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离去

醒来的如花却是一脸阴沉的看向吴胖,眼见就要发怒,葭葭只听得秦雅道了一声:“顾朗、葭葭,你二人出去吧!此事交给为师即可。》》”

葭葭与顾朗虽说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将之后的事全全交给了秦雅。

这一等,便等了数日,葭葭与顾朗在外等了数日,数日之后,腰间魂牌滚烫,葭葭低抚向腰间的魂牌,而后伸手将布置的法阵撤去,便见吴胖一脸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走了出来,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便转头默默的抱着羞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名无宝殿寻人计。

葭葭脚下动了数步,向里望去,但见自师尊身后走出一位容貌清秀普通的女,只是看着师尊的神情之中明显有些许的惊恐。

葭葭心神一动“如花过来”,便见那清秀女耷拉着脑袋向她看来,乖巧的走了过来:“葭葭。”

葭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清秀小佳人,想来如花是不愿满意的,不过对于她来说却是满意的紧。

送走了师尊、诸星元与顾朗,葭葭带着如花进屋,但见不过几日不见,她身上的乖顺之意更显,连原先那点自傲也被磨了个精光。

葭葭实是按捺不住好奇:“如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见如花身上一僵,支吾了半天,只道:“你莫问了,不过我而今算是明白了,美人都是带刺的。”

再如何问她,她却是只字不言,葭葭只好就此作罢。

不管如何,摆脱了那具“巨大”的身,总是好事。

有如花坐镇,玄灵自然是最乐的,空间里头有人打理,恐怕没有谁会比他更欢。2

如花的事情得以解决,葭葭自然便不再在意吴胖的去留了。而对于吴胖来说,如花那事自己已经解决了,更是不用再怕,自此风雨不改的在名无宝殿门前等人。

这一等又是数月过罢,答应秦雅的第炉丹药已经练就完毕,似乎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能留在这里候着了,吴胖气喘吁吁的想要不管不顾,冲进名无宝殿理论,便见此时,二楼阁楼之上的一角。撑开一小扇窗。自窗中扔出半卷竹简。带着凉意的声音自里头传来:“吴胖,剩余半卷竹简给你。你若还要等萧某,便等着吧!”

吴胖气的没脸,当场便翻了脸。忙不迭的藏起了竹简,骂骂咧咧“自己不会轻易妥协的”,但众人只见两日过后,便没了吴胖的踪影,藏神后期的真人说话不算话,知情的昆仑修士心中都牢牢的记上了这么一笔。

有按捺不住的修士在执法堂说了这事的全过程之后,啧了啧嘴,开始评价“吴真人,当真是……”

评价至此。却是不知如何继续下去了。便听得一旁的诸星元挑了挑眉,自唇齿间凉凉的吐出了几个字:“肉多、皮厚。”

毒!真毒!这事在场所有修士此刻心中唯一的反应,只是心中却是赞同的。

吴胖再如何无耻,再如何特立独行,对葭葭来说。却皆不过是漫长修中的一点小小的浪花,纵当年激起万丈高浪,却总有风平浪静的一日。

修途漫漫,始于足下,到底是出于谨慎的考虑,那日许天翼与她说的二话,她都还未告诉顾朗,直到一日,顾朗要带桥去晴峡谷猎兽,葭葭慌忙跟了过去。》》

直到出了昆仑,葭葭这才传音于顾朗:“师兄,数月前,我碰到了许天翼,他神色慌张的与我说了一句话。”

却听顾朗沉默了半晌之后,才传音于她:“他说什么?”

“他说当年有内奸,还在昆仑。----,记住----”葭葭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转头去看顾朗的反应,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几乎没有立刻停顿,便回了她:“我已知晓。下回尽量不要与他多接触,否则或许你我的接触,很有可能为他带来杀生之祸。”

葭葭愣了一愣,心中一惊,而后思及最近并未听说许天翼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是以当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桥成功进阶了金丹中期,就是比起李戊辰,也可说混不多让,门派之中,声名渐显,难得的是他还一如往昔,谦逊温,门派之中对他可谓好评如潮。

桥修为在金丹,顾朗自需相陪,葭葭陪了他二人片刻便离开了。

在晴峡谷深处寻了一些药草,猎杀了两只妖兽:晴峡谷一带,早在是几万年前就已在昆仑前辈修士的手中,是以对葭葭如今的修为来说,可算是手到擒来。

眼见天色渐暗,葭葭发了张传讯符与顾朗,道自己先走一步,便回了昆仑。

第二日晨起,方才出门,便见顾朗带着神色疲倦的桥回了昆仑。

葭葭蹙了蹙眉:精神奕奕的顾朗与神色疲倦的桥,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一个怪异。

见到她,顾朗朝她微微颔。

桥唇角难看的咧开一个微妙的弧:“师姑。”

“桥。”葭葭朝他点了点头。

人错身而过。

走了一趟宗务殿,兑换了一些门派贡献点,葭葭便往回走去。

行到院门附近,只见桥独身一人正孤零零的练剑,葭葭走上前去,见他满脸倦色,忍不住开口道:“桥,莫练了。你这般心手不一,练又有何用?”

却见桥干涩的笑了笑:“师姑,这是师尊的命令。”

葭葭眉头紧皱:“师兄怎的回事?我可不知晓要这般拼了命的练剑的。你回去吧!我与他说去。”

行到顾朗的住处,葭葭上前敲了敲院门。

片刻之后,院门大开,顾朗面色不虞的看着她:“何事?”

“师兄!”葭葭睁大双眼看向顾朗,不过怔了一怔,便恢复了过来,“桥已然很累了,再练下去恐怕不妙。我看……”

却听顾朗低头思忖了片刻,这才道:“却是我疏忽了。不过桥我自会好好教导,你去忙吧!”

葭葭还是有些怔忪,虽然顾朗的话听来没有任何不妥,可不知是不是她过小心眼的缘故还是其他,为何她总能从其中听出几许“多管闲事”的意味在里头呢?

葭葭左思右想,只觉自己近日并没有任何得罪顾朗的地方,便只道是自己多心了吧!

几日后,葭葭再没有看到桥在树下练剑,这才更忖自己多心了。

漫漫修行,数月过后,来自蜀山的一封传讯直指昆仑。

接到传讯之后,葭葭当下便通知了展红泪,而后便去执法堂见师尊。

方行至执法堂,便听诸星元的声音自里头传来,“顾朗他……”

许是察觉到她的到来,诸星元立刻噤了声。

葭葭走近执法堂,却有些惊讶的发现,不但是诸星元,就连桥竟然也在其中。

见她进屋,庄桥当下便向她行了一礼:“见过师姑。”

葭葭含笑向他点了点头,取出蜀山的那张传讯符:“师尊,弟外出游历之时,巧遇蜀山女修叶贞结识,我二人也算相见如故,此番她邀弟去蜀山做客,弟想去赴约,特来告之师尊。”

“哦?是好事!”待听得“叶贞”的名头之时,秦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葭葭见状,抄手一礼,准备离开,坐在上的秦雅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几位修士之后却突然出声唤住了她:“葭葭,正巧,桥也要外出历练,有你照顾更好,为师也更放心一些。蜀山剑蛊双绝,带桥前去,也可开开眼界。”

桥的人,她还是信得过的,是以当下便点了头,唤桥回去稍稍准备,而后自己便行至云水长堤等桥。

急性的展红泪早已行至云水长堤,焦躁的拔起了头发,见她前来,当下便上前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欣喜无状:“葭葭,你当真说话算话。”

葭葭笑着推开了她:“带桥一同去吧!”

展红泪耸了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二人站在一旁,未看到桥,先看到的却是顾朗,见他神色匆匆,正闲着无事可做的展红泪当下便高声呼喊,叫住了顾朗:“顾朗,去哪儿啊?”

却见顾朗脚步一顿,而后惜字如金的从口中蹦出了两个字:“有事。”

“什么天大的事啊?我与葭葭要外出了,你也不来送我二人一程?”

“顾某有事先走了,两位一顺风。”顾朗却是点了点头,转身便大刀阔斧,继续向前走去。

“唉!顾朗这……”展红泪十分不解,其实不单是她不解,葭葭心中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膈应。

正巧这时,桥行至两位身边,几人便不再多言,提步走上了云水长堤。

行了两步,葭葭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回了次头。可这回却不似十年之前,有人抵足立在昆仑,似一座沉默的高山在那里目送她离开。即使当年她未曾回头,可天生五感过于常人,她岂会不知自己身后有道默默目送她离开的目光?

可如今却……,葭葭心中一涩,只觉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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