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饮酒作诗
抹胸，俗称肚兜，便是指女人穿在最里面的那件。
苏然问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因为这个世界是没有胸罩的，那么，穿在最里的会是什么呢？
可是，慕烟却不这么想，在她认为，苏然分明就是以一种下流的方式戏弄他，心中怒气更盛，冷声道：“我们女人里面穿什么关你什么事，莫非你要穿不成？”
苏然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这种反应。
“怪不得说是一位新人，该不会是第一次接客吧？”苏然忽然想起柜台女子说过的话。
“额，抱歉，是我冒昧了。”苏然不好意思地说道。
屋中一片沉静，慕烟转头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而纳闷。
苏然有心想找话题，但却不知说些什么，毕竟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很少，便指着桌上的酒说道：“这酒煮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酒香之气也没有。”
慕烟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壶的原因，你打开就有了。”
如此一问一答，让苏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他将壶盖揭开，果然，一股浓浓的酒香之气飘散开来，吸入鼻中，便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好酒。”苏然忍不住喝了一杯，大声称赞。
慕烟被这酒气一熏，心中怒气也褪去了一些，淡淡地喝了一口，便又继续欣赏月亮。
“这月亮天天都在那，有什么好看的？”苏然看着慕烟的侧脸，说道。
“你不懂。”
“你懂？”
“我自然懂。”
“那你说说看？”
“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懂吗？”
“你……我……哼！”短短几句闲聊，慕烟是越说越来气，索性扭过头不理他。
苏然并没有觉得自己付了钱，就该让别人好好的伺候他，讨他欢喜，相反，他觉得慕烟相比他想象中的青楼女子，多了一份真实。
况且，如果只是为了完成工作，那么接下来即便两人如何缠绵，也只是身体上的享受，毫无情感的交流。
除了邱小妍以外，苏然没有和其他女性发生过关系，或许当时在邱小妍的心里，他只是一个备胎，但多多少少存在着一点情感。
苏然见慕烟生气，便笑道：“要不这样，我作一首诗给你听。”
慕烟白了他一眼，很不屑地说道：“你还会作诗？”
苏然身子一直，抬头挺胸，道：“我为什么不会作诗，我可是一个非常有学问的人。”
见苏然如此滑稽，慕烟噗嗤一笑，但什么也没说，又继续看着月亮。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作诗？别开玩笑了，苏然连个本科都考不上的人，哪里会作诗啊！
但是，作诗不会，背诗总没有问题吧！
再将“床”字该成“窗”字，这不就是与此时此景相呼应吗？
说前三段时，慕烟都觉得吃惊，想不到这个毫无情趣的男人，还真会作诗。
但是，当苏然说完最后一段时，慕烟身子微微一颤，眼睛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几滴泪水在眼眶打转。
慕烟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心中大为感动，她以为是苏然看懂了她的内心，所以备受感动，轻声道：“原来公子当真会作诗，慕烟佩服。”
苏然摆了摆手，笑道：“作诗对于我来说简直太简单不过了，我这人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吟诗。”
慕烟眼睛一亮，道：“那公子何不再作一首，也让慕烟开开眼界。”
苏然犹豫片刻，道：“你想听什么诗？”
慕烟想了想，然后伸手指了指酒壶，道：“要不就以这壶酒和今晚的月色为题，公子觉得如何？”
酒？月色？
苏然想了想，不一会儿，便想到了。举手高指夜空，一副大诗人的模样，抒情朗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话音刚落，掌声便响起，慕烟眼中满是敬佩之色，道：“好一个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首《水调歌头》是苏轼的经典之作，流芳百世。以诗句描绘出皓月当空、亲人千里、孤高旷远的境界氛围。引神话传说之美景，与自己遗世孤独的心境融合一处。
此时，苏然所在的世界，不就如现世中的神话传说一般吗？
虽然还有下半段，但苏然觉得到此为止便足矣，再说下去就有些过去悲伤了。
“公子，慕烟敬你一杯。”
慕烟这杯酒，敬得不是苏然文采好，敬得不是这两首诗说得好，而是敬他懂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是的，慕烟想家，自从十六岁那年随长老进入宗门，她就没有再回过家，多少个夜晚抬头望月，事实上她并非赏月，而是思念。
苏然这两首诗自然不是胡乱背的，他正是看出了慕烟的心思，所以才故意挑选了这两首。
就如《水调歌头》的后半段说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很多事情，并非都随自我意愿在发生，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今夜，慕烟喝了很多酒，苏然也喝了很多酒，两人聊了很多，直到苏然第二天醒来都忘了自己与她聊了些什么。
“吗的，居然被这妮子灌醉了，昨晚到底办没办事？”苏然第二天醒来时，自己正躺在慕烟阁中的床上，但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莫非那小妮子早就算计好了的。”苏然那个郁闷，自己喝了个不省人事，根本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最主要的是，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假如事情没办，人家硬说办了，那他也没处讲理去啊。
郁闷的将外套穿上，准备离开慕烟阁，却发现桌上留了一封信。
“与公子畅谈一夜，深受启发，这两年慕烟其实一直很不开心，直到遇到公子，才解开心中沉淀已久的芥蒂。所以，慕烟决定回一趟故乡，见一见家中的亲人。此外，昨晚由于慕烟酒力不胜，最终导致无法服侍公子。若是有缘再见，慕烟一定奉身补还，还请公子见谅。”右下角的落笔正是“慕烟”二字。
“吗的，果然啥事也没办，老子花了六百块下品灵石，居然就喝了一晚上的酒，聊了一晚上的天！”苏然心中虽气愤，却将信件存放了起来。
“若是有缘再见？我看着多半是春风云雨楼的把戏，不行，我要投诉。”
“唉！万一真如慕烟所说，那我岂不是陷她于不利，还是算了。”
“靠！老子他吗就不该吟什么破诗，直接进入主题该多好！”六百块灵石只享受到了三百块灵石的服务，换谁谁心里都不爽。
走出青楼，便见到了江沐风，只见他一脸猥琐笑容的走了过来，说道：“苏兄，感觉如何？春风云雨楼的女弟子可是一流的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