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 分歧与合作

“哈哈，刘师兄谬赞了，说来也是惭愧的很，这丹药是我和齐道友联手炼制而成，并且我们整整准备十年，也是经过反复的研究，最后我们还各自利用了自己的优势来炼制这种丹药，虽然这丹药药效不凡，但是出丹率实在太低了，到现在为止，我们用尽了心机，一炉才能出三粒丹而已，这种丹药可是难得的很呀！”

刘若虚听了这话之后，知道这是陈子瑞在自己讨价还价了了，于是心中一乐，也说道：“陈师弟，这丹药如果拿到拍卖会上去的话，虽然它的名气不大，但是至少也能卖到一万五千灵石以上，有了这丹药，陈师弟以后可是赚大发了。不过我们这七心七叶草也是难得很，在市场上也至少能卖到五万灵石左右，但是往往有价无市，实际的价格却是极高，这样吧，我吃些亏，如果陈师弟能给七粒这样丹药，我就把这七心七叶草送给陈师弟了！”

陈子瑞听了之后，直接把手一摆，然后说道：“刘师兄，你还是把这七心七叶草带回去吧，你也学过炼丹，并且我还听卢教习说过，你炼制的丹药也是相当的不凡，想来你是听说过的，龙纹丹最多出八成的成丹率，七心丹就算是大师中大师，也不过才有七成的出丹率，而普通的结丹期修士，炼制七心丹能有五成的出丹率就已经不错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这丹药里面不但有七心七叶草，还有清灵草，龙纹参，外加三十三种珍稀灵药，并且这七心七叶草最多只能炼三炉而已，如果这样算下来，师弟我可是赔大了！”

刘若虚刚才说那话也没打算能成交，不过他先来个天价而已，然后也是想看看陈子瑞的反应而已，见了陈子瑞这个表情之后，于是又向陈子瑞交涉了一番。

说真话，陈子瑞现在也是真舍不得这一株七心七叶草，这东西太难得了，所以他也不敢直接拒绝的太过份，所以双方一番交涉之后，终于以六粒灵华破窍丹换得了这株七心七叶草，虽然价格超过了七心七叶草一倍，陈子瑞也算吃了大亏，但是能得到这东西，他已经很知足了。事实也是这样，谁要是想从刘若虚身上讨便宜，还真没这水平。

此事谈完之后，几个人不但没有感觉轻松，现在却是都一脸的郑重，刚才的事情虽然也算不小，但是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既然他们坐在这里，后面必然还有大事要相商。

于是刘若虚又首先说道：“陈师弟，东方师兄，上次得了你们的提醒之后，共修会的那人来到宗门之后，果然与苦修盟的人有来往，并且与他交往之人身份也是不低，看来他们以后还会有大动作！”

陈子瑞也是一笑，说道：“也是亏了当初刘师兄的提醒，所以我们这才警觉了一些，再加顾师兄费尽心机，我们也是后来才发现此人的，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些人有问题，不过这些人多数对我流云派危害不大，也没必要做什么处理，但是咱们发现的这两人还要好好利用上一番才是！”

刘若虚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东方师兄，陈师弟，这里没有外人，那我就直说了，我感觉宗门在这几年就会让我们自立的。可是我们自立之后，定然会遇到多方多面的问题，比如来自外界的，来自家族的，来自宗门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到时候还请枯荣山多多帮衬才是！”

这事情实在太大了，陈子瑞也没想到刘若虚会说这个话题。虽然陈子瑞等人现在是在开辟枯荣山，但是他们在名义上也是为流云派开辟枯荣山。可是刘若虚所说的自立，那就是自立门户。当然这种自立也有多种形式，有的是经过宗门同意而自立，有的是不满宗门而自立，自立之后，刘若虚就再与流云派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了，就成了独立的一方势力。而陈子瑞，东方福也是相当的明白，刘若虚所说的自立自然是明面上独立，实际上也是宗门授意的，可是这样一来枯荣山到时候也是要摆正态度的，所以听了此话之后，陈子瑞，东方福马上想的到的是宗门会何时让他们枯荣门自立，到时候自己又应该如何处理，所以他们现在越来越感觉他们身上的担子也会更重了。

两人想了一下，也是连忙表示，虽然以后会与刘若虚有些形式上的冲突，但绝对不会伤了彼此的根本。

刘若虚听了之后，也是微微颔首，然后几人又仔细分析了一下以后在这方面的合作，这才分别离开。

不过当刘若虚出来带领其余众人一起返回的时候，却看到随刘若虚前来的多数人的脸色都是颇有不满，不过这些人既然要离开了，所以双方的人自然也都不多说什么，只是彼此拱手告辞、

陈子瑞见刘若虚等人已经走远，也是好奇，于是对着燕沛然说道：“潘凌雪，冯振阳，齐无休，戴季山这些人怎么脸上表情怎么那么生硬呀，燕师兄，出什么事儿了？”

燕沛然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差点没笑出声来，于是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诉说了一番。原来龙三言从来对刘若虚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所以陈子瑞让他带头接待这些人，那实在是难为了他了。

所以龙三言在招待这些人的时候，更是想尽办法给这些人加料，比如给这些人喝的酒从来没有一坛超过十年的，吃的鲜果也是，只是找人随便拿了一些凡间的野果来充数，并且还对这些人是爱搭不理，根本不像招待客人，倒像是两群不相干的在闲坐在一起而已。

这些人怎么说也是一批精英弟子，他们从来还没有让人如此冷落过，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客人，所以都坐在那里也不便发作，双方就这么冷冷淡淡的对付了几个时辰，直到刘若虚出来之后，这才算完结，于是那些人才有了刚才的表情。

陈子瑞听完之后啼笑皆非，但是当他看到现在还是颇为不满的龙三言，却是不敢在此时触他的霉头。

十天之后，流云山，何思圣房舍之内。

“何师弟，这些年炼心堂与枯荣山可是明争暗斗，也是相当的激烈，难道咱们宗门就一直这么不出面，就任由他们这么斗下去不成，何师弟，我看是伤了谁怕是也不好？”秦明对着何思圣说完这些之后，还是一脸的担心。

何思圣见秦明说的郑重，于是说道：“一个人，一个团体如果要想成熟，他要是想没有争斗是不可能的，与其让他们在外面送命，还不如让他们在自己的内部流血，所以这种事情宗门还是不管为好，你就由着他们继续去闹吧！再说了，秦师兄这些年虽然不在守云斋镇守，但是守云斋的消息你应该也知道的不少吧，你也应该明白，他们最多也只是利益纷争而已，应该不会升级到武斗上！尤其是最上层的几个人，他们断不会影响大局的。”

秦明老脸一红，说道：“何师弟，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才打入他们内部的，你当初安排的两件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一件是八门议事的事情，咱们后来并没有吃什么大亏，咱们扣掉他们的奖励之后，又直接把余下的那两件地阶法器给了他们，但是咱们也是得了九天星辰铁，这守云斋当初的所做所为也是让我吃了一惊，我没想到他们手段会如此的高明。并且他们现在算计人心的能力也是相当不弱。第二件事情，你让我摸清守云斋的底细，大致上现在我也掌握的差不多了，但是我真想不到我们没有完全放权给陈子瑞他们，他们居然发展的还是如此之快。”

何思圣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秦师兄，这放权，也要把权力放给人品，能力全部都合格的人，这样的人你再放权也不用怕，但是这两条如果缺了其中一条，切不可放权，这是放权根本原则。如果一个人能力极强，但品德不好，你要是放权给他，最后他铁定会反咬你一口。如果此人有品德但是却没有能力，你放权给他，最终他也会因为自己能力问题害了宗门，这种事情一定要看准了再做。”

“何师弟，陈子瑞这种人也能算有品德吗，我看他奸滑成性，并且他想尽办法要好处，就说这一次，他们只是为宗门搭了二十万灵石和一些灵丹而已，可是却把两件地阶法器全给留下了，就算把他们的奖励加上，咱们总体上也是有些亏了？”秦明说完还是愤愤不平。

“哈哈，秦师弟，你又着相了，咱们这一次可是在利用守云斋，并且也是给人家找了不少的麻烦，如果你要是想用别的商盟，怕是代价会更大，并且这种事情还不利于保密，所以秦师弟以后切不可如此，再说你现在已经是流云派的外事长老了，在外面再也不可说这种话。”这一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思圣的四哥，也就是流云派的执事长老何悠然。

秦明听了之后，觉得自己刚才所说也有些过份，所以说道：“我也是当着你们两位才说两句而已，在外面这种话自然不会乱说的。”

何悠然听了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对何思圣说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请教七弟，只是一直为琐事所烦，所以没来得及。七弟，当初陈子瑞等人要发展归灵谷，开辟枯荣山，七弟你都是尽全力支持他们的，我明白你是希望他们以后能独当一面，所以这才逐渐培养他们。这些方面，我也是理解的。可是这刘若虚以后也是同样会自立的，为何他却一直把总部建在流云山上，并且他在外面也没有他们完全独立的地方，他们有的只是一些盟友而已，而且七弟对此事却是从来不闻不问呢？”

何思圣一笑，说道：“四弟，这里面的原因很简单，陈子瑞他们现在实行的是分权管理，而刘若虚用的是集权管理，对不同的人，宗门自然要有不同的方法，这陈子瑞，刘若虚二人也知道自己本身的体制问题，所以这同样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也只是暗自默认而已，既然他们都有打算，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何悠然听了之后，略有所感，但还是问道：“师弟还请说的清楚一些，也好让我这个当哥哥的长番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