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冷汗早已如雨

王警官把王大头带回了警局,他也要把我的玉器带回去,我不同意,好说歹说,算是给我留下了。我没有告诉王大头,他失落在花园里的那件已经无意中被郑国才捡到了,而且也还给我了。

我怎么会知道王大头一定会在晚上出来呢?

凡事都不是凭空想象而来的。只要做过了,都会留有痕迹。

首先,郑国才告诉我他是从哪里捡到玉璧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在快速的推断。

如果郑国才说的是假话,那么这件玉璧就是他抢回去的,很有可能其他的几件也都在他这里。但是,要是这么想,他就不应该把这件玉璧拿出来给我看。这不符合正常的逻辑。他给我看不是明摆着要我怀疑他吗?

但如果郑国才说的是真话,那么,肯定是有人怀揣着我的那些玉璧经过花园的时候不小心丢失的。当时,我是从小侧门出去追神秘人去了,一直往水库方向追了一程,那么,这个人就是趁这个时候打晕了邱大友的妈妈,抢了玉器走了,他出四教也只能从小侧门才最近。那么,不管是从哪个门口出去的,将四教和丢失地点连成一条直线,这条直线就指向了大榕树。那树下最有嫌疑的就是老板王大头。

但这只是我的推测,要确认这一点,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

这个证据就是我跑到四教三楼寻找郑国才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王大头正跪在地上,他的双手是摊开的,掌心是向上的,因为他刚费了一番力气为郑国才做心肺复苏,整个人都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他微微喘息,中气不足,脸上带着潮红,眉心之间又凝聚着寒气。我就知道,他肯定接触过玉面罩和玉琮。

这些玉器对人产生的影响远远超过了普通的玉石,我们不能用常识来解释。

总之,只要把玉面罩戴在自己脸上玩耍,它其中的阴气就会不断渗入到那人的脸上,引起来面部潮红中气不足眉心之间堆积寒气的表象。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王大刀听到了我跟王警官的对话,起了坏心才做出来的。

第三点,当王警官说怀疑他杀了郑国才的时候,他害怕的不得了。他要么是胆子小,要么是还有别的事情是他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所以,在王警官的威逼利诱之下,他铁定是要做些什么来掩盖自己的罪行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断定王大头极有可能会尽快做出行动了。

回到住处,我先洗了一个澡,把身上的泥土和疲劳一起冲走,然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

我这一觉睡得十分美,十分舒坦,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起来洗了一把脸,把那失而复得玉器拿出来欣赏一下,毕竟是失而复得啊,自然是觉得分外亲切。

突然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就跟有耗子爬门一样。我扭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在门缝出有一个纸片钻了进来,那纸片是一个小人模样,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它钻进来的时候发生的。

它钻进来之后,把身子晃一晃摇一摇,身子就往上不停地长。

我都看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长到一米八左右的时候停下来了,浑身一身黑,大长脸,眼珠子瞪得滴流圆,腰里还别着一把刀。怎么看都不像是纸人。

他也不说话,从腰间把刀抽出来,轮起来朝我的脑袋上就砍了下去。

我这才晃过神来,哎呀一声赶紧往旁边一躲。那刀带着风声一下子砍到了桌子上。桌子的一角应声而落。

我得了个神啊,这刀可不是纸片做的样子,而是真真正正的钢刀,要是砍在我的身上,就把我剁为两半了。

它一刀没中,第二刀轮起来又是一下,我又躲开了。

我们两个人在狭小的屋里就转开圈了,它追我就跑。只是它的刀很快,我都没有机会打开门。不一会儿,屋里的东西都被它劈的全坏了,就连墙上也体无完肤,处处都是刀痕。

这家伙砍来砍去就是那一招,从上往下狠劈。这还好对付,它要是能变化招数,估计不出三刀我就一命呜呼了。

但这样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我的体力有限,而这家伙的精力无穷,即便它砍不死我,最后也得把我累死。

保命要紧,我得还击啊。

我顺手抄起玉琮,朝着它的刀上碰去,只听间啪的一声,金玉相撞之声震得耳朵麻嗖嗖的。

我往后跳开一步,观瞧玉琮,上面一个白点都没有。看起来,那刀虽然锋利无比,但是却砍不动玉琮。我心头大喜,立刻挥舞着玉琮往上冲,跟那怪人战在一处。

那怪人虽然力大刀猛,但是身体并不灵活,转弯回身十分不方便。而我身材瘦小,左躲右闪十分灵便。

于是我往地上一蹲,专打这怪人的下三路,大腿、小腿和脚丫,看刀来了,就势一滚,到了他的身侧,抡起玉琮来打他的屁股和胯骨。

这个方法很有效,不一会儿他就挨了十多下。但是,这怪人浑然不知疼痛为何物,玉琮打在它的身上,它全然没有反应,只是动作稍微迟钝一些,刀来势依旧很猛。

这可怎么,原以为可以独力将这怪人降服,没想到却没缠住了。我心中烦躁,脚下不由得慢了,一个不留神,被凳子一拌,摔倒在地上,我刚回过神来,还没有爬起来,就感觉到一道冷气直奔我的脑袋而来。

我心中暗想,这下完了,完了,这一刀下来,我的脑袋就变成两半了。

再见了这个花花世界!

尽管心中知道大势已去,当仍不死心,使劲闭眼往左边滚去。寒风从我耳边闪过去,砍掉了我的一缕头发。

我骨碌碌到了一边,赶紧爬起来,身上冷汗早已如雨,湿透了衣服。

我大口喘着粗气,闪目观瞧那怪人,只见他一刀用力过猛,竟然劈进了地上的水泥地中,刀蹦了回来,正磕在它的额头上。它脖子一歪,刺啦一声响,脖子与身体连接到地方居然裂开了一条口子,但是却没有鲜血流出来。

哦,原来如此,看似人却非人,我已经知道如何将它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