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5】章:神秘失踪的亡人

“这涉及个人隐私,不能随便查的,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中年男人瞪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大口,悠闲地吐出几个烟圈。

我望着中年男人的神态,突然明白了,他在这个时候抽烟,又对着我吐烟圈,摆明了想让我给他买烟嘛。

我笑了笑,走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包软中华的香烟,塞给了中年男人。

他一点也没推辞,把两包烟往抽屉里一放,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子?”

“叫博文,博物馆的博,文化的文。”

中年男人查了半天,说:“这个人没埋在我们这个墓园里。”

“您确定吗?”我问。

“当然能确定啦,电脑里保存了所有的亡者,无一遗漏。”中年男人说:“你再到其它墓园去找找吧。”

我离开了第一家墓园,这一下我有了经验。于是,买了两条软中华的香烟,每到一个墓园,就给工作人员塞烟。

有香烟开道,询问就一马平川了。几乎每一个墓园的工作人员都把我当作贵宾接待,有的还给我倒茶喝。

我用五天时间,把十三个墓园跑了个遍,耗了我五条软中华的香烟,遗憾的是,没找到这个叫博文的人。

怪了?我心想。既然是跟女吊颈鬼同一天死的,又是本市的人,应该就埋葬在本市嘛。

我又一想:不少人希望叶落归根,也许,博文的家人把他埋葬到老家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假若博文被安葬在老家,那该怎么追查呢?

我想:对了,找到博文生前的工作单位,就能找到博文的家人,找博文的亲戚一问就知道了。

我听女吊颈鬼说,博文生前在税务部门工作,于是,我通过一个熟人,找到市税务局人事部门,一查,本市税务部门没有一个叫博文的人。

怪了,奇了怪了,墓园里没博文这个人,税务部门也没博文这个人,难道是女吊颈鬼记错了博文的工作单位。

我想了想,找到了一家挂牌的调查公司。

前台服务小姐对我说:“把姓名、年龄报给我们,凭这两样,就能查找出这个人的生前工作单位和亲戚等资料。”

我一听大喜过望,因为,我恰恰知道博文的年龄。

“交两万元调查费,一个星期内给你调查结果。”服务小姐说。

我立即拿出银行卡,刷卡交了两万元调查费。

我想:总不能就这么干等一个礼拜吧,得通过其它渠道查查。

我突然想:女吊颈鬼小枣和博文一起在老山森林公园自杀,公安部门肯定有报案记录。通过这个记录,就能知道死者送到哪家殡仪馆了,又是在哪家火葬场火化的,这么顺藤摸瓜一查,说不定连葬在哪儿都能查出来呢。

我兴奋地给刘雄打了电话:“刘雄,你帮我查一个报案记录。”

“章诗文,你查报案记录干嘛?”刘雄不解地问。

“刘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再给你详细解释吧。你帮我查查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在本市老山森林公园,有一对男女的自杀报案记录,看两名死者送到哪儿去了,亲戚的姓名和手机号码。总之,有关这两名自杀者所有的情况我都需要知道。”

“章诗文,你搞什么鬼名堂呀,莫非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刘雄担心地问。

“刘雄,我遇到麻烦事能不向你求助吗?你呀,赶紧帮我查吧,我急等着要这些信息。”我急切地说。

“好吧,我马上帮你查。不过,我可告诉你:有麻烦事别一个人扛着,别忘了,老哥我可是干公安的,坍一个天我不敢吹这个牛,但坍半个天我还是能帮你扛起来的。”刘雄不放心地交代道。

我心想:铁哥儿们就是不一样,每逢关键时刻就能看出来了。刘雄这个人不善于表达,更不会说些讨人喜欢的话,但我了解他,不会计较他的粗鲁和直率。

半个小时后,刘雄的电话来了。

“章诗文,去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在老山森林公园确实有一个女人上吊身亡。这个女人叫小枣,死时二十二岁。经查,确系自杀。”刘雄说。

“你…你说什么,难道只有一个女人自杀吗?”我大吃一惊。

“章诗文,我说得很清楚了,就一个叫小枣的女人自杀。”刘雄说:“我这儿正忙着呢,挂了。”

我楞了,因为,公安的报案记录决不会有误,也就是说:那天,只有小枣一个人自杀,那个叫博文的男人并没有自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小枣对我说了,上吊的绳索是她去买的,也是她给博文的脖子套上绳索,那块垫在脚下的石头也是她蹬倒了。如果事实真如小枣所说,叫博文的男人不会有存活的希望嘛。

这里面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苦苦思索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其所以然来。

我实在没辙了,就又给刘雄打了个电话。

刘雄一接我的电话,就不耐烦地说:“章诗文,你有完没完呀,我忙得昏头转向了,你还没完没了地找麻烦。喂,你是不是辞了职,在家呆着闲得慌呀。”

“刘雄,我请你吃晚饭。”我忙说。

“请我吃晚饭?好呀。”刘雄高兴地说。

“我五点半钟到刑侦队门口等你。”我心想:请你吃晚饭,总该没意见了吧。刘雄是个很节俭的人,不轻易到饭馆吃饭。现在,她娶了曲惠,俩人都会算计,更不会到饭店吃饭了。

“章诗文,你给曲惠打个电话,让她也去。不然,我一个人吃独食,她会骂我,也会骂你的。”刘雄说完,挂了电话。

我摇了摇头,心想:本来准备借吃饭之机,和刘雄探讨一下女吊颈鬼这个自杀事件,假若喊曲惠来吃饭,她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就会乱打岔。不过,既然刘雄让我喊曲惠,我也不能不喊呀。

我无奈地给曲惠打电话:“喂,晚上五点钟我来接你,然后再去接刘雄,请你俩吃晚饭。”

“诗文,你凭啥请客?”曲惠好奇地问。

“曲惠,不瞒你说,我有个破案的问题要跟刘雄商讨,所以,本想请刘雄一个人吃晚饭,但刘雄让我叫上你,没办法,只好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