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白头的心愿(5)

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概是因为舒茗没有吃钟落落专门准备的东西,让钟落落心里没有底,委托人所遇到的歹徒劫持案并没有发生。

舒茗睡在帐篷里冷笑,果然是钟落落的阴谋。

半夜,有黑影到了舒茗帐篷外,那黑影在舒茗帐篷外听了一会儿动静,发现没声响过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黑影见舒茗睡得极熟,就大胆的把手伸向舒茗的背包里了。

“谁?”

突然,舒茗翻身起来。吓得那黑影一跳,想要跑出去,却被舒茗反手一把给压在地上。

“阿茗…是我…落落…痛痛痛…你放开手好不好。”

那声音正是钟落落,她的声音不住地颤抖,显然是被舒茗吓得不轻。

“落落?你来我帐篷做什么?”舒茗放开了她,拍拍手,把帐篷里的灯点亮。

钟落落头发凌乱不已,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可爱模样,她眼睛不住的看向其他地方,“我…我是来…来借东西的…”

“借什么东西,需要在半夜里来阿茗的帐篷里?”何槿也被惊醒,他也过来了,就看到钟落落坐在地上,神色慌乱。

“我…我…”钟落落低着头,“我…我…呜呜呜…我是来找阿茗要张海绵宝宝的…我没有算好日子…呜呜呜…所以…忘带了啦…”

见钟落落哭了起来,何槿也觉得窘迫,想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舒茗蹲下去,拉住钟落落的手,“落落,你可以叫我啊,你不声不响的进来,我会以为是不法之人的…”

“我是怕吵到你嘛,你昨天爬山那么累,吵到你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了…”钟落落哭得越来越凶,眼泪吧嗒吧嗒流着,实在是委屈极了。

“好了,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你会吓到阿茗的!知道吗?”何槿看不下去了,把钟落落拉起来,然后看着舒茗,“阿茗没有被吓到吧?”

“没有的,我学过跆拳道,落落应该被吓到了,你安慰她一下吧…”舒茗摇头表示她并没有什么事儿,反而是钟落落,刚才她那一下可是用足了劲儿的,怕是那手臂已经青了吧!不过也是她自己作的,谁叫她没事儿在黑灯瞎火的时候,跑到别人的帐篷来。

不过,钟落落她绝对不是来借东西的!那她来她的帐篷干什么?偷东西吗?可是这次爬山她可什么都没有带啊…

舒茗表示,这钟落落所做的事情她都看不懂了,太难以理解了!

舒茗见钟落落还在哭,何槿怎么也劝不住,她只好过去了,“落落,怎么了?把你哪里弄痛了吗?”

“阿茗,我就是…就是…手臂有点痛。”钟落落把袖子挽起来,果然那白皙的手臂上青黑了一块儿。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不停地瞟向何槿,神情越是可怜。何槿看到之后,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钟落落,又看了一眼舒茗。

“啊,对不起我下手太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拿药膏给你擦擦吧…”舒茗赶紧地道歉,她心中冷笑,装可怜?谁叫你半夜没事儿往她这里跑,自找的!

说完舒茗就在自己的背包里找带来的外用药,“阿槿你去睡吧,我来就好了。”

“阿茗你不睡?”何槿问道,“你今天这么累我来好了。”

“就几分钟的事情,给落落擦完我也睡了,你快去吧。”

何槿无法,只得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正埋头的钟落落若有所思,眼里若一口古井。

舒茗很快就弄完了,弄完过后她才从包里拿出一张海绵宝宝,“呐,刚才阿槿在这里,不好意思给你。”

“弄完了就快去睡吧,这么晚了!”舒茗说道,因为刚才手碰了药膏,她要出去洗个手。

等到舒茗走后,钟落落才抬起头来,眼睛虽然红肿着,可并没有刚才何槿在这里时,所有的楚楚可怜。

“哼!舒茗居然敢对我出这么重的手,槿哥哥也不关心我,反而骂我,太不公平了!”钟落落很恨地道。

然后她看舒茗暂时是回不来的,就开始四处翻找起来,所有的东西都翻遍了,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她所想要的东西!

“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随身带着的吗?怎么包里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她放到哪里去了?难道她放在身上了?”

没办法,她迅速地把东西都放回原处,以免舒茗回来发现了什么。

“怎么,你在找什么东西?还不回去睡?”舒茗回来后,看到钟落落还坐在她的床上,问道。

钟落落摇头,她犹豫地看着舒茗,“阿茗,我可不可以和你睡啊?”

“不可以,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还有本来我就睡眠浅,有人我会不自在的,晚上根本睡不着。”舒茗直接拒绝,她不清楚钟落落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她是真不喜欢别人和她睡的,小时候连父母和她睡都不喜欢。

“那好吧…”钟落落见她拒绝了,也不好意思呆下来了,“阿茗,晚安。”

“晚安…”

舒茗等钟落落出去过后,四处看了看,然后笑了,“连我东西的位置都变了,看来真是在找什么东西,她到底在找什么?”

舒茗想了想,“难道是那个?”

舒茗了然,怪不得,钟落落想和她睡,原来是想在她熟睡的时候对她下手吗?舒茗不得不说,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呀。

“看来那个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啊,但是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舒茗很不解,那个东西虽然是父母留给她的,可是委托人以前一直都没有怎么在意。

“是有什么秘密吗?”

看来她还得多跟钟落落接触一下,探探口风好了。

舒茗所说的那个东西,是块拇指大小的色泽很暗淡的古玉,是委托人刚懂事的时候,她父母交给她的,交给她的时候她的父母没有多少表情,反而有点忧郁。委托人就是因为她父母的态度,所以委托人一直都对这古玉有排斥的心理。要不是父母出事儿过后,舒茗想留着一些东西做留念,怕是早就把它给丢了吧…

如今要不是钟落落的突然动作,舒茗就快把这样东西给忘了。

“看来是有一种身份的象征吧…”

舒茗从胸口抽出一个大红色的小布袋,布袋上绣着一朵银菊,这个布袋是委托人的母亲给她的,叫她把古玉装在袋子里,好好保存。

虽然委托人很排斥,但是母亲叫她做的,她从来都没有违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