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信任是一种奢侈
高福蟀当然了解这里,从小到大,他不知来过这个小镇多少次,看着那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早已垂涎已久,只想等到发育之后,定要尝尝这其中滋味,可惜世事无常,终究成了可望不可即的黄粱美梦。
“还有这等地方,和尚我还真好奇了,走走走,快带我去瞧瞧,话说,你熟悉那地方啊,接待男人不,啊,你看啊,我这身肉,有没有能变少些的希望”菩提满脸希冀的搂过高福蟀,一副我们可是好兄弟,千万不要藏着掖着的表情。
原本正看女人看的想入非非的刑天,似乎听到这番话,赶忙也凑了上来,屁颠屁颠的跟在菩提后面,满肚子堆笑的附和道“是啊,是啊,高兄弟,你看看,我这这肚子能减不”
好嘛,合着一路上连侃带吹,菩提竟是把刑天忽悠成了小弟,如今真把他当大哥了。
孙行者无奈的一拍额头,实在受不住菩提这爱胡闹的性格,明明变个身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搞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依他看,这减肥是假,八成是好奇有这神奇能力的人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目的。
高福蟀却沉默了,一时间,情绪涌动,脸上竟带着浓浓的悲伤,在孙行者等人诧异的眼神中,过了许久,才苦笑着开口道“熟悉,当然熟悉,毕竟我在那里生活了十三年,那里,原本,该是我的家啊”
在场众人无不是手可通天的大人物,自然也没问过他这个小人物。他高福蟀能够有幸结识,不得不说是一场造化。
可他终究只是一介凡胎,虽然能够跟随他们一路走来,却也从未真正的被众人所关注过,在众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胆小懦弱,见着大腿就抱的凡夫俗子,即便是一直对他礼遇有加的猴子,也终究只是处于同情,却从未真正看在眼里。
高福蟀自然也懂,可他却没怨恨过,逆来顺受,早已成为习惯,只要能活着,其他的根本都不重要,他也从未想过依仗谁,也从未真正认可一个朋友。
他本只想平平淡淡的随风漂泊,走到哪,便是哪里,若是能够遇到一个能托付终身的姑娘,那是再好不过,从此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也未尝不可,他只想忘了过去,忘了那段深藏的仇恨,毕竟,他只想有个落地生根之地,只想,有个家。
可如今,阴差阳错,又回到了原点,原本沉静的心,却火热了起来,他懂猴子,所以他心中冒出了一丝希望,报仇雪恨的希望。
“你是欢寻柳的子嗣?”朱执眉头一皱,似乎也了解这地。
高福蟀沉默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想承认,可终究摆脱不了这个事实。
“孙兄弟,这地胭脂气太重,我们还是尽早离开才是”朱执突然话锋一转,竟是想要避开这个地方。
菩提却是眼咕噜一转,嘴不见动,可声音却出现在了孙行者心底“喂喂,老孙,本着与猪鬣反着来总是对的宗旨,看来还真的去这小王八的家里做做了”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孙行者同样如菩提一般,在他心里奸笑一声,赞同了这个主意,当即朝朱执道“朱兄,既然到了高兄弟家门口,自然是该进去坐坐才是,否则岂不是失了礼数”
朱执还欲坚持,菩提却已不给他机会,一把扯过高福蟀让他带路,拔腿就跑了起来,后头的刑天自是不甘落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孙行者赶忙假意去追,一时间,竟只剩红孩儿与朱执,站在了原地,连句话也来不及说。
“哈哈,有意思,朱执,这猴子,似乎已经脱出了你的掌控,如今对你已不是那么马首是瞻了。有意思,我也去瞧瞧,变丑为美,这能力,有趣,有趣,哈哈”红孩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枕着脑袋,晃晃悠悠的也跟了上去。
真正站在高福蟀家门口,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菩提,也颇为震惊,或许这已经不能叫家了,而是一座小城!
紧挨着小镇的旁边,坐落着比之福陵镇大上数十倍的一座庄园!连绵数百里,即便只是粗略一扫,竟是看不到头,这其中,怕是能容纳成上万人!
站在那足有十丈高的大门前,只见其上挂着烫金的‘高老庄’三个大字,一众众穿盔带甲
的卫兵,正轮番巡逻着,一见陌生人,立马将其围住。
而此刻孙行者等人,就是那被围住之人~~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们是从西方来的修行者,正在撰写一部游记,恰巧碰见这位高兄弟,听闻了欢庄主的传奇轶事,特此慕名来访”菩提对于说瞎话,从来都是信手拈来,根本想都不用想,顺口就编了起来。
“你们是和尚?”那卫兵首领打量着菩提,却怎么看也不像,又扫向了菩提所指的高福蟀,冷声问道“你叫何名字,是哪一院的公子”
这番态度,倒是让毫不知情的孙行者等人颇为意外,好歹也是庄主的孩子,即便在没地位,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卫兵所能随意吆喝的。
可高福蟀却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当即唯唯诺诺道“回禀大人,我叫高福蟀,是迎春院的”
“迎春院的公子不是叫高天涯,什么时候冒出个高福蟀了?”那人脸上一冷,一众士兵再次往前进了一步。
“回,回禀大人,是五年前的迎春院”高福蟀似乎压抑着情绪,依旧低声下气。
“哼,原来是贱人的孩子,你还真有胆子回来”那人瞬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由头,似这类情况太正常了,庄主有上千妻妾,每年都有那么几个耐不住寂寞的,结果必定是被杀除名,心情好时,孩子是放过的,只是被逐出家门。心情不好,便是一道殉葬。虽然奇怪,还有人敢回来,可也并不在意。
“算了,你们走吧,没有请帖,是不得随意进出”那卫兵再不理会,着了人便将他们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