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人是妖

言欢和小沐立刻跑回去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奔向传输阵。

传输阵前,一个老者站在那,负手而立,闭着眼睛,长长的白胡须在空中飘舞着。言欢和小沐到了传输阵前,躬身拜道:“师傅!”

“嗯。这次你们到凡间的除魔,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是你们这次的任务!记住,完成任务后要尽快回来,切莫贪玩,你们到达传输阵时,以血催动这个符箓就可以回来了。”华太虚将一本书册递给小沐,道了声:“去吧!”

言欢和小沐便走上传输阵,小沐和言欢站在传输阵上,挥着手,笑着向华太虚告别。华太虚点点头,双手结印,轻轻一掌拍在传输阵上,传输阵便开始转动起来。

轰的一声,传输阵整个消失在这片空间中。华太虚盯着看了好久,才转身回去。言欢和小沐是第一次坐传输阵,在这剧烈的晃动中,两个人都很害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这时言欢右手伸出,抓紧小沐的左手,一丝温暖从小沐的手心传向小沐的全身。小沐看向言欢,言欢也看向小沐。

四目相对,温柔在这片独立的空间中蔓延开,这是独属于二人的温柔。

“别怕,有我呢!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任何危险。”少年细细地声音如丝入扣。小沐不说话,只是抓紧言欢的手。

“轰”又是一声巨响,传输阵停止了运转。豁然间,一道阳光照进了传输阵中,言欢和小沐被阳光刺得连忙用手去遮住眼睛,待到眼睛适应了光线,言欢和小沐放下手,看向这一片广袤的天地。

这里有一块块耕田,有蔚蓝色的天空,还有那袅袅炊烟。“我们到了凡间!”小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大嘴巴,慢慢的说着。

“对!这里就是凡间了!”言欢则是激动,他毕竟在凡间长大,对这里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当他踏上这一片大地时,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要扎进这片土地中,好好地汲取一番营养!

“师姐,你快看看这颗星球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言欢读了一夜的还是有成效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中有无数个星球,上面有的住着人类,有的人烟稀少,反而妖兽肆虐,有的甚至就没有人类居住。而五界划分了势力范围,眼前这颗星球就属于仙界掌管的一个星球。

小沐打开那个卷册,看了看,对言欢说道:“这里是招摇星,天满村,这里的村长供奉我们剑宗在此建立的紫仙祠,与我们剑宗取得了联系。村长向我们剑宗中的长老报告说是有妖怪,请我们剑宗来降妖。”

“妖怪,上面有说是什么妖怪吗?”言欢问道。小沐摇摇头。

“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去村子里打听一下情况吧!”言欢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

“也好,走吧!”小沐提剑就走,言欢跟上。言欢和小沐来到村子里,村子的人口不算多,也就二十几户人家,村房星星点点的散落着,有些村房面朝南,有些村房面朝北,还有些村房面朝东和西!这样的排布还真是奇怪。

言欢看着这些村房的坐落方向,连连摇头。“哪有人家这样建房子的!”言欢喃喃道。小沐则是径直向前走,她是修仙之人,自然不懂这些建房子的原理。

村子里的人看见言欢和小沐,都是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二人。言欢起初不大明白,边看想小沐,小沐更是眉头紧皱。这时言欢看到了小沐的衣服,恍然大悟!村野之人哪有这般华衣锦服的!

言欢拦住一个老人,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村长家在哪?”老人倒是没有太多惊讶,大概是经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老人拉着苍老的嗓音说道:“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左转,看到一条小河就到了。他家就在小河边上。”

言欢道了声谢,便拉着小沐去了。言欢到了村长的家,敲了敲门。一个老者开了门,老者脸上一道道沟壑表明老者必定是个饱经风霜的人。“你们找谁啊?”老者问道。

“哦。请问这里是村长家吗?”言欢问道。

“没错。我就是村长洪浩。二位是……”村长说道。

“我们是寒天剑宗的弟子,是来帮您除妖的!”言欢说道,同时拿出自己的腰牌,上面写着“寒天”二字!

“哦!你们是紫仙的传人啊!快请进!快请进!”洪浩老村长一听这话立马将二人迎进屋子,并大声叫道:“老婆子啊!快准备茶水,有贵客!”一个老婆婆从屋子里走出来,说道:“什么贵客啊?”

“是紫仙的传人来帮咱们除妖来了!”洪老村长高声叫做,语气中的欢喜毫不隐藏的流露出来。

“呦呦呦!那真是贵客!快,屋里坐,我先去准备茶水。”老婆婆连忙跑向厨房。

言欢看着这一对老夫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鼻子突然一酸,但言欢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小沐却突然伸出手,牵起言欢的手,小沐自然懂得言欢此刻的心情。言欢没有看小沐,只是微微一笑,那嘴角的弧度却在颤抖着。

言欢和小沐进了厅堂,安坐堂下,洪村长坐在堂上。

“不知二位仙人如何称呼啊?”洪村长十分和蔼,每一句话都是那般恭敬。看来这个村子对那个紫仙十分尊重啊!

这次却是小沐先开口,因为小沐知道言欢的心情不大好。“洪老伯,小女名唤宋沐。这是我师弟承言欢。”小沐也是十分恭敬的说道。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你们二位小小年纪便能出来除妖了。”老婆婆端着一壶茶水走进厅堂,边道水便夸赞道。言欢和小沐连声道谢。

“洪老伯,我们谈谈关于妖怪的事吧!”小沐饮了一口茶,说道。

洪浩听见这话,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唉!说起这事,老朽惭愧啊!是老朽没有照顾好那些村名啊!老朽没有能力与那该死的妖怪对抗啊!”洪浩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洪老伯也不必自责,既然是妖怪所谓,那已经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还请洪老伯快快告诉我们一些详情,最好从头将起!”小沐说道。

“是是是!仙人教训的是!我这就为仙人讲述这件事的一切!”洪浩擦去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说道:“妖怪的事情要从五天前说起。五天前的晚上,大家依旧是早早的就睡下了,大概子时时分,村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惨叫,然后狗就开始乱叫。大家被那一声惨叫惊醒,匆忙赶往惨叫发出的地方,也就是死去第一个的村民张回家里。”

洪浩喝了口水,顿了顿,继续讲道:“我们赶到张回家里时,张回已经被杀死了。妖怪将张回的肩膀给啃走了,张回一家也都被杀死了,但是张回的家人身体却是完好无损的。我们起初也没想到是妖怪,以为是张回在外面惹了什么人,人家来寻仇的。张回这个人本来就爱惹事。但是第二天的子时,村子里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身惨叫是从一个叫做王久的村民家里传出的。当我们急急忙忙跑到王久的家里时,我们发现那王久的手臂同样被妖怪吃了!而他的家人也没有幸免的,但是他的家人同样是身体完好!如果说那张回是被仇家杀死的,我们倒是信。但是这王久决不是仇家所杀!这王久的为人我们最清楚了,老实巴交的土人一个,绝不会有什么仇人。于是就有人猜测是妖怪干的!”

“但是我没信!可是就在第三天的子时,用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这次是一个叫做石迷的老实人!同样是被妖怪吃掉了手臂!我害怕了!于是就供奉我们紫仙祠中的紫仙,恳请他派下人来除妖。那紫仙还真的显灵了!就在你们来之前的第四天的子时,又有一家人死了,这家的当家人叫赵顺。今天是第五天了!恳请两位大仙一定要抓住那妖怪啊!村子里不能再死人了!”村长说道最后差点跪下来,言欢拼命地扶着他,他才没跪下去。

“言欢,你怎么看这件事?”小沐面色凝重的问道。

言欢摇摇头,说道:“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绝不是简单的妖怪吃人!”

言欢转头对洪浩说:“洪老伯,请问那些人的尸体还在吗?”

“在在在!我们一直不敢动。”洪浩说道。

“那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吧!”言欢立刻说道。

“好好好!走!”洪浩带着言欢和小沐就往外走。

“这里就是第一个死者的张回的家,两位仙人请。”洪浩拱手道。言欢说道:“还是洪老伯你先请吧!客随主便嘛!”洪浩也不再推辞,径直向里走去,言欢和小沐跟着进去了。言欢进屋便看见了三具尸体,都用白布盖住了身体,只有头部漏出。

言欢走近那个成年男子的尸体,将白布掀开。言欢发现那手臂断处的切口很齐,手臂应该不是撕扯下来的,而是被剑一类的利器砍下来的!想到这儿,言欢心中不由一震。就这样看来的话!有两种情况!一就是这妖兽已经修成人形,能够使用剑之类的兵器了,也就是说这头妖怪最起码是通灵境!

而二就更可怕了,有可能这些事情不是妖怪做的,而是人做的!而且,看这剑法,此人的境界不低,肯定到达了神武境,甚至更高!

就在言欢沉思之时,小沐走了过来。

“言欢,你发现了什么没有?”小沐轻声问道,似乎是怕被洪浩听到。

言欢皱着眉头,手指摸了摸眉心,吐了口气,对小沐摇摇头。

“我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些死者都是被一剑封喉。杀人者的剑术绝对超越你我!”小沐对言欢说道。

这是洪浩上前一步,问道:“怎么样?二位仙人看出什么来了吗?”

“洪老伯,实不相瞒。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什么!这样,您再带我们去看看别的死者吧!”言欢心中在打着转,这个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秘密呢?

“这里就是第二家王久的家。”洪浩指着一间茅屋说道,“这王久没有老婆孩子,家里只有老母亲和他二人。王久是我们村著名的孝子,平日里照顾老母,那是无微不至!可惜就这么死了!唉……”

言欢走进屋子,查看那王久的尸体和他母亲的尸体,手臂上的伤口同那张回一样,十分齐整!言欢心中开始相信这是人为,而非妖为了!但是言欢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在没有抓住凶手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随后言欢和小沐又去查探了另外两名死者的情况,结果都跟前两人一样。言欢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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