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7章 坚定的将臣
不知道过了多久!
对陆雪琪、李慧雯、将臣而言,估计只有一两秒钟,但是对于正在遭受巨擘天谴的易天行而言,而是仿佛过去了一个小时。
终于,天谴的强烈的威力停止了,然后消失无踪,亦如它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但是它留在易天行体内体表的伤势却代表着,刚刚那一切是真实发生了的。
只看易天行处于狂抖之中,伴随着“咯吱咯吱”异常声响的身躯,以及外衣炸裂,皮肤扭曲露出血痕的惨状,就知道刚刚在刚刚那场天谴之下,可怜的易天行同学到底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了。
不过,肉身虽惨,但是易天行的双眼里当中却是徒然冒起了精光。他一扫先前的黯淡无神,目光瞬间又变得了咄咄逼人,额,不对,是咄咄逼僵尸。
易天行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眼,眼中全是罡气燎绕,真可谓是金瞳有神!
这货,竟然将天谴所带来的灵气,全数吞了体内,然后又转化成了自身罡气。
“你……你就是个异类!”
将臣开口,第一次和易天行对话,语气当中却显得有些佩服。
“嗝……”,易天行傻傻一笑,打了个饱嗝,脱口道:“打完再说!”
话音未落,易天行左手掐诀,数指一弹,凭空画出了一张天雷符。
这天雷符,乃是猎鬼一脉张天师独创,威力断然不可小觑。不仅对人对物有着极高的伤害,对待魂魄一类阴灵,更是有着毁灭性的打击。
此时,随着天雷符的飞出,湖水当中顿时“咔嚓”冒出一道天雷。
那天雷虽然只是一闪而没,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是巨大,顿时就像是一道尖锐的利剑猛的劈了下来,然后劈在了易天行的身上。
“啪啪”数声巨响,易天行被雷电劈了个正着,他满头黑发被电力一扰,顿时高高扬起,看起来滑稽无比。
陆雪琪离他稍有距离,怀中的李慧雯也因为有八卦衣的护身,所以两者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让她们两人不解的是,易天行到底是怎么了?放出雷来了不打僵尸,干嘛要打自己?难道是准头有些差劲,没有瞄准?
易天行自然不会准头差成这样,他是刻意用雷电劈的自己。这天雷符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只是对于阴灵一类而言,这将臣乃是僵尸之祖,易天行可不指望一雷能够把他劈倒。
他这一雷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脱离将臣点在眉心的手指。
雷电过后,易天行的身躯生生从将臣的指尖之下,震出了些微距离,估计不到一厘米。
但就是这一厘米的差距,顿时让易天行摆脱了那种恐怖可怕的幻视。随即他根本不及多想,体内罡气逼出,沿着手中斩邪雌剑向前遁去。
随着罡气的传递,斩邪雌剑顿时涌出金光。
这金光极其刺眼,瞬息间将整片幽暗的湖底,照的清清楚楚。
将臣微动,身躯扑上,用左边肩膀硬生生扛住了易天行这一剑。然后他再次伸出右手,指间指甲暴涨,“噗嗤”一声又扎入了易天行的眉心。
好在这一次易天行早有准备,他双腿急速摆动,就像是一个电动小马达,带着八卦衣产生的气泡快速往后退去。
眨眼时间之内,易天行退了二十米,而将臣的手指头,也在倏忽间前进了二十米。
二人之间的姿式依然没有变化,将臣的手指头还是点在易天行的眉心。
斩邪雌剑再度掠起,罡气外溢的同时,在将臣左边肩膀上砍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但是可怕的是,将臣却在这样强烈的冲撞下,依然保持着手指顶在易天行的眉心,不动一分一毫。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靠,不行?”
“日落沙明,天地倒开,乾坤无极,道法无边!妈的,不管用?”
“南无勃陀瞿那迷,南无达摩莫诃低!大哥,你玩我呢?”
连接的法术咒语从易天行的口中响起,这其中有猎鬼一脉真诀,有佛家法印。数道金光也是悍然直袭,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一连在将臣身上砍了六七剑,打了十几下。
就算这将臣再厉害,但易天行也有信心将他耗死,所以他断定将臣一定会暂避。
不过,将臣显然是让易天行失望了。
他没有躲避,居然靠着自己的身躯,生生捱了这数道攻击,就只是为了把手指头点在易天行的眉心,只为了引出那只厉鬼。
将臣此时的左臂已经都快被易天行斩断了,他的唇角也渗出了一道黑血。从古至今,易天行估计是第一个活生生把僵尸打吐血的道士。
“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易天行开口,来硬的不行,要不试试软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万一将臣一时心软了,双方握手言和,他心甘情愿被自己收伏了,岂不是很美?
不过,将臣显然又让易天行失望了。
他指间青光迸出,易天行体内“咔咔”作响,不多时,在易天行惊惧的眼神当中,他扎入体内的铜钱尽数飞出,激、射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易天行只来得及将李慧雯拉到一边,躲过了那堪比子弹射击的铜钱。与此同时,将臣把右手从易天行眉心收回,五根手指头闪电般击出,在每一枚铜钱上面都打了一下。
“出来吧,我的伙伴!”
将臣漂浮原地,姿势帅气,大有一种游戏当中召唤魔兽的感觉。这是他第二次说话,显得非常霸气。
铜钱下坠,四周没有动静。
将臣一愣,手指再次挥舞:“出来吧,我的伙伴!”
第三次说话,将臣眉头好像皱了一下,因为那些铜钱里面好像没有动静。
“出来吧,我的伙伴!”
第四次开口,将臣脸色已经变了。这一次他查得清楚,那些铜钱当中已经没有了东西,那封印在里面的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出。但是,自己却又感觉不到四周的属于同类的鬼气,那它又跑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