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初破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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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助体内水气感知溪流水气流动方向，希望借着溪流水气的流动方向突破聚煞迷踪阵，刚开始的时候水气浓郁，因此我的感知十分清晰明了，行进得也非常顺利，可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我明显感觉水中水气比先前要稀薄了很多，这是由于越靠近山下，这水受到的污染也就越多，自然而然的水气就会稀薄了，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我很害怕，我才开始修炼水气，体内水气本就不充足，感知能力并不强，再这样下去，我就怕还没等我走出聚煞迷踪阵，我已经感知不到水气的流动了。

正在我担心的时候，老渣一声小心，我忙凝视眼前，手电筒的灯光下，一条溪流挡在了我的面前，可是在我的感知里，溪流的方向是从我身侧徐徐流过的呀，难道这就是聚煞迷踪阵带来的迷幻效果？想到这儿我停下了脚步。

“这溪水不对吗？”老渣走到我身边问道。

我点点头，神情很是郑重的说道：“这溪水中没有水气，水气是从我身边过去的，这……应该不是溪水。”

老渣也是眉头一皱，他弯下腰探手摸了摸溪水，皱眉说道：“可是……这真的是水呀！”伸出手时，溪水滴滴答答的自他手上滴下，我在旁看得清清楚楚，这确实是水没错。

可是，既然这回事凭借我对水气的感知来寻路的，那就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才行，我咬了咬牙，说道：“我们跨过去！”

“什么？”老渣一惊，“你说跨过去？”

我凝重的点点头：“既然我们使用了这个方法，当然要实验一下才行，难道不是吗？”

“这个……”老渣犹豫了一下，最终他点了下头，“这倒是，如果我们此时此刻还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们的视觉，那才叫真的傻了呢！这儿只是一处小溪，就算是走错了，应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他，我只能说：“我们走吧。”然后我主动放开了程素素，对老渣说道，“你照顾她。”顺势我把鱼肠剑横在了胸口，神情肃穆的踏上一步，准备跨过这条小溪，那架势我觉得旁人若是见了肯定以为我是在准备上刑场。

我深吸一口气，又踏前了一步，这一步让我左足踏入了水中，水波激荡，发出哗啦一声轻响，传入我的耳朵里，我感觉那声音无比清晰，半点都不参假的。

山间夜晚的水特别寒冷，冰凉入骨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我立刻怀疑起我感知中的水气流向是否正确，不过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怀疑，这儿的水气尚不是非常稀薄，以我现在对水气的掌握，是不可能感知错误的，我必须相信自己才行！

在心中，我默默说着话给自己打起，又深深吸了一口山里新鲜的空气，抬起了右足，在我即将要放下右足的时候，我把眼睛闭了起来，我不能受太多的视觉干扰。

右足放下的时候感受到的依然是冰凉一片，但我这下却没有停步，我放空脑袋，大踏步的向前。

一步！两步！三步！

……

不知道从第几步开始，我脚下冰冷刺骨的感觉消失了，但我不知道这是我跨出了小溪，还是小溪的障眼法已经被我破解了，我不敢停步，继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砰，没走几步，就感觉撞上了一根粗大的树木，我忙睁眼，打起手电筒一看，我已经身处一棵高大的枫树之前了，回头看去，那条本应该横在我背后的小溪已经不见了，那里是一大片的空地，而在我的左侧，流水叮咚，正是和我用水气感应到的溪流水气流向一致。

这一下的试验成功顿时就让我心中大喜，冲着距离十来米远的老渣和程素素喊道：“不是溪流！不是溪流！那儿是一片空地，你们快过来！快过来！”

老渣和程素素对望一眼，然后往前面那片空地上看了看，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又大喊道：“真的！你们相信我，如果不敢，你们就闭上眼睛，闭上眼睛过来！”

我这么一说，老渣又和程素素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闭上眼睛朝我这边过来，等他们快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伸手去拉老渣，道：“行了，睁开眼睛吧。”

老渣和程素素依言睁开眼睛，然后回头看去，等看明白了刚才那片眼里的溪流竟然真是空地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声惊呼。

老渣更是嘴里啧啧有声，连声说不可思议，然后又盯着自己的腿看了看，皱眉说道：“但是我现在腿上还是有点凉凉湿湿的感觉，真是奇怪。”

“我也是。”我摸了摸自己的腿，腿上并没有什么水珠之类，但腿上的感觉还真的就会在溪水里刚跑过一样呢！

程素素说道：“应该是心理作用吧，强烈的心理暗示能给人带来实际的伤害，我曾经听过一个二战时候的心理实验故事，把一个俘虏蒙上眼睛然后用小刀轻轻划开一个很浅的口子，伤口处连接一个软管，软管有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下面的水桶里，周围的人告诉他我们在你的手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让你慢慢流干鲜血而死，但实际上这个口子非常小，没几分钟就已经愈合了，可是经过一夜的时间之后，那个俘虏还是死了，死因是失血过多，但他身上明明就没有伤口。”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这个故事我曾经听人说起过，只是没有和眼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聚煞迷踪阵制造出来的幻想比那个实验里的人们制造出来的幻象要厉害得多，特别是视觉上的幻象让人很容易从心里认可它，正是因为先前我们从内心深处认可了前方是小溪，我们才会产生腿上湿漉漉冰凉凉的感觉，这完全是一种心理暗示造成的身体反应。”

程素素笑着点了点头。

老渣想了想，忽然问道：“如果昨天的那个万丈深渊其实也是一块平地，但我们从内心深处以为那就是万丈深渊，这要跌了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呢？”

这话立刻就让我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