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危机逐个来如何去破解
果然,6长风虽然被放了回来,但后面的麻烦事还是接踵而来。
季强最终被鉴定出了轻微伤,但是轻微伤重度,差一点点就被鉴定成轻伤了。一旦鉴定成轻伤,那故意伤害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但即使是现在轻微伤,也并不一定能够完全摆脱刑事追究的的可能性。因为还有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可以拿来用。
好在法医最终还是保持了底线,众目睽睽之下,想鉴定成轻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对于这样的专业问题,大众并不是十分地了解。6长风下手也意在让对方受点苦,没想着把对方打伤。
所以对方的索赔要求也来了,要求6长风赔偿,但并没有说出具体的赔偿数额,只是说让6长风看着办,看看能否达到对方的满意。
那6长风咋办呢?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啊。刚来打工没几年,根本就没有存下什么钱啊。
季强找人捎话来,要是6长风不能够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就让他在公司里干不下去,如果公司非要让他干下去,那么就让公司干不下去!
真是好大的口气!
但是一想到季强那种目中无人的口气,再加上他爸是季刚这一关系,似乎应该是有那种能量的。谁也无法低估这种能量,不敢轻易地去尝试一下。
回到公司后,6长风就想见总裁王玥,但王玥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把此事全权委托给了助理周玉婷,让周玉婷处理此事。
但周玉婷也想不出来很好的办法,虽然取保候审保证金是公司出的,对于打伤季强的赔偿款,公司也可以出一部分,但季强也不说个数。
公司出少了吧,季强不愿意,出多了吧,公司财力又紧张。
打了这种人,和那种普通的打架还不一样,普通的打架,顶多包工养伤,把已经花了的医疗费出了,再加上一些慰问费用,那就差不多了。
现在被打的人身份特殊,即使没有花多少钱,但要获得对方的谅解,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处理地轻一些也是比较难的一件事情。
真是没钱别打架,有多少钱就打多少钱的架啊!
6长风心一横,把这几年赚的钱都拿出来,数额仍然并不多,但只有这么多钱了。他托人把这意思给派出所的说了,派出所转达给季强,季强并不满意。
还放出狠话来,说这么大的公司,就赔这么少的一点钱,打要饭的叫花子是不?
看来,季强的确是借这件事盯上公司了,要不然凭他那不能吃亏的脾气,会把6长风放出来?
这事可能一开始并没有预谋那么深,但随着事情的展,有可能有这方面的心思。
公司的表态是,虽然打人是6长风的个人行为,但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公司可以负担季强的医疗费,并适当地再加一些补偿,除此之外,再多余的费用就拿不出来了。
应当说,公司在这方面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按照公司的说法是,公司是让你去送快递,并没有让你去打人,如果在送快递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问题,抓紧通知公司,让公司派人去解决,这才是上策。
虽然公司也惹不起季强的爹季刚,但这事完全和季刚没有什么关系啊。只是如果季强打着季刚的旗号,或者季刚在暗地里下黑手,但前景就难料了。
现在是季强不吐口,也不知道多少是他能够接受的底线啊。
6长风一直在懊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公司带来了麻烦。但公司并没有过多地对他的冲动予以惩罚。
倒是底层员工们一直在讨论这个事,舆论是一边倒,都赞同6长风。平时送快递也并不是一件轻巧的活,除了耗费体力之外,受人刁难的事情也是时有生。6长风的这一“义举”,恰好给了他们情绪泄的机会。
但事情的处理并不以员工们的意见为依据,虽然季强先掏的刀,但总归是6长风打人在先。
在僵持了几天之后,季强又托人捎话过来,声称这事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三天之内,如果不给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走着瞧。要么赔偿到位,要么6长风走人。
这下子让6长风气坏了,这不明摆着是敲诈嘛,自己能把他打成什么样子,自己心里还没数吗?季强分明就是以此敲竹杠罢了。
6长风焦急地想同总裁王玥商量一下,但王玥还是那样避而不见,还是由周玉婷来做两个人的传声筒。
连周玉婷也感到莫名其妙,原来王总是挺倚重6长风这个人的,难道是因为对这种事生气了,所以故意不见6长风吗?
公司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6长风更没有,只好等。
等季强翻出他底牌的时候。
在忐忑中等了三天,这三天没有任何的动静,但越是动荡的前夜,越是静悄悄。
这事也怨不得公司和6长风了,因为二者都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也说出了能够尽最大努力赔偿的数额,但是对方就是不同意,那还有什么办法?
难道商量赔偿的事情就象在市场上买菜一样,一毛一毛的讨价还价吗?
三天之后,季强本人并没有露面,也不再捎话了。
但公司的状况却是问题多多了。
公司厂房不断被人写字,大门被人抹了屎,连送快递的自行车三轮车等车胎经常被扎坏,即使报警,派出所的来看了看表示如果没有抓到现行,再去找是谁很难,从监控上看全是蒙着面夜里来的,显然是有备而来。
平时很少光顾的各个执法部门象不约而同似的,经常过来看看,税务上查查账,环保上查查设备,等等。
因为这一黑一白两种状况,与6长风的这件事时间相隔的这么紧,是谁也都能够将这几件事联系起来。公司正常的经营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这正是6长风所不愿意看到的。
他能够为公司做些什么呢?
想了很久,他觉得,这事因他而起,还得因他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