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祸首是谁?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资本家老板的魂飞湮灭在我看来是被刘姐打的,但是之前刘姐却说他魂飞魄散是为了我,而这份遗嘱,分明就是资本家老板在刘姐出现之前写的,难道……难道资本家老板的真正死因真的不在刘姐,而是在于我吗?

一想到资本家老板最终魂飞魄散的原因竟然可能是我,我心头立刻大惊,又复大痛,连忙问道:“侯老,刘姐……额……就是你们嘴里的师叔,她在临走之前说老板魂飞魄散其实并非她所害,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她胡言乱语罢了。”侯老说道,然后很不自然的转过了头去。

他的这个举动刹那间就让我的心往下一沉,果然……果然是因为我吗?我声音颤抖,说道:“侯老,我……我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但……但我不是傻瓜,这份遗嘱分明是刘姐来之前老板写好的,他……他知道自己会魂飞魄散,而……而原因……则是为了我,是不是?是不是?”我有点激动起来,一下就扑到侯老的床边,中途却力有不逮,方向上没有把握好,重重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床榻前,但我此时满心想着的都是资本家老板的死因,那里有空关心其他的?我一把抓住了侯老的手,连声问道:“侯老,您告诉我!您告诉我!我如果不搞清楚这件事情,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的。”

“你焉知你知道真相之后就一定能安心呢?难道就不会更不安心了吗?”侯老眼眸中含着三分怜悯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缓缓的却又极为坚毅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若不是因为我,老板不会就这么魂飞魄散的,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他的死都和脱离不了关系!而这事情的真相我一定要知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侯老叹息了一声,凝视着我良久良久,我双眸寒光逼视着她的双眼,终于侯老被我的目光逼视了下去,摆手道:“好把,好把,我便告诉你罢。我之前对你说过,在那空间之中你遇到危险五行体自动运行,要将钱师兄身上那股鬼魅之气吸入你的体内,但是这样就会在你体内形成第三方实力,就跟当日的鬼宗灵气一样,钱师兄马上以自身上清之力代替你那股诡异气息,任凭你吸入,钱师兄如今已是鬼魅之身了,按理来说他应该前往阴世,他这么多年能滞留阳界不走,那全靠体内的气息,如今这气息一散,焉能不出事的?”

“果然……果然还是为了我。”我喃喃自语着,“他是为了救我,便和当日赵嫣儿一样,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每次都要依靠别人牺牲自己来成全我呢?上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这样的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住嘴!”侯老大怒,“这种话再也休提,你忘记师兄之前对你说的话了吗?他让你好好儿的!他为了你牺牲自己,便是希望你好好的,你现在居然满脑子这样的要死要活想法,你对得起师兄的牺牲吗?”

“我……”侯老这一声吼让我无地自容,心中暗暗惭愧,低下了头说道,“侯老,我只是一时激动,并无轻生之念,你……你别生气。”

侯老重重的一声叹息,说道:“便这样的激动也不能有,不管是你死去的父亲,还是魂飞魄散了的师兄,乃至于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你若动辄有那些没志向的念头,真是辜负我们的一番心意了。”

“是,我知道了。”我惭愧的点了点头,瞥眼看到了那幅被卷起来的画轴,我咬牙切齿,说道:“都是这画卷之中的恶灵害人,要不然也不会无端端的生出这番祸事来,我定要毁了它才甘心!”说着我便向那画卷伸手过去。

“不必了。”侯老却阻止了我,摆了摆手,说道,“鬼珠自爆,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那恶灵如今在这画作空间里早就自爆而死,也用不着你动手了。”

“这样……”我依然有点担心,往那画卷上瞧了瞧,“但这画卷看上去也非善类,如果不将它毁了,我怕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到时候又生出什么波澜来了。”

侯老摇了摇头,说道:“这画卷乃玄门正道前辈所制作,这次也是因为恶灵在其中,所以引来了一场无妄之灾,如今恶灵已死,以后自然不会了。这画卷也是一件稀罕之物,现在的玄门中人是无论如何都制作不出来的,不如便由我将它保管起来吧。”

“侯老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兴趣缺缺的说道,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在这上头我也不愿违逆了侯老的心思。

“还是和之前一样吧。”面瘫哥突然插了进来,“这画像到底隐藏多少玄机谁也不知道,焉知在某块地方不会藏着另一样东西呢?还是先封印起来为好,他日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了,再行将其打开,这样可稳妥呀?”

侯老看着面瘫哥半晌,终于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倒也不错,就这么办吧。”

我在听到面瘫哥说“焉知在某块地方不会藏着另一样东西?”时,心突突几跳,连忙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只犼的灵魂从画像中跑出来?”

“你倒终于想起它来了?”面瘫哥反问了一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看到他这个表情我倒是安心了,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面瘫哥轻哼了一声,说道:“它如今乃是魂体,而且相当虚弱,自然不能在外游荡太长时间了,我用一只玻璃瓶将它养起来了。”

“它没事情就好了。”我轻轻松了一口气。

面瘫哥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也只是暂时没事而已,将来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这话一出口,我刚落了地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面瘫哥:“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