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拜师
何思圣见众人一一发问,并且这些人的所问也都颇有些见解,心里也是暗自高兴,知道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心道,这流云派的将来,终归要落到这些人的手里。但是当他看到从来只是听道,却从不提问的张维清之时,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于是向那张维清问道:
“张维清,你可有不懂之处,若有不懂之处,还是要提出来,这样才有利于你的修行,你需要知道心病还需自救,切不随意就可失了本心。”
张维清自从上次在最后的四强决赛中,连败三场,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锐气,现在他每天只是低头修行,他的师兄燕尚和也开导过他多次,让他随性一些。只是这张维清从小没受过什么打击,所以整整过了七年了,他还是和当初的情况没有什么根本改变。
张维清见何思圣问到自己,也知道这是要开导自己,于是说道:“多谢何教习,维清已经有所感悟,”
何思圣见他说的勉强,知道他还有些为难,有心逼他一下,于是说道:“那把你的感悟说一下吧?”
张维清一愣,没想到何思圣居然让他说自己的感悟,但话已经出口,不能收回,只得勉强说道:“弟子觉得一心修行,心无二意,就能有所成就。”
“唉,你说你心无二意,可是你为何执着成败?你说你一心修行,可是又为何修行。”
何思圣说这些话的时候,声色俱厉。
张维清听罢之后,觉得犹如当头棒喝,心结已经有所破解,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修行不是成败,修行只修心与身。”
何思圣见他有所得,继续开示道:
“一切皆是空,心中不染尘,若悟成与败,方可修前途,你若执着于成与败,则成败就会左右你的一生,成败本就是一体,只有经历失败,那你的心才有可能成功。”
“原来我执着了,原来如此。”张维清起身向何思圣深施一礼,然后缓缓坐下。
...
“燕师兄,看来你最近的麻烦应该不少呀。?
从何思圣处听道完毕后,陈子瑞叫住了燕沛然,把燕掌柜的话说了一遍。
燕沛然听罢,笑着说道:“大家族就是这样,永远少不了勾心斗角,有的时候我真是羡慕陈师弟,虽然你是小家族出身,但至少没这么多烦事。“
陈子瑞一乐,说道:“燕师兄有家族这样的大靠山,更有燕师叔祖这样的长辈撑腰,到哪儿谁还不高看一头,居然还不满足。”
燕沛然知道陈子瑞是取笑他,摇摇头说道:“我的事情也很简单,还不就是为一个继承权的问题,这个事情到了那个家族也躲不开,我只是资质上还算说得过去,修为上也马马虎虎,就这样还让人惦记上了。我对这家主之位,根本普没半分的兴趣,谁知道他们居然还是不想放过我。”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切都要正眼对待,想躲是永远躲不开的。既然有人把你拖进局中,你也只能顺势而行,静待时机了。”陈子瑞自然不会看自己的好友为难,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每个人生下来,有些事情从来是躲不过去的,不但是我,就是陈师弟,你也会有很多事情无法躲避,每个人的出生都决定了自己必须做的一些事情。不过他们想让我好看,我自然要给一些人惊喜才对。”
陈子瑞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听燕沛然说罢之后,知道他已经有了对策,于是看着燕沛然,然后两人皆哈哈大笑。
..。。
陈子瑞与燕沛然分手之后,独自一个人向流云峰旁边的一座山峰走去。
流云派宗门所在地,除流云峰之外还有六座山峰,两个小岛。七座山峰分别是流云峰,飘云峰,聚云峰,集云峰,观云峰,守云峰,落云峰,而两个小岛又分别叫做明心岛,落霞岛。七座山峰与两个小岛共同组成了流云派的护山大阵,先天九宫阵。此阵是六千多年前,绝世天才叶惊秋所留,威力相当的惊力,几千年过去了,历代的流云派掌门,长老对此阵皆有完善,此阵也成了流云派如今的一大凭仗。
守云峰是整个护派大阵的中心所在,守云峰上也居住着流云派仅有的三位结丹期的阵法师。
在守云峰的一座结丹长老居住的洞府里,一位老者与一个青年正在席地而坐。
“这么说,你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突破到了灵动期,今天是特地来拜师的!”
那老者正是阵堂长老莫长风,不过听他说话的口气,眼前的青年居然是自己前来主动拜师的。
“正是如此,师父,自七年前开始,你对弟子的阵法就颇有指点,这些年弟子阵法上的成就,与师父指点有很大关系。”
原来陈子瑞是就为拜师而来,当初在宗门大比之时,莫长风见陈子瑞在五行阵的使用上颇有章法,当时称赞过他。于是这些年来,在有睱的时候也经常指点他一番,陈子瑞也知道莫长风当初对自己青睐有加,于是充分要发挥自己脸皮厚的优势,这就自告奋勇前来自投师门。
说来这事情可是有意思的很,流云派建派近万年,从来也只有过宗门长老只能收灵动期为弟子的规矩,可从来没有过灵动期弟子不得自选师父的先例。
如此一来就被陈子瑞抓了空子,想想也是,那个宗门也不可能设立某弟子不得拜某人为师的道理,陈子瑞对莫长风的阵法造诣感触颇深,又听说过这莫长风对自己有些好感。于是就动了拜莫长风为师的心思,这才计划周全之后,开始了自己的毛遂自荐。
莫长风都被陈子瑞的举动搞的涕笑皆非,但他做为一山的长老,再加上自己还是流云派先天九宫阵的主持者之一,自然是不可能随意收徒的,不过这小子既然来了,也就动了考较一番的心思,于是问道:
“你打算拜我为师,那你说说我为何偏要收你?灵动期的修士在流云派至少也有数百,我至今未也收一徒,你且说说你让我收下你的道理?”
陈子瑞一听,见莫长风如此说,知道自己有了一丝希望,于是忙说道:
“弟子不敢揣测师父的的想法,但弟子自小对阵法就不乏兴趣,如今更是把阵法看成自己的证道之法,师父收下弟子,弟子必不负师望。”
莫长风心道,还没说收你,你就叫我师父,你这脸皮真够厚的,必须打击一下,不然以后这还了得,于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倒是不谦虚,不过你只说了你适合阵法,可未说明你拜老朽为师,老朽会有什么好处?”
陈子瑞见莫长风哼了一声,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胆子更大了,知道此事更加有谱,又说道:“师父一直未收弟子,一定是感觉阵法堂的弟子不堪造就,而弟子在辟谷期时,师父就对弟子教导有加,师父定是觉得弟子在阵法之上还是略有所长,所以师父若收下弟子,弟子定不负师父厚望,将师父所授,流传于后世。”
陈子瑞看到了莫长风一直为没找到合适的弟子而头疼,所以大胆猜想了一番,这才过来。
”越说越没谱了,你如何能说阵法堂的人都不可造就,就是那阵法堂的夏冬青教习,本身的阵法造诣就很高,只是他境界还不够,所以有些阵法上的造诣还没显出来而已,那夏冬青也不过一百一十而已岁,如果我要收徒的话,当初为何连夏冬青这样的天才都没收入”
莫长风存心要打压陈子瑞一番,可是莫长风越打压他,这陈子瑞知道自己越是有戏,心里也越发的高兴,不过通过这七年来与莫长风的交流,知道此人极重面子,脸上半点不敢表现出来,想了一想,说道:
“夏师兄的阵法造诣自然很深,但师父也有不收他的道理,弟子感觉夏教习是散修出身,与徐长老也许更有源渊,所以师父才不愿夺人之美。”
陈子瑞知道莫长风出身于中等家族莫家,收弟子自然要考虑弟子的背景,所以故意在散修出身上加重了语气。
莫长风也活了几百年了,明白自己的想法被这小滑头猜到,但长辈就是长辈,总不会没有治不了晚辈的道理。并且如果现在不打压一下,那真要收他为徒,这小子铁定不懂什么叫尊师重教。于是莫长风想了一想,说道:“当初的七煞阵,我已经向你讲解了很多。现在你有什么感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