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暴怒
我说“你见过有这么圆润的划痕吗?”
洪警官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确实,这条痕迹看着随意,像是划痕,可是只要稍微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根本就是有人刻意雕刻上去的,划痕不可能这么圆润,而且凹槽还挺深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洪警官的看法。
洪警官把这个圣杯研究了大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所以然来,然后他说“怪不得有人想要得到这张图,这样的值钱的东西,那些识货的哪个不想要?“
听他这意思,想要血绢子上那张图案的人就是想要靠着那图案找到这些宝贝,而且那个人可定是不知道巴黎地下墓穴那里还有一份这样的放大版的图案,不然也不会冒险去偷走胡师傅的尸体。
不过我并不太关心这些,研究这个东西只是为了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和沈冰雪他们有关系是线索,就目前来看,好像这两者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洪警官最后看了看,把那圣杯往我手中一塞“你放回去吧。“
然后走到凉台上望着远方抽起烟来。
我把圣杯放回背包里,也走到凉台抽起烟来。
凉台上没有开灯,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只有洪警官一个剪影,他面对着护栏外头,目光深邃的望着这个城市,清凉的风吹过来,打在他的脸上,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才淡淡的问“你是怎么发现沈冰雪被绑架了的?”
他这一提醒,我脑袋突然嗡的一下如雷灌顶,我这些天可能是太着急脑袋基本处于懵的状态,他这么一说我才清醒。
我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我是怎么知道他们被绑架的呢?是因为七月提醒了我,当时我去买啤酒,然后在电梯里遇见了七月,七月干了坏事之后突然来了一句“你注意一下你的三个朋友。”
七月和胡师傅之间肯定是有着一些联系的,她一开始就知道胡师傅要绑架沈冰雪他们,所以她才会这么提醒我,我怎么这么久竟然把七月给忘记了?
七月既然和胡师傅有联系,知道胡师傅要对沈冰雪干什么,那她肯定也知道内幕,这个妮子,哄的我好惨~~~
我恍然醒悟。
洪警官见我发愣似的,叫了叫我“浪子兄弟?”
我此刻的心情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
“洪警官,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洪警官云里雾里“不能说不信,但是至少到现在我还没看见过。”
我说“洪警官,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洪警官一脸懵。
我立刻拿来一堆红绳,一打黄符,红绳上系满了铃铛,让后横七胡八在屋子里布置了一翻,我把红绳的一头放洪警官手里。
我说“你想见鬼吗?”
洪警官依然是一脸懵。
我说“马上就让你见识一下真鬼,不过你得帮我一下忙,我喊拉的时候你就拉一下这个绳子。”
我这样做主要是想控制七月,现在看来,七月才是事情最主要和关键的人,但她是鬼,得想办法逼她说出实情。
七月她现在至少有四百年的功力了,说强不算太强,但是也绝对不弱,想要对付她还是很有难度的。
但是为了找到三胖和沈冰雪,就是再难,我也要冒险一次。
洪警官依然是一脸懵,瞪大了眼看着我,满眼都是问号。
我也不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惊慌失措。”
然后拿一张召唤符,空中一扔,心中默念咒语,薨的一下,召唤符燃烧了起来,然后七月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七月还是那个模样,盘丝洞的妖孽似的,扭着屁,股蛇一样妖,娆,“浪~~”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看见房间里的阵法布置,立刻明白事情不妙,神情大变,转身就想走。
这时候的洪警官看见眼前的情景,估计也是懵逼的,好在他当了多年警官,见识过大场面,这点事情还吓唬不到他,他也不问,见七月想走,立刻就拉动手中的红绳。
红绳一拉,牵动所有的红绳,房间里的红绳整个儿跟着晃悠起来,然后红绳上的铃铛也跟着玲玲朗朗响个不停。
那些铃铛里我早就塞上了符咒,只要一响,咒语就会自动由铃声散发,灌满整个房间,七月此刻就受这咒语的折磨。
她捂着头,神情痛苦的想走可是又走不了,身子直接蜷缩成一团“沈浪浪,你想干什么?”
我不理她,念动咒语,那些红绳自动蛇一样的往她身上缠去,那些红绳缠着她,七月整个身体就像触电一样不断颤抖,直到红绳彻底将她死死捆绑,无法动弹。
洪警官走过来“你抓她干什么?”
我说“事情恐怕得之后从头到尾跟你说,但现在我得问她几个问题。”
我把痛苦的七月扶起来,坐到沙发上,七月满眼愤恨的看着我“沈浪浪,你抓我干什么?”
废话不多说,我直接问“七月,快点告诉我,沈冰雪她们究竟在哪里?“
七月脸色因为痛苦很是难看,而且她现在正生我的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我说“想让我放开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告诉我沈冰雪在哪里,不然我就把你一直捆绑着到天亮,把你放到太阳底下,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敢见光吧?“
“少威胁我。”七月虽然痛苦,可是竟也毫不畏惧,“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问“你和胡师傅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说“没关系你怎么知道他要对沈冰雪怎么样,你难道忘了?是你提醒的我?”
七月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眼神愣了愣“我跟你说了?”
我点了点头,满心的期待。
结果七月歪嘴笑了笑“我怎么不记得?”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我的期待立刻转换成这些日子积攒无助,愤怒,惊慌和所有的压抑。
我的内心已经疯狂,但我仍然强压着,尽量表现的平和一点的说“你难道不记得那天在火葬场的时候胡师傅明明可以杀了你,可是他却放了你吗?如果你们没有关系,胡师傅没有理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