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跟踪
刘根生主动要求他晚上给我们值夜,知晓他底细的我和老渣当然不放心,但他说的话有根有据,叫人反驳不得,最终我们只能点头答应。
但我们也马上就展开了部署,老渣将一张布有法阵的百元大钞塞在我手里,这张人民币在手,只要老渣在手心写字,我就可以看到,在商量好如果发现有情况就老渣跟踪之后,我们回客厅躺下了。
半夜,就在我们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刘根生突然动了起来。
山中黑暗一片,为了能让大家有足够的安全感,整个别墅的灯都打开着,将小小客厅照得犹如白昼一般,我们躺下的时候刻意寻了一个能清晰看到刘根生一举一动的好位置,他那边一站起来我们立马发现了。
刘根生动作并不快,起身之后轻手轻脚的慢慢往门口移步过去。
老渣这边赶紧准备上了,蹑手蹑脚的出了睡袋,然后就见他右手在额头、胸口各处以奇怪的姿势点了几下。
这是在求耶稣保佑吗?我奇怪的看他,难道这鬼宗还和基督教有关系?这不能吧。
接下来更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在我眼睛一眨没眨的注视下,老渣居然消失了,我目瞪口呆的盯着前一秒钟还站着老渣的那个位置,这……这也是鬼宗阵法吗?太厉害了!
忽的,我手里一膈应,是捏着的那张百元大钞起了变化,我忙拿起来看,上面浮现出了几个字:“厉害吧?隐身阵法!我走啦。”
我心里一阵阵的佩服,这鬼宗真是太厉害了,神奇的东西真多,不知道我们玄门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奇妙法术,如果没有……哎,在这一瞬间我都有投靠鬼宗的想法了。
不过这隐身法阵虽然厉害,却也存在破绽,但老渣不小心踩在别人的睡袋边缘时,我很明显的就发现睡袋凹陷了下去,看来只能从视觉上隐身,触觉上却办不到。
吱呀一声,别墅大门被打开了,老渣踩着软软的地毯追过去,我细看地毯,那地毯每隔一秒钟就会有一小块的软毛无风自倒,那自是老渣踩过去时的脚印了。
渐渐的,老渣也出了门,我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想着那人假冒刘根生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他现在出去又是打算做什么?老渣会不会跟他打起来呢?
与昨天的狂风暴雨不同,今天的夕红山格外安静,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只有清新自然的空气,若换了正常时候,此时的夕红山应该是幽静宜人明月当空的,可现在我们身处的地方笼罩在浓浓黑暗之中,唯有一片死寂,仿佛天地之间就剩下我们一间别墅,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老渣和那假刘根生现在应该都在外头行走,可是他们的行动都非常安静,没有半点声响,能告诉我动静的只有那张百元大钞上时不时浮现出来的字迹。
老渣写得非常精炼,比如“大门”、“保安室”、“左面”等等,正是老渣时刻将目前身处的位置告诉我,只是再也没有其他的,我无法判断出假刘根生在做什么。
我想象着别墅的整个环境,按照老渣这种写法,他们是出了别墅门之后经过保安室,然后往左面转弯,这是要去哪里呢?
这时钞票上面浮现出两个字“后面”。
后面?别墅后面?我马上想到了我第一次见到那只猴子的场景,以及那个被猴子破坏殆尽的车库,那假刘根生果然有问题!
我脑袋蒙在睡袋里,接着灯光死死盯着那张百元大钞,等着老渣下一步的指令,那假刘根生到底是要去那条小溪的附近还是去车库呢?他去那儿的目的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闪过,但我得不到答案,只能等待百元大钞上再次浮现出字来给我结论。
可是,直到我瞪着纸币的两眼都发酸了,老渣也没有再次给我写任何东西,这……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停留在某个地方没有继续走下去,所以老渣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可是……应该不会呀,越是等待的时候老渣应该越告知我才对呀,毕竟等待的时候才是最可能产生问题的时候,难道……老渣出事了?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一闪即逝,我心中顿时一紧,捏着纸币的手轻微的发颤,手指上的汗沾上了纸币。
不,不会的!我连连摇头,外面半分响动动没有传过来,老渣的鬼宗本事已经非常高明,不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人给制服了,一定……一定不会是老渣出事了。
我双眼盯着纸币,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了,心里默默念叨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可是,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老渣始终没有再给我半个字来。
我变得焦躁不安,仔细凝神侧耳倾听,外面仍然是一片死寂,半点声响都听不到!
我是不是该去找找老渣呢?至少我可以按照老渣刚发给我的线路去找呀!我慢慢的坐了起来,可看了看周围这些人,心中又犹豫上了,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儿来了敌人,那他们又如何来抵挡呢?
可是……若老渣现在正陷入危难,我却顾前顾后的不肯相救,要真出了事情,那不是得抱憾终生了吗?
一个老渣,几个高中同学……我面临着两难的决定,我想起了老渣曾经说的救值得救的人,现在我也面临着这个问题,关键这两边的人在我眼里都是值得相救的人,我……我该如何决定呢?
我手心微微冒出了汗来,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上纸币,上面还是一片空白,已经四十分钟了,老渣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发过了,肯定是出事了!
不管了!我狠狠咬了咬牙,老渣是我的朋友,而他们……不行,我非要救老渣不可。
这么想着我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就想叫醒于胜让他小心提防,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后风声略过,像是有一个东西自我身后极速飞窜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