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见了

天不亮,我和李婉娇被苑辰催命似的敲门声惊醒,他一边拍门一边喊我们:“起床,去看看西大街那边怎么样了,快点啊,我在买了早饭!”

元旦汪汪地叫了两声,李婉娇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想来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十分利索地收拾了自己,一边抱怨:“妈蛋!昨晚楼上这傻娘们唱歌唱半夜,不知道的还当她嚎丧呢!今晚要是还唱,我就得找找她去”

说的我一愣一愣的,反问:“有鬼吗?”

李婉娇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笑了一下:“好主意,明天再扰我睡觉,我就让她变成鬼!”

她收拾好出去了,我看着天花板呆:我怎么了?之前能听见看见那么远的东西,昨夜楼上唱歌扰民我居然没有听到,而且还是在我几乎失眠的情况下!

有些昏沉,我揉揉太阳穴。

客厅茶几上摆着苑辰从肯德基买回来的早餐,我觉得挺饿,顺手拿过来刚一打开袋子,感觉一股油腥气刺鼻而来,立马把我那股饿劲儿给压下去了,别说吃了,不吐就不错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

我们马不停蹄赶到西大街,现一切平平静静,从外面来看好像从来没有现过那么多死人一样安静。

苑辰不由看了我一眼,眼中狐疑不定,往进走了几步,路边正有人开门做生意,多瞄了我们几眼

做这条街的生意的都是白事,不可能有人搭讪我们,于是我便转头去询问那个卷帘门的大叔,问他昨晚房子坍塌的事情他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因为我家铺子里面也有尸体,而且还是警察,我心里总觉得处理起来会特别麻烦。

那大叔听完我说的话扭头看向里面的方位,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回话:“额,老棺材铺啊,年久失修还是咋了,谁知道咋塌了,好在那里也没有人,不然塌那样了有人就出大事了!”

“没有死人?”我惊讶道,忍不住问道

大叔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咱就算是干这个的,也不盼着死人啊”

说完,大叔提着他那铁杆子回屋里去了,留下我们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感觉。

越往里走越平和,大多数人开始开门做生意,所有人都个忙个的,没有特别的表情。

很快我们到达我家铺子转弯处,拐过弯之后就是我家纸扎铺子和刚刚倒塌的棺材铺。我心里有的担心,怕警察们在那等着我,虽然我问心无愧,也可以解释清楚,但是在解释清楚之前,我也行还得去趟派出所,那样我会和苑辰他们分开,最近事儿比较多,我内心充满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越来越靠近。

一边想一边走,转过之后豁然开朗,之前的棺材铺成了一大片开阔地界,只剩下我们家铺子孤零零对着朝阳。

棺材铺一片狼藉,连一个人都没有,鬼也没有,就连昨天那些棺材也消失了。

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窗户架子和泥土砖头等,看起来像是拆迁队刚刚走似的感觉。

我还在看,苑辰在我耳边说道:“你们家铺子开着门呢!”

我马上下意识去看我们家铺子。

果然,纸扎铺子大门虚掩着,李婉娇就在我身边,点点头:“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你昨天就一直忘了回来锁门嘛,自己不知道啊”

我依稀记得我们到来,至于锁门还真没有记忆。

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正等着我,外面的人说没有生任何事情,是不是铺子二楼那俩尸体还没有被现。

苑辰和我此时的心里是一样的,自言自语:“是不是牛头马面和黄科还没有找到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警察们根本没有现那俩死者啊?”

我们怀着疑惑的心情往我们家铺子走去。

铺子里没什么变化,至少什么东西也没乱。

我的心绪还没停下来,苑辰就说道:“不对,有人来过了!”

我一惊,忍不住看他,只见他正低着头转圈,李婉娇蹲下看着地面,而地面的灰尘上是凌乱的足印记。

由于长时间没有开门经营铺子,所以地上一地细细的灰尘,此时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别人也早就进来了呀”李婉娇忍不住指着那些脚印:“那俩警察和我们自己不是就来过了嘛!”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跟着李婉娇的话点头。

苑辰微微一笑,故作轻松的样子指了指楼上:“打赌,那俩人一定被拉走了,输了你们中午请吃饭”

李婉娇还行,我哪有心情开玩笑,没搭茬直奔二楼。

苑辰说的果然没错,二楼一切如常,别说尸体了,就是当初马伯伯按的望远镜和他们吃的方便面矿泉水都不见了,连垃圾也不见了,一切恢复了平常,就像我们昨天看见的根本就是一场幻觉!

我愣在楼梯拐角处,身后上来的苑辰和李婉娇站在我身后,也是安静着。

许久,李婉娇才开了口:“这是几个意思?当我们昨天瞎了?”

一切井然有序的样子倒让我们仨更是看不懂,拉走就拉走,打扫就打扫,怎么感觉好像特意被抹去了痕迹似的。

苑辰推了我一把:“你给马组长打个电话呀,看看能不能接通,问问什么状态了”

他一提醒,我慌忙找手机,昨晚一直处在紧张边缘,脑子短路,什么都忘记了。

电话拨出去一直处在接通状态近一分钟之后才传来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我摇摇头望向苑辰:“没人接,你说是不是真的出事儿了?”

俩人都默认,苑辰想了想:“咱们去一趟灵异组的研究所,看看春雨怎么样,看看黄科回去没有”

我点点头。

“对了,我要回学校看一看”

“干嘛去?”苑辰问

我把昨晚看见方鑫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听的他们俩眉头紧蹙:“有这事儿?”

“昨晚怎么不说?也不知道现在迟不迟!”苑辰看着恢复如初的一切,不禁感叹道:“事情扑朔迷离”

李婉娇哼了一声:“有什么可迷离的,老蔡头是凶手无疑,再清楚不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