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被困的军营

“任公子,再往左边走大概一百步,绕开前面那一大团魔气,应该就是郭总兵的行营啦!”手中的老林再次开口,任松心中总算一松,不管怎么样,能找到同伴,总比一个人在这无尽的魔气

急奔向前,心中默数着步数,不得不说老林估测的相当准,刚到一百步,眼前出现一大片魔气,黑沉沉如同高大的城墙,看了看两边,这黑雾所凝的“城墙”不断向两边延伸,根本瞧不见尽头。

眼中的赤焰轻轻一跳,任松并未按老林所的指示绕过那黑雾,而是直直的冲进这魔气之中,“哎呀!小心,小心!”手上的老林再次大叫起来,不过这怂货压根儿不理,自从铁馒头开始,无论魔气、戾气、孽气、煞气、没有任何一种可以伤到他的身体,一手抓着老林的脑袋,一手举着金书页照亮,任松快步冲入那黑色的雾墙。

在浓密的魔气中摸索行走了大约有二十余步,眼前突然一空,再看不到一丝黑色的烟雾,入目之处尽是人欢马叫,灯火通明,却是一座古代的军营。

再抬头看了看四周,任松忍不住骂道:“该死的老林,幸亏没听你的!”

却原来,这坐兵营已经彻底被魔气包围的严严实实,若他刚才按老林的指示绕路的话,只怕永远也绕不进来。原本这怂货只是想偷个懒从中间穿过,结果倒真是懒人有懒福,居然走对了地方!

正自看着那军营呆,却听一声爆喝传来:“那鬼仙,干什么呢?军营重地不得滞留!”任松扭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黑衣手执长枪的鬼卒从最近的小帐篷里走了出来,盯着这怂货道:“那鬼仙,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冯,老冯,是我啊!”任松手中的人头突然大叫道:“我是老林啊!“

“老林?”那被称作老冯的阴兵闻言一楞,走上前又仔细瞧了睢,才讶然道:“还真是你啊!你不是探路出了吗?怎么搞成这鬼模样!”

听到老冯的问题,那老林一声长叹道:“唉!一言难尽啊!”听到那冯姓阴兵的询问,被任松提在手上的人头一声感叹,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运气太差呗,跑了没多远就被那魔气给围住了,禁魔符过了时效,身子也没了,要不是碰到老朋友,只怕就回不来啦!郭总兵呢?得去请他老人家帮我恢复身体……”

“老林你这呆货,前一阵子,有几个魔头化作自己人的模样,想要溜进兵营,拔掉禁魔玉牌,多亏被当值的守备官现,总兵大人了脾气,刚下令所有外出兵卒,不得擅入军营。你倒好,居然领个外人来!这下子可有热闹看了!”那姓冯的鬼卒一脸幸灾乐祸的开口说道。他的声音颇大,军营不少阴兵已被惊动,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当鬼卒们看着提着老林脑袋的任松,纷纷围了上来,或打量任松,或逗弄他手中的人头,不过隐隐的却将他们围在了中间。那老冯更是直接笑道:“先等一会儿吧,已经派人去找守备官了,不过这人肯定是进不了军营的!”说着一指任松。

“让让!”如果换作善念本身,也许任松还会在这里等着,可如今掌控身体是已然决定要摆脱命运控制的恶念分神。又岂会如此隐忍,眼见这群鬼差把自己围在中间,明显当作了囚犯,这怂货心中大怒。当下也没了帮那老林的心思,索性将人头往那老冯怀中一塞,转身就向外面那魔气所凝聚的黑墙走去。

“喂喂,任公子,您别急啊!”被老冯提在手中的人头急忙大叫道:“你的身份,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只要见了郭总兵,断断没有被赶走的道理。”

“他谁呀!”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一众鬼差无不高呼道:“陈守备来啦,陈守备来啦!”

任松扭头看去,却见一个阴兵军官从后面走了过来,与普通鬼差不同的是,这军官五官清晰可见,并没有被黑雾遮盖,不过一双眼眸红光闪闪,看起来更显狰狞。

“陈守备,这位任公子是灵官殿那边的亲戚,断不可能和魔头有什么勾结的!”老林的人头开口替这怂货辩解道。

“亲戚?”那陈守备看来没听懂,走过去将老林的人头提过来道:“什么亲戚?”

被他抓在手中,那老林口唇轻动,声音极轻,连近处的任松也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哧……不就一个私生神子吗,看把你吓的话都不敢高声!”那陈守备一声冷笑道:“野种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罢拿眼角扫了任松一眼,满脸全是轻蔑之色。

听到那守备的话,一旁的怂货勃然大怒,从出生开始,就常常被人骂作没爹的野种,为这句话,任松没少在学校和人打架,没想到这个守备官居然也这么说,让他心中大怒。

虽然很想给这守备一个教训,不过瞧他人多势众,自知对付不了的怂货索性不再说什么,而是扭头向身后的魔气黑墙冲了过去。

“轰!”一众兵士见他如此无不大笑,那姓冯的鬼兵更是笑道:“老林呀,看你带了个什么样的傻子来,居然冲进魔气里寻短……啊!”

他一个“见”还未出口,却见任松已经来到了那墙里……看到他周围的魔气快退却,始终都在其身周一尺之地。始终无法对他侵袭或骚扰……

其它的阴兵,看到这情形时,或惊奇,或羡慕。但那陈守备见到任松的模样,脸色顿时变的一片苍白,口中冷冷道:“果然是个魔道之士!即然想混进军营,那你就留下吧!”言毕,这陈守备猛的抽出佩剑,狠狠的刺向任松。

虽然听到了那陈守备的话,任松却并未在意,头也不回的辩解道:“喂,你搞错了我不是……”话还未完,背心一痛,紧接着金属碎裂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些莫名奇妙的扭过头来,入目的却是那位手握着半截长剑的年青守备,此时正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地上,却是一段已经折断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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