看来不是幻觉,只怕这位安施主的死因定与那光芒有关……”
听觉明尊者如此说,任松也隐隐觉得那光芒似乎不简单。低头看了看眼镜男的尸体,无可奈何的叹道:“他姓安?却不知道叫什么,一下子死了两个人,等出了圣水寺,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我佛慈悲,这位施主全名暗黑法师,复姓之中没有暗黑的姓氏,所以老衲才叫他暗施主!”老和尚双手合什,一脸安详的开口道。不过说出的话却让对面的怂货险些笑出声来。
“暗……黑法师?哈哈!这名字可太奇怪了!”终于,尽管麻烦事儿一大堆,听到这名字和暗施主的称呼,任松还是止不住想笑……
对面的觉明尊者见他笑的如此猥琐,料想定是自己搞错了什么,眉头轻轻一抖,不等他开口旁边的金姨奶奶却已喝道:“笑什么笑!没听说过乐极生悲么……娃娃!劝你还是想想怎么平息死人的麻烦吧,这和我们可无甚关系!”
“嘎!”便如突然哑了火的叫鸣儿公鸡,任松的笑声尽数卡在了肚子里,他此时才想到,人家觉明尊者和金姨奶奶全是神灵,死人这事儿,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两个头上,看来自己的麻烦大啦!
“任松哥!”身后小红妹的叫声,暂时打断了这怂货的烦恼,回头看时,却见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经历了这许多事,女孩儿如今对死人已经不再恐惧,此时站在任松身后,指着地上眼镜男的尸体道:“他现在的样子,好奇怪!有些……有些象你杀鸡的时候……”
“咹?”任松闻言一楞,刚才不曾留意,此时再看眼镜男的死状,还真有些象!再回头看了看台阶小胡子的尸体,这怂货忍不住谔然道:“难道他们两被人当鸡给宰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旁的觉明尊者闻言连连摇头。接着开口道:“任施主,逝者已矣,就莫要再多口舌了,咱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为妙,如今……该去谁的梦境?”
“呃!”见老和尚又一次转移了话题,任松先是一顿,略一回忆方道:“后面应该就是这位暗黑法师和那小胡子,再过去是个三口之家,然后肖恬恬和张家表舅,跟着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台阶,最后猛然一惊道:“咦!那胖大婶不是醒了吗,刚才怎么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