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阴阳

洪哥说:“研究地图根本就没有用,我们得另外想办法。”

我拿过地图瞧了瞧,简直是一团懵,越看头越晕,我说:“看来我们是真的不能指望这地图能帮上什么忙了,我们得靠自己,我们先试着往前面走,做一路记号,这样我们就知道哪些是走过的,哪些路是没有走过的。”

洪哥说:“这样得浪费大量时间和精力。”

我说:“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在这里干等,那就是等死了。”

说着,我掏出军刀来,往墙上划了一个叉叉的记号。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又刻上一个叉叉,这样一直沿着往里面走,拐个弯便刻上一个叉叉,转眼已经刻下了有二十来个了,再往下转一个甬道口,靠,这地方好眼熟。

洪哥往墙上找了找,“你看,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来了。”我朝着他指的地方望过去,果然,那正是我刚才刻下的叉叉。

我说:“意料之中,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了这一条路线是不通的,接下来我们走过另一条,我会在墙上打两个叉叉,这样就可以证明是我们走过的另外一条道路,以免混淆了出来的时候也可以按着记号原路返回。”

朴槿惠点头说:“你说的很对。”

我于是在墙上又另外刻下了两个叉叉,接着往前走,是一条笔直的甬道,一看,墙上有一个叉,明显是我刚才刻上去的,我们于是往另一条路上走,我在路口上刻下两个叉,接着又往下走,奇了个怪,走了不出两个路口,又看见了一个叉,又回到了我们刚才走过的那条路上来了,于是我们又特地选择了一条没走过的,同样,在墙上刻下两个叉叉,接着往前面走,拐了四五弯,又他么回到一个叉的路上来了。

我直接给恼火了,“走了大半天还是在按着原路走,这样走下去,恐怕直接得累死。”

洪哥平时比较理智,但现在也确实是有点不耐烦了,“艹”了一声,取出烟来点着了抽,朴槿惠说:“给我一根。”

我说:“我也要一根。”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闷头蹲在墙角抽烟,如果有路过的,肯定认为我们是难民营过来的。

说到路过的,我突然想起来,我说:“洪哥,你没发现我们一直在绕着这条路走,可是我们一路上根本没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路上那得多少鬼魂啊。”

洪哥一听,皱起眉头深深吸了一口烟,我知道他这是在思考,我就稀罕他这分析能力,做过警官的就是不一样,脑袋思路特别清晰,什么时候我得向他学一学。

洪哥思考的劲头在我眼里特别有魅力,我就这样一边抽烟一边欣赏着,朴槿惠大概是有点累了,把烟头往地上一扔,靠着我肩膀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呢。

过了十来分钟,洪哥才微微一动,他问我:“对了,浪子,你对八卦了解多少?“

我说:“不太了解,只是听说过。”

洪哥说:“可惜了,我也不了解,但是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八卦分阴阳,你说这阴阳路线是不是和我们走的路线有关?因为古代的人下葬那是很讲究风水的,既然这座乾陵墓是根据八卦图来设计的,肯定也引用了其中的一些原理,你没发现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走的路都很宽敞,而且一路上都是墓室,因为吸取的上一次的教训,这次进来特地找了偏的而且是窄的路走,为的就是避开之前走的路,也就是说,我们这次走的路和上一次走的路线完全是相反的,而这条路线上没有,你有没有觉得可能和这个阴阳有关系?”

我虽然对八卦了解不是特别多,但是听洪哥这么一说就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这个墓穴里埋藏的人都是根据八卦阴阳来安排的?我们上次走的是阴,而这次走的是阳,死人肯定是避阳就阴,所以那属于阴的路线一路过去都是墓室,而我们这次走的是阳,这一路过来,肯定就没有墓室了,既然没有墓穴,弄不好,这里的路线完全就是用来糊弄人的,只要人走进来,估计是没有能出去的吧,艹,我们这是要活活给困死了。”

洪哥说:“也对,我们就算知道了分阴阳也没办法,因为我们又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不管怎么样还是想办法为先,我拿过那张八卦图,“这个弄不好还是有用的。”

我朝着那八卦图仔细研究。

洪哥凑过来,“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说:“洪哥,你刚才那么一说我立刻发现了,你发现这图上标了的路线的大小了吗?大的肯定是你说的属于阴,小的肯定就是我们正在走的,如果我们能够根据地图走出去,一直走到你说的属于阴的地方,应该就通了,因为明显,属于阴的地方不是迷宫。”

洪哥说“这个恐怕不成,因为我们得一路上对付多少小鬼大鬼的,还没找到东西就先嗝屁了呢。”

朴槿惠站一边很少参与讨论,但突然她说话了,她说:“我们只需要根据地图上小的路线图走就好了,先看下路线。”

“关键是我们现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洪哥说。

我说:“说来说去,还是得按照最开始的方法,在墙上刻东西,走过的路线肯定就是不能出去的,这样我们把所有路线都走过了肯定就找到出口了。”

朴槿惠说:“眼下也没其它办法。”

我们背上行囊,继续往前面走,这次我在墙上刻下了三个叉叉,这是我们走的第三条路线,再往前,拐了一个弯,又刻下三个叉叉,这次没走多远,就又返回到原来的地方,最开始起点的地方,刚才我们三个人抽掉的烟头还在地上。

我们三个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又看了看墙上的一个叉叉,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走,走不多远又一个叉口,这次在墙上刻上了四个叉。

我说:“幸好这是军刀,要是普通的刀,肯定给刻坏了。”

洪哥说:“你还有心情心疼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