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新年
秦风武功大成之后，心情十分的好。可转眼之间，他又忙碌了起来，因为到了年底了，皇宫的新年，真心是需要准备很久的事。曾经把秦风送到东厂的方公公，在之前皇宫公公大扫除中并没有受到牵连，而他的上司那个爱花的四品李公公，却是被责令回家养老了。这方公公却是借机上了位，一下子爬到了三品的位置上来了。
秦风入了东厂，也曾传递过一些消息给他。
如今他成了秦风的手下，这关系就比别人亲一些，秦风毕竟是借他的手入的东厂，最后有了如今的权势，他不管愿不愿意，都自动的归于秦风这个派系。
就像他在东厂是钱公公一党一样，崔公公小夏子，都是铁系。
太监办公的中枢地方，中御府。
“秦爷这几日忙着咯，昨日送给秦爷的小银手炉，秦爷可还用得习惯。”方公公人虽是又肥又娘，但这拉关系的功力着实不低。
秦风点了点头，“方公公太客气了，那手炉乃是外国的宫廷古物，其精致程度自不必说。价值不菲还在其次，就这样的东西稀有程度，整个西周怕也难找出几件出来。方公公曾对咱家有大恩，实在不必如此破费。”
“秦爷喜欢就行，知道秦爷喜欢这些精致细巧的古物，我留着也只是个收藏而已，不比在秦爷手上能正真起到作用。”方公公翘着兰花指，抿了一口茶。
秦风叹了一口气，“这诸事繁忙啊，内务府年底的采购，还请公公费心了。”
方公公手一抖，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起身对秦风笑道：“秦爷放心，如今上来的这几位公公里，还是我对这些熟悉些，自然会给秦爷办得妥帖。晚上我们几位公公在石雀阁摆下小席，还请秦爷赏脸。”
“好，到时候一定去。”
……
石雀阁是食府在上京的重要产业，食府的出来的厨师，做遍天下酒楼之菜，这上京中的代表楼，自然是食客上上之选。
黄昏，秦风坐着轿子赴约。
到了石雀阁，早有人守候在那引接秦风上了四楼。
“秦爷，还请上坐。”方公公早早的等在了门口了。
秦风进了包间，对着众人一瞧，却也都是熟人，原来都是跟着方公公的，如今方公公上来了，他们自然个个职务也都提了起来，方公公和秦风关系特殊，于是算起来也都是他这个派系的。
“各位有心了。”
“哪里的话，小小酒席，聊表心意而已。”
有石雀阁的小厮进来送上了菜单，秦风来石雀阁也不是一次了，先点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又把菜单交给了他们，他们也一一点了些。
不一会儿，菜便都上齐了。
秦风他们不过七人，可这菜足足点了五十多道，‘女儿红’和‘竹叶青’都是十几二十年的，也足足上了十几坛。
秦风一笑：“今晚你们要破费了，这一座子酒菜，没有几百两的银子拿不下哦。”
“只要秦爷满意，我等请秦爷吃饭，哪里还去想着话多少钱啊。”一个中年俊美的太监奉承道。
方公公兰花指一翘，扭道：“伏公公言之有理，咱先一起给秦爷敬一杯。”
“各位客气啦。”秦风喝了一口酒，坐了下来，“来，这是冬日才有的云麓肉，在皇宫里尚不常见，在这宫外就更难得了，来都动筷子。”
这天生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
秦风一行人自然吃得是极爽，做领导的吃饭，爽其实不光光只是体现在美食和美酒上，还有很多人奉承啊。这一个个敬酒的，那个不是面带阿谀之色，含蓄不露的拍尽了马屁。
……
酒过半巡。
秦风忽然示意大家静下来，众人不解其意，但都忙不开口了。
“这隔壁好像在吟诗作对呢，真热闹。”秦风感慨道。
一个干瘦的中年太监忙笑道：“秦爷有所不知，这隔壁是一座子的举子，早早的来到了上京，是准备明年三月份的大考呢。”
“原来如此。三年一度的大考又要到了啊，这下上京又要热闹了。”秦风笑道。
方公公笑道：“原先都是寒门出才子，如今却是不容易了。我西周重文轻武，有钱有势的人家，那读书环境和后勤保障，哪里是一般寒门可以比拟的。曾经寒门学子苦读诗书，一朝功名，也不失为一种出路。如今处处伸手便要钱，这好的师资，好的教育环境全被有钱有势的人家垄断了，寒门再难出头了。”
秦风一想到前世，也的确是这个理，不由得无奈道：“普通书生，哪里能到这种地方吃饭吟诗，来我们吃我们的。”
……
……
这一个上京的新年，秦风过得最为惬意。
虽然忙了点，他如今身处高位，需要打点人的地方不多。但是多多少少的，总得意思下后宫和东厂，一个怕穿小鞋日子不爽，一个是怕信息来源有障碍。后宫中给他送礼的妃子不在少数，他也看情况都收了，同时他也给宫中几位得宠的妃子们都备了银子送了去，她们也都一一回礼了。东厂中，钱公公的那一份大礼少不了，崔公公的他也没少给，崔公公对他真心比较好。
他收到的孝敬自然是更多，方公公接了内务府采购的活，油水最多，自然是送了秦风一份大礼。别的各宫的公公首领太监们，也都孝敬了。
秦风并不雁过拔毛，也都一一回了礼。
人情上的，无非是你来我往的事，不过到了最后，秦风还是多出了五六千两的银子，于是又拿出了一些赏给了府里的众人。连抬轿子的小厮，都有一份五十两的红包。
……
二十三小年一到，整个上京过年的气氛更加的浓了。
秦风和彩云公主只在二十七夜的晚上，提前把年给过了，他曾和彩云公主‘约法三章’不得打听他的家事背景，彩云公主竟然也允了。可见情之一物，最能叫人蒙了眼睛，迷了心智。
两人开开心心的在已经到处张灯结彩的上京街上一番游玩，最后秦风送了一块宝石给彩云公主，这块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物件，乃是一块天外陨石。不同于一般的陨石那样像个黑炭，这块只有鸽子蛋大的陨石玲珑剔透，内部似乎有一团跳动的火焰一般，非同凡响。
它的确不是凡物，这个以后秦风才知道。
彩云公主则把自己从小贴身的一朵玉花送给了秦风，彩云公主衔玉花而生，那玉花正是这个。这已经是私定终身的意思了。
这多玉花大有来历，这个秦风也是以后才知道。
……
到了年三十这日，一场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天。
秦风忙完宫中的事，已经很晚了。
秦府中张灯结彩，孙管家一家自然是留在府中过年，小厮们都被秦风放回家了，厨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后也领了红包回家过年了。
百合海棠四女自然是留府的。
众人在院子里放了一会儿烟花，便开始在正堂摆开了宴席。
小夏子却在这个时候上了门。
秦风正要开吃，忙又叫人给小夏子添了碗筷。
“你不去参加东厂的年饭，却跑来我这蹭饭了。”年夜饭开席，秦风给小夏子和孙管家倒上了酒。
小夏子笑道：“那边的酒席开始得早，结束得晚，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闹一夜是停不了的。”
“哈哈，那就在我这过年吧。我也是推掉了方公公那边的宴席，自己回来了。还是待在自己家里舒服点。”秦风从怀里掏出一个个红包，分给众人，“见者有份，每份二百两银票。过年够你们玩了。”
“谢公子。”众人收了红包，都大喜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