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自行车

(海之角)

烦了。

“是的,他是为了抗议法院对他的一位同事不公的判决才决定离职回这里来教书的,毕竟那个学院条件比这里要好的多了,但这是我们的幸运,孩子们不但尊敬亨利而且也很喜欢他……”

老是这种无聊的事么,影子离开去下一个场景。

忽然像是从昏黑的隧道出来见到阳光,漫天的白色飞絮反射着强光,让影子有点睁不开眼的惊愕!

“第二阶段完成。”声音出自机械的、那无有任何情绪的冰冷语调,“絮绒结界开发完成。”

影子这才注意到飘在空中的是像绒毛样的絮状物,似乎整个白絮的空间感应察觉到了影子他的方位,开始急旋着彷佛往他的身上靠了上来,一片片鹅绒一样但有小很多的絮状物往他飞来,接触到他的体表后,却又从他的躯体中窜了过去。

“是絮绒结界也无法捕捉的东西么?”这一次的声调明显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坚定、而又自信。

他一步步往影子所处的地方走了过来。

“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影子想要像刚才那般离开,却发现自己忽然动不了了,听到声音的时候正低着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皮鞋……

“发现未定义生物物体电磁波,是否启动扫描?”这次又是刚才那个机如同械一样的声音和语调。

“算了,原来是他啊。我们继续开发下一阶段吧,不用理会他。”皮鞋转向,那人背过身缓步离开,从容淡定,影子抬起头,发现刚才包围自己的白色絮状物开始片片剥落,反响包裹着那人让自己看不见他的离去,彷佛他从没有来过。

原来是他,影子醒悟过来了,是——傅泽雄啊!那这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间。冷汗开始涔涔从影子身上渗出、滑下,嗅到了只有自己紧张的时候才有那种特有的肾上腺分泌物的气味,影子才发现自己恢复了知觉。

傅泽雄。是傅泽雄!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影子还是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怎么会看见这个时空的事情的,不会错的,那确实是‘冥昧之瞳’的更高级层次。絮绒结界到底是什么东西,第二阶段?还有第三阶段?难道?也就是说,‘冥昧之瞳’只是初级、第一阶段?到底是到了什么层次的玩意啊?傅泽雄!

彷佛感受到他的思维,漫天的白色飞絮瞬间收起散去,黑色西服的身影出现在影子面前。

“你,去找到‘年轮’,或可跟现在的我,有一战之力吧。”这个声音中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悲喜和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得叫人窒息。

年轮?那是什么东西。

“最后的阶段,我的终极形态阶段,不,我的特殊能力、异能,已经命名完成了。”穿黑色西服的人缓慢的继续说道。“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希望下次,我的‘灰色领域’已经可以完成了,到了那个时候的话,会超过你曾见识过的更加超级的任何科技、艺术、魔术、还有异能之术的年代的,记得、但愿到那个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喝一杯。”

黑色西服的人开始模糊,“对你不需要夸张了,你就当没见过我吧,我送你一程,顺便体会一下这个“絮绒结界”好了。”说完黑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再一瞬间,从他站立方位又爆出漫天的飞絮……

年轮,到底是什么,又到底会在哪里呢,影子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好熟悉的名字呀?难道,我以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经历,还是我被剥夺了属于我的记忆?搞不太清楚呀,只模糊的一个湖绿色长衫的身影在我的脑海,影子想到这里,浑身莫名都得感到了一种痛楚的样子,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冥昧之瞳’后又是‘絮绒结界’,彷佛要唤醒我深藏在记忆中的恐惧,影子有感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怅然若失,但却回忆不起具体的东西,一声叹息随之扼腕以后,留下念叨着“年轮”的身影和四周融混为一体。仿佛是来自过去那久远的能使人窒息以及茫然的夜色中。他的眼睛随即睁开,但却开始渐渐有了奇怪的变化……未知的变化……可怕的变化。

场景又回到了小酒馆的秘密地下室中。

“先生们,我们,”主人对着蓝色军装的军官,“我们的损失是一个雷达观测站,其余无人员伤亡,本来测试该不明生物战斗力的场所,居然被军队扫平了,太不可思议了。”

军官还是没有发言,女副官见他对自己点头,便站起说:“驻守采油场的部队接到命令后,在调查的工程兵部队到达前已经撤离,只有观测雷达站在工作并记录发生的一切……”,

“工程兵部队遭到袭击,车辆的燃油被不明生物吸光,我看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让这个秘书有点尴尬神情,鼓着腮帮子胀红了脸道,“咳咳,吸光,这个形容词……”又再次的看了下文件然后确认:“没有错,确实是被‘吸光’了燃油,然后他们不顾不明生物逃到了防御工事中,是驻守部队留下的。”

“接下来,他们通过电台向同盟总部求援,同时接到命令利用防御工事重最新连射步枪不顾一切的进攻。”女副官自己也很好奇,但她,仍然还是一边压抑着自己不安的情绪,一边又继续进行着汇报。

“同盟总部命令距离附近最近的一支部队前往增援,根据情报,他们的武器和防御工事中的差不多,几乎一样,这就是说,对这些不明生物是不可能造成实质性的杀伤的。”

围坐在一起的这些人不知不觉都被吸引,女副官思路清晰,声音动人又好听。

序幕、要被拉开了。

此刻,让我们的思绪飘洋过海,再又仰望碧蓝的天空,然后视角慢慢下移,我们来到了遥远的太平洋岛国:古扶桑。(注:日本国列岛)

在日本古代流传这三神器的传说。然后同一个时期,距今一千八百年前,正是中原三国战乱时期,战乱弥漫中,也有些可怕的东西越过海洋来到了日本,就在这个时期以后,三神器家族的传说,才正式开始了。

〖在很多的时候,决定我们在这世界生存秩序的个人的行为,不是规则,而是本能。〗

京都。

一间神社中,无数的跪倒,半跪的信众,虔诚的抬起头,望着前台上身着巫女服的类似祭祀一类的女孩,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又闭上了。

“看来,终于要开始了,中国之行啊。”一个男子说道。

“是啊,也是该要好好准备了,时候到了。”另一个男子回应道。

“祈福你们海上顺利吧。”这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东京,东京都。

一户普通的人家,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后院,或者应该说前院,正再给花坛中的花浇着水。

“嗯,古代三神器家族的事情就这样了。”屋里传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是,拜托了。”恭敬的回答声。

“实在是太麻烦您老了。”这个声音很激动。

“哈哈,哪里的话,老夫也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倒是谈不上,但他声音还是很高兴的。

送走了客人,他望了望还在浇花的夫人,整了整和服,下玄关穿上木屐,“我出去了。”

“您走好。”浇花夫人并没有回头,尽管声音还是很恭敬的。

出了门的长者,四周围上来护从,另有一辆人力拉的车前来接他,他小声的说了声:“我去看看丫头跟客人怎么样了,那小子我很满意,丫头也很喜欢的。”

“看来,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男子默默的起身说道。(注:时间,意有所指的伏笔)

他来到了院子中的池塘假山边,“先说好,明天带我去‘有田街’看看,然后我会带你去皖南看油菜花,那金色的海洋,当然,不管我们怎么去,我会想办法的。”(‘有田街’,说话该街“町”习惯读作街道,次字也为城镇的意思,这里是特别地名:有田町)

“去有田町倒是没什么问题,我要准备盒饭么?”(盒饭指工作餐,便当)

“随你吧。”此时一片红枫叶随风飘落在池塘水中。

“可是,父亲那里……,”女子迟疑的说道。

“啊,你们家族也是比较高贵的了,我会证明给他看的,我要你了。”

“居然说得这样的理直气壮呢,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很有我心中男子的气概!”女子兴奋道。

“老夫的中文还是很自信的,十分标准的京腔,老夫喜爱京剧……,”中年人侃侃而谈。

“我是来证明一下自己的。”

“随我来。”

两人随着他来到一个院子。

“老夫深得皇上信任,自从仿照西方开设了邮局之后,为了通信方便,老夫专管皇宫和各政要的每日信件往来,看,”随着他的手指,是一排整齐停放的——自行车。

“哎,我当是什么玩意呢?”男子心中默念。

“哇,爸爸看来很信任他呀,竟然带他来看别人都不准接近的自行车,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呢!”女子默默想着。

等到女子上前兴奋地看自行车时,她父亲沉声道:“这么说来,老夫的家族气数已尽了?”

“我怎么知道,毕竟您该懂‘怀璧其罪’吧?”男子平静道。

“有何高见,说来让老夫参详参详吧。”

“嗯,我要成为第二或第三个以防止失败的保险。”

“那是否要老夫将此物托付于你?”中年男子又问。

“那种东西么?我还看不上,没有冒犯您的意思?”男子娓娓道。

“那究竟……”

“除了你的宝贝女儿,还有一部分人子孙后代我要带走,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

“没有危险的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吧,当然,他们必须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你甚至可以说要他们做苦力都可以。”

“此事到此为止,你该知道,所有人定会与老夫共存亡。”

“可你是不会拒绝我的,我并没有‘剥夺’的能力。”

“若非如此,或者,若你亦有此意的话,大可一试。”

“嘿,爸爸,我可以骑一下嘛?我也要成为邮递员呢!”女孩的声音传来。

“我才不要让那孩子伤心呢,老头。”

这是一辆奇怪的自行车,无论新手、老手,所有学会已经很会骑自行车去骑它,无一例外会摔跟斗,可是经过检查每一个零件,却没有什么毛病,因购买合同所需的技术工,是从海外其他国家随这批自行车一起过来,并专门负责组装装配、还要培训让我放的技术员学会安装维护的,这些个工匠技师很自信的保证,可是就连他自己在摔了个嘴啃泥质之后就决口不提这事儿了。

“你会骑这个自行车么,你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吧?”

“……”老头似乎在嘲讽着自己。

一辆自行车被推了过来,“这辆没有问题,可以给老夫展示一下么?”

这个青年内心犹豫不决,装作犹豫了片刻,对着边上充满期待的她道:“想去兜风么?”回过头,“老头,还是让我(注:原话是:让本大爷,自称自己大爷的嚣张口气)给你展示几种使用这东西的技巧吧。”随手脱了学生制服,这是来这里后随便找了一件看得顺眼穿上的,还有一个黑边帽子就没有摘掉了,向着这辆这个时代人们眼中“敬畏”的“神物”——自行车,向着这老式的、已经没落的自行车走去。

(时间就这么跳跃过了几十年后,再又回到了阿尔卑斯山脉。)

“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到现场一开火,采油场的不明生物开始被消灭了。”

“最后,不明生物没有一个或一只被同盟总部抓获到,全部被清剿干净。情况只有这么多,更多具体细节需等我们进一步的工作。”

“呼”矮胖商人摸样的似乎松了一口气“虽然一无所获,但至少没有暴露什么啊,情况也不算坏。”

蓝色军服的军官似乎松了口气。

主人又开口了:“我们至少知道了两件事,第一,同盟军队有部队掌握了更先进的步兵(也可以作为专业用语:单兵)武器,第二,这个去增援的指挥官值得我们注意了,通过观察他,我们可以侧面了解同盟军方到底掌握了多少,我们也可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不知不觉间,随着景致的深入,嗯,确实,没有错,就和听说的一模一样的场景呢。

暴力的正义,也是暴力,也是罪恶。这就是基调。

欧洲就像一个不稳定的化学容器中盛放着各种不稳定的元素,爆炸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

要说谁最苦,这个没有办法,这就是世界,对于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来说,无非是被弱肉强食的牺牲品。

国界,国界的背后,是军事的角力,其实对于农民来说,他们不关心被谁统治着,他们要的是,只是活下去,有东西,可以生存下去。

有时候呢,生存下来了,就像向往和更高一点的目标,生活的好一点,更好一点吧,就有会有新的想法,更多的土地,更多的收入。

就连底层都是,人往高处走啊,更何况上层、顶层。很难说这是好是坏。

但通过残酷的、确实存在生存竞争,我们确实往前进步了很多。

然后,最终也是必然的,生存下来的通过发展,无节制的发展,就会自然地产生争夺资源的局面。

说到这里,也许有的人会认为罪恶的源头是达尔文《物种起源》所阐释的丛林法则,就是这个最终还是被整个欧洲大陆所接受的科学理论,最后演变为各大国的政治势力对外殖民扩张的理论基础:去统治不适合生存的民族,这种基调被写进了施政纲领的备忘录,不论政治风云的变换,权力争斗不息,只是,任何一个成功上位的势力,都不曾改变这种基本国策,对外,列强之间对于欧洲的瓜分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那么,我想问……”,他不解疑惑道:“这到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说的好,一个好问题。”系统的声音然后继续解释道:“我们的实验计划是很庞大的,需要天文数字般的经费,而这如果从目的来看的话,都是毫无意义的。”

毫无意义,这就是系统地回答。在等了一会儿以后系统又继续阐述道。

“罗伊上尉,曾经有次在宴会上最后与他握手告别前曾说:‘国家的利益是应当压倒一切的’……”

又等了好久,似乎是这个系统正在推演、计算着什么:“很遗憾,历史告诉我们,是罗伊笑到

(海之角)

【永恒的幻灭总纲篇三】【存在第二部】〖扉页天狮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