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 战起(三)

十天之后,狼山盟驻地外,流云派九位长老,再加上一直在邹国主持大局的苗长老,整整十位结丹期修士,带着三百多灵动期弟子,五百多辟谷期弟子,将狼山盟围的水泄不通。

当然,这狼山盟也是有护山大阵的,可是狼山盟毕竟是匪修巢穴,所以真正的阵法师却没有几个人,所以这阵法也是稀松平常的很,而流云派又是近万年门派,所以他们没花上一个时辰,就把这狼山盟的护山大阵打了个稀烂。

那狼山盟大盟主简仲海见护山阵法已经被攻破,所以他也就带着众匪修与流云派对峙起来。

“简仲海及狼山盟的匪修听清楚了,今天我们流云派要代天行道,定要铲除尔等祸害,还这世间一个清白,你等如果现在投降,说不定还能免尔等一死!”说话的正是执事长老何悠然。在各个门派之中,执事长老的身份与其它长老却是颇有不同,执事长老一般都是做为掌门的后备人选,所以一般都是代表宗门的发言之人。而在公开的场合,如果掌门不在的情况下,也都是执事长老主持对事物,然后才是外事长老,护法长老,执法长老,护山长老。

这何悠然虽然只是虚丹期的修为,但是却因为有执事长老的身份,所以这等场合自然是由他主持。

那狼山盟的众匪修,现在早就在那里枕戈耽耽了,所以根本没把何悠然的话当回事儿,而那简盟主听了之后,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流云派的众位道友,修道者本来就是盗天地之精华,修我等的天地之大道,你们流云派占了无数的天地资源,自然会如此说。诸位道友,这世间之人,可有一人不死,天道的法则,弱肉强食,我等也是代天行道,道即是盗,盗亦有道。你一个黄口小儿,知道什么是天道,也敢在我狼山盟众位面前口出狂言。”

说完此话之后,狼山盟及狼山盟请来的众匪修,顿时齐声大笑,流云派的气势转眼就被狼山盟夺去。

何悠然见狼山盟众人发笑,他却也不慌不忙,居然也跟着大笑不止,可是如此一来,却是把狼山盟众匪修弄了个莫名其妙,而那简盟主见状,也问道:“小辈,你为何发笑,是否是听了我所言感觉有理,如这样,你们快快退去,我等可以饶你等不死。”

“哈哈,我是笑尔等身为匪修,居然也敢妄说天道,难道你们不知天道轮回,一阴一阳,有得必失。你简仲海口口声声说什么,道即是盗,盗亦有道,这盗与道从来都是天道一阴一阳的两个方面,盗的是天地万物,这个不假,可是盗取了万物,你还要还天地以万物。我流云派是占了些天地资源,但是燕国,赵国,魏国,多少黎民因为流云派而获益良多,多少散修,也因我流云派而生存,我们得之于天下,则还之于天下。再说你们狼山盟,只知道取,不知还,只知有强盗,不知有天道,你居然还敢在流云派面前说什么道即是盗。不说其它,就说整个邹国,就是因为你等,所以才民不聊生。简仲海你也修了三百多年的修士,居然连个这个不明白,真是让人可发一笑,你等狼山盟这等作派,居然还敢在流云派众人面前大放厥词。哈哈!”

何悠然说完之后,狼山盟那里却顿时没了声音了,也是难怪,就算是匪修他们也多多少少有点良心。何悠然说的这番道理实际上这简仲海也是知道的,只是在现在交战在际,他只是不想灭了自己这一边的威风而已,所以这才强词夺理,虽然狼山盟都是贼,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狼山盟匪修听了何悠然一番话之后,整个狼山盟的气势顿时降了下去。

而流云派这一边,听了何悠然所说,顿时士气大振,何悠然在流云派众人心中的地位顿时也高大起来。

那简仲海见自己这一边的气势被夺,心道,看来我是小看了这何悠然,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他又拿出了惯匪的习性,对着狼山盟众匪修说道:“诸位道友,今天流云派敢攻我狼山盟,他们真是自不量力,今天必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诸位道友,现在随本盟主杀流云派一个片甲不留。”

说完之后,简仲海带着“绝命飞仙”柳若尘,“万里追魂”叶秋生,以及其它五位盟主,还有数百狼山盟匪修,一起杀了出来。

何悠然见了这简仲海的作派之后,知道他是黔騼技穷,于是又是长笑一声,然后右手一挥,九位流云派长老,及近千名流云派修士与狼山盟众匪修战在一处。

双方刚一开战之后,那大盟主简仲海就被暗堂长老苗长老给死死缠住,苗长老虽然在流云山从来名声不显,但是那是因为此人执掌暗堂具体事务,很少与其它人交际,所以这才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这苗长河一身修为却是非同小可,那简仲海成名也有两百多年了,与苗长老相交手也只是战了平平。这简仲海也真是够倒霉的,他对所有人也都是有了准备,但是他却是万万能想到这流云派居然还有苗长可这样的高手来对付自己,自己的修为也是相当的不凡,可是与这苗长老相比,他却总是感觉差了那么一线。

而二盟主余万年在未出手之前就已经被张玥怡长老死死盯住了,想想也是,这二盟主当初带人差点灭了人家张家全族,这张玥怡长老也早就得了线报,而这最大的元凶就是这位余盟主,所以从刚一开始她就打算手刃此人,以报张家之仇,所以刚一开战,张玥怡就与这二盟主展开了生死斗,张玥怡长老进阶实丹期已经有一百多年,那功力可是深厚的很,比这余盟主在法力上强上实在不少,所以这余盟主现在也只得勉强支撑。

而“绝命飞仙”柳若尘刚一一出来,就被许越许长老死死盯上,这柳若尘名声也实在太坏了,许长老这一生嫉恶如仇,对这柳若尘的恶名那是早有耳闻,再加上听说这柳若尘抢了张家的少奶奶,他更是下决心要拿下此贼,为流云派,为张家挽回些颜面。所以见到这人出来之后,许越许长老马上就手持一根大铁棒法器向这柳若尘攻去。这许长老与牛大壮相同,他们也是天生神力,只是没有神兽血脉而已,所以他当初才收了牛大壮做徒弟,这里面也有爱屋及乌的意思。苗长老一身的功夫全在这大棒法器之上,有道是一力降十会,那柳若尘虽然厉害,但是从开始斗法之后,他却是只也得东躲西藏,一身的本事发挥不出来七成。

“万里追魂”叶秋生,现在却是被公孙自明长老给缠住了,公孙长老已经结丹超过两百年,他又是炼器阁的阁主,本身就神识强大,道术惊人,而这叶秋生却也是新起之秀,叶秋生的这一柄长剑,却极是厉害,而公长老则是直接用了三件法器,一起出手,一个精于剑术,一个法象万千,两人斗法,却煞是好看,看样子没有一两天的时间是分不出胜负的。

其余的四位狼山盟的盟主与流云派的五位长老战在一处,不过现在却惟独不见那狼山盟的七盟主叶文真,也不知此人藏在何处。而流云派这一方的何悠然长老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并未参战,只是在负责指挥全局。

而此时在狼山盟内部的陈子瑞那是一直在东躲西藏,战事还未开始的时候,陈子瑞他就已经躲藏了起来。然后他见多数匪修都已经去外面应战了,所以他仗着自己对地形比较熟悉,就在狼山盟内部来回转悠,他是根本就没打算出去。今天他已经把这狼山盟转了个遍,是有心要找些好处,可是结果却是让他大失所望,现在有价值的东西却早就被人收了起来,他根本也没捡到什么便宜。他这么来回转来转去,却是一无所得,心里也感觉晦气,不过也不敢去前面争斗去,就现在自己这副面容,如果让流云派的众人看到,还不让流云派当成匪修给替天行道了,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思来想去,也是没办法,于是他只得重新到了与顾寒秋约定好的地方,等着顾寒秋众人前来接应自己。

这一次来攻打狼山盟,流云派可以说是精锐尽出,顾寒秋,朱明辰带着“守云盟”的众人,正合在一处,那是势不可挡。而东方福的“共修盟”,方渐鸿的“苦修会”,也是各自形成了一股势力,他们的气势也都是不凡,而那冯振阳也带着自己的“精英会”里的众精英,抱成一团,虽然他们的威力是相当一般,但是也同样缠住了不少人。其余的流云派弟子多数也与他们一样,现在都是抱成一团,这样一来,杀伤力可以增强不少,并且危险也同样小了很多,不过这里面的齐无休却带着十数人,却是一直东躲西藏,他们却是不根本不好好交战,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实力太差吧。

而刘若虚的“炼心堂”却是只来了聊聊数人而已,多数人却是根本未来。欧阳雪这一次却是成了这炼心堂的代表,她也是带着几人,想要形成一股势力直接进攻,不过因为他们人数实在太少,所以总是危险频频,欧阳雪现在也明白了自己这几个人如果再这样斗下去,怕是会有风险,于是她向其余几人做了个手势,那几个人现在也是明白,于是也都是跑到了战场的最外围。这样一来,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战果,但是风险也降低不少。

不过现在的欧阳雪可不甘心如此没有作为,她想了一想,于是从手中拿出一物,披在身上,然后转身消失而去。可是令人吃惊的是,她去的方向却是狼山盟的的驻地内部。

正当狼山盟与流云派杀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离狼山盟只有二十里的地方,四位结丹修士还有四十多名灵动期,一百多名辟谷期修士却是隐身在山谷之中。

“李长老,你让我等前来剿灭狼山盟,为何到了现在还不动手,前面早就打成一锅粥了,你就不担心你们流云派的弟子伤亡过重。”说话的是一位老者,不过此人修为却是金丹期的修为,而站在他的对面正是流云派第一高手,李祥云。

“燕道友放心,我那师侄何思圣已经说过,这狼山盟必然还会有些暗手,现在那些人还未动手,里面的事情何悠然他们自能应对,我们的目标是狼山盟他们准备的暗手,只有他们出来之时,才是我们动身帮忙的时候。”

原来李祥云来到邹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邹国的清虚门,这清虚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是流云派的附属了,这些年为了抵抗狼山盟,他们更是一直由流云派支撑,所以当李祥云拿出掌门手谕,言明要剿灭狼山盟时,这清虚门众人顿时大喜,更是直接抽调了宗门之中仅有的三位结丹期高手,以及一些灵动期,辟谷期弟子,前来助战。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李祥云却只让众人藏身在此处,那狼山盟的驻地开战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却还是不让众人动手。

那清虚门的金丹老者,名叫燕南飞,此人是清虚门的太上长老。当初也吃过这狼山盟的大亏,有一次清虚门都差点被这狼山盟给灭掉,所以他对这狼山盟那是仇视的很。不过听李祥云如此说之后,他也就放下心来,但还是说道:“原来如此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我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实丹期修士暗中偷袭了我,听了李长老所说,我怕是些人背后还会有些势力。”

这燕南飞毕竟是金丹期长老,马上就想明白了问题,也不多言语,继续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