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租房

也是音乐太过劲爆,气氛浓烈,大多数人并没有在意,甚至没听见。

但我却不如此想,心里非常不安,装作不经意地打量四周,发现并没有异常,当看向沙发时不禁一愣,那对从卫生间扶出的男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

“阿开,你刚才听没听异样的声音?”此时阿杰脸色发白,见我眼神看见他,连忙走到我跟前,声音微颤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哭声再次响起,更加清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第一反应向台上看去,看见DJ也面带惊恐之色,正看向旁边的Mc(喊麦的),大概以为对方弄出的动静,MC摇了摇头。

他们对视一眼,齐齐变色,这个哭泣声一直不间断的哭,酒吧音乐尽管如此吵,依然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哭泣声,特别凄凉。

眼见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而他们身后几个领舞,同样恐怖差异的表情,我知道不是他们搞的鬼,顿时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个声音持续一分多钟消失了,大家恐惧也渐渐小了。

那些顾客倒是没有害怕,以为DJ他们搞的鬼,有人骂骂咧咧几句,伴随疯狂劲爆的音乐,又继续狂欢起来。

临下班前,红姐问DJ,是不是碟出了问题。

DJ说不是碟的问题,之前也放过这个碟,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尽管大家都觉得有些诡异,但倒是没有多在乎,毕竟酒吧人气旺,每晚吵吵嚷嚷,人多仗胆,一切似乎很快过去了。

“阿开,走了!”江璐从换衣间出来,见我还没走,一摆手,招呼道。

我们一起走出酒吧,江璐要打的回家,我步行回旅店,正好同走一段路,路上她表情凝重,小心叮嘱我,下班早点走,尽量别留在酒吧内。

我问为什么,是不是酒吧内闹鬼。江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酒吧内不安生的,但确实发生过一些灵异事件。她说以前有人中过邪,开始大家以为嗑药多了,后来经过警方一检查,发现体内并没有药物成分。

对于这件事,酒吧一直没有声张,她也是无意中听辞职的主管说的。

而她有个姐妹,也说过一件怪事,以前也在夜魅酒吧上班,有次和男朋友闹别扭,下班后没回家,睡在二楼沙发上。

后半夜的时候,音响碟机突然自动打开了,还播放音乐。

当时她姐妹吓坏了,一直躲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一直哆哆嗦嗦躲到天亮,碟机停了,才连滚带爬跑出酒吧。

当天她姐妹便辞职了,并和老板说起这件事,老板给她姐妹一千块钱,让她别嚷嚷,因为江璐两人关系非常好,私下偷偷和江璐说了。

后来听说,这里以前死过一个女服务员,跳楼死的。

因为女老板接手时不知道,后来生意又非常好,也没有在意,反正没有出什么大事,所以注意让人别单独滞留在里面就可以了。

至于听见莫名的哭声,才是第一次。

我问江璐即使你知道,怎么一直没有辞职。她说夜魅生意好,收入也高,老板和红姐为人不坏,对她也不错,现在找工作不容易,碰到好老板更难,反正没有什么事,大家在一起,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别和其他人乱说。”江璐最后叮嘱一句,上了出租车,走了。

既来之,则安之,人家女孩子都不怕,咱怕什么,我摇了摇头,回到旅店的房间,伸个懒腰,简单洗漱下,便躺在了床上。

本来一夜没睡,应该很困,但怎么也睡不着,反复回想酒吧遭遇的事,想到潜藏在身上黄皮子,我心里一动,便用心灵和它沟通。

沟通很久,黄皮子才有反应,只是表达了一个别烦我的意识。

我再继续沟通,想问问红姐和关于它的身世,它根本不加理睬,一点动静都没有。

知道它能接收到自己的意识,只是纯粹不想搭理自己而已。我擦,这真是请来一个大爷,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不觉之中,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恍惚之间,自己走在酒吧内,隐隐听见女人的哭泣之声,悲悲切切,当自己四处查看时,突然背后扑来一个人影,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在拼命挣扎之中,看清对方带着狞笑的脸,正是卫生间被女鬼附体的女人,但不一会儿又变化成红姐的模样,随后是酒吧女老板,最后又变成了江璐。

我想拼命地大喊,却发不声来,终于喘不上气来,窒息而亡。

恍惚之间,看到地上的尸体,发现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面孔,正是之前醉倒在卫生间的男人,脸色铁青,眼睛圆睁,带着惊恐的神色。

就在自己惊恐万分想逃跑的时候,突然被惊醒,猛地坐起身来,看看四周,发现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我坐在床边,后背倚着枕头,点燃一根烟,慢慢吸了起来。

当情绪稳定之后,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钟,出门随便吃点早餐,然后沿着街道,寻找房产中介。

这家房产中介规模不大,不是连锁那种,应该是个人开的,但房源不少。

近些年房价高不下,而房租也跟着暴涨,在外地谋生,租房是大部分人的最大开销,看遍周围所有的房源,很多都是叉间或合租房。

尽管相对便宜,我没有考虑,主要是不喜欢扯皮,也不喜看人眼色。

大部分出租叉间的房东,都不会大方到哪里去,之前好说好唠,一旦住了进去,又嫌浪费水电,又嫌不注意卫生,或吵闹,总之各种挑剔,斤斤计较,好像你没花钱似的,怀疑中

带着几分警惕,明明不富裕而牺牲私人空间出租,却又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

至于与人合租,一是不知对方脾气秉性,容易发生摩擦,二是不免涉及水电气用多用少,或半路一方不租等问题,更何况自己有黄皮子等秘密在身,所以不予考虑。

见我抽身离去,眼看生意泡汤,那胖乎乎的老板顿时急了。

“小伙子,别走啊!“说着他一拍脑门,似乎想了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套新房源,挺适合你的。”

“小吴,中广社区那套房子,你怎么没登记,快把资料拿过来。”他一扭头,冲着电脑前的小姑娘喊道。

“你一个人住吧!你看看,这房子五十多平,正好适合你一个人住,还不贵,只是有点旧,而且屋里没有什么物件,但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没必要讲究这些。”

老板开始动起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表现得非常热情,说得天花乱坠,甚至拿出他艰苦创业的例子。

我看了看租房资料,房子格局一室一厅一卫,月租八百,按季度支付,押金五百,总体确实不算贵,不禁动了心。

交了看房费之后,跟着老板到了中光社区。

中光社区位于和平广场附近,大多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建筑,略显有些破败,但地点并不偏僻,很多当地的有钱人搬入了新式小区,这里的住户除了一些退休老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外来打工者。

见房子不错,大约五六十平,有床,有水电,基本设施齐全,比想象中要好,拎包即住,于是租了下来。

办完手续已时至中午,找个地方简单吃口饭,便把自己的行李从旅店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