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世界为战场(2)
鲜血与死亡。
焰火与杀戮。
这是一幕狂欢,亦是一场血腥盛宴。
轰隆!!!
整个大阪城都在颤栗,融化在血与火的厮杀里,王动和向雨田战斗的区域,地面承受着剧烈的冲击,正以极快的速度沉降着,旁边一栋数十米的高楼松垮垮的拔地倾斜,掀起巨量的泥沙。
两人各自都已负伤染血,却又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复原,无论王动又或邪帝都已“非人”。
可以为他们冠以“神仙妖魔”的称谓,但却绝对不再是“人”!
既然“非人”,自是有着超乎人类想象的磅礴生命力。
然而激战中的向雨田瞳孔却是猛地一缩,他骤然惊觉王动的恢复速度竟比他犹胜三分。
这很是令他惊异,却是触目可见,无可辩驳的事实。
“王兄,你这是什么武功?”向雨田抽身疾退,化去劲气冲击的同时发问。
“万物根植于道,道不可以无始!此乃王某一身武学之精粹,自创出的‘太初始原章’,向兄以为如何?”王动衔尾追击。
“的确是旷古绝今,不可思议的绝学!”向雨田双目燃起幽火,魔眼观测下,似是洞悉王动肉壳的诸多秘密,以他两百年惊世骇俗的武学修为,亦不禁为之赞叹。
王动心中却也在叹息,他的太初始原章毕竟未曾臻至大成,无法真正践行他的根本理念,做到诸般伤害加身而自身丝毫无损,随时随地都能复归元始状态的地步。
终究是无法免疫仙魔级数的杀伤!
饶是如此,王动也有了耗死向雨田的底气,他相信战斗持续下去,最先支撑不住的决不会是自己。
仙魔是无论肉壳或精神全方位的强横,无懈可击,想要速杀纯属白日做梦。
向雨田对于这点自是心知肚明,知晓不能按着对方的节奏走,倏忽间转换了战斗风格。
佛陀有千面千相,魔亦有万般变化,魔既可刚愎霸道,横绝冷厉,亦可诡秘藏踪,潜隐匿形。
向雨田身法在这一刻变得无比之诡异,不再与王动真元硬撼,整个人仿似化作了一道扭曲的魔影,能够潜伏进肉眼难见的微小缝隙里,又好似出没于异度空间,莫测变幻。
嗤嗤嗤!!!
破空声密如骤雨,疾若闪电,向雨田竟仿佛能穿行九天十地,无所不至。
战斗陷入了长久的僵局。
一天后,围绕着大阪,兵库,奈良一带,偌大一片区域几乎被二人犁了一个遍,许多曾经繁华的集镇被生生打烂,随处都是逃难的“灾民”。
而王动,向雨田这两位仙魔级数的存在,毫无疑问拥有足够的资格被称作“移动天灾”。
当战斗持续如火如荼,战场不断扩大转移,接近京都区域时,终于再次遭到了阻碍,东瀛众多武道高手拦截在阵地前线,在他们麾下还有着整整一个师团的精锐兵力拱卫。
这是一股让人畏惧颤抖的力量,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是难以生出一丝半点的信心,心中寒气直涌。
在他们前方是大片大片的云层,漆黑如墨,墨云翻滚下覆盖了一团充斥着风暴与雷霆的区域,只有最为顶级的几名高手才能依稀辨出其中有着两道模糊的影子,速度快至不可思议。
几名在东瀛之地有着至高无上的声望,威名,或是被冠以“无敌”之名,或是拳魔,或为邪神,或是超人,或为忍者之神……他们本以为自身已然站在了巅峰,此刻却都是眉眼狂跳,心神剧震,几乎难以自持。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真的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力量吗?”‘忍者之神’服部千军喃喃自语。
“我已经与栉滩通过电话了,从她哪里得到了许多内幕,据她所说,这两位都非‘世间人’,而是来自天外的异人!”
‘无敌超人’风林寺隼人语气里透着匪夷所思与惊叹:“栉滩说,这两位存在一位是魔门之中活了超过两百年的一代邪帝,另一位更是有着大罗天之号,即使在天外世界之中,他们也是活着的神话,行走红尘之仙,在世神魔!”
“来自天外?!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许多人感到难以置信,但他们更深知栉滩美云以及风林寺隼人的性格,决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胡言乱语。
“那他们为何要毁我日本?”一人怒气勃发。
“不!他们没有毁灭谁的意思,他们只是将整个世界视为战场,日本恰好挡住了他们的路而已。”风林寺隼人叹了口气:“获罪于天,无可祷也,也许是我们得罪了天呢。”
“天么?纵然是天要降罪,也要问过我无敌手中的剑!”众多东瀛高手之中,一名瞎眼剑客冷冷说着。
轰隆隆!!!
犹如一条庞大的黑龙撕裂虚空,那漆黑如墨的阴影就在诸人几句话工夫间,已是卷袭而至。
…………
叮叮叮!叮叮叮!!!
东京皇居,日本天皇裕仁以及日本众多军政要员尽皆汇聚于御前,气氛凝固如胶水粘着,沉默若死水,没有任何人说话,突然之间,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诸人都是抖了抖身体,一名官员赶紧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叽里哇啦的声音,这官员脸色大变,“啪”的一声电话滚落在地。
其他官员也都是脸色阴沉,预感到了大事不妙,裕仁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成功了么?!”
那官员“噗”的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陛下,拦截失败!服部阁下,无敌大人战死,其他人等……。”
话音未落,御前“嗡”的一声,仿佛煮沸了开水,所有人都如热锅内的蚂蚁,焦虑不安,大声吵嚷了起来。
裕仁也再听不清楚后面的话,一屁股瘫倒,直感到脑门充血,昏昏沉沉,过了好半晌才听又一名官员道:“陛下,还请移驾皇居,根据前线发回来的报告推测,以那两位的战斗波及之广,至多三两日,少则一日就要打到东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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