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色
张思涵给我回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短信,让我的心猛的蹦了好几下,要不是长在身体里,估计就蹦出来了。
我回头问我大哥,那带她走的妹妹还跟他说什么了,我大哥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赤,橙,黄,绿,蓝,靛,紫”
“还有呢?”我问。
大哥痴痴地笑了:“没,了”
最后,老苑帮我为大哥念诵了一番,希望他三七之后转世轮回不再做孤魂野鬼。
回家的路上,我不断问苑辰,她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啊,苑辰被我问烦了回我:“她说过让咱们付出代价,她就是想让你崩溃,我猜的没错的话,她自己已经崩溃了,还有,很有可能也找上我呢”
苑辰猜她父母也是被她害死的,苑辰说:“我的猜想是直接害死的,所以,这女人的心性实在不好揣测,不过我以为她暂时不会动你爸爸,拿你爸爸逼你跟她玩,想看你痛苦呢”
苑辰这样说,我心里更加不安,明摆着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已经被她提着线操纵了思路,想反击,连时间都没有,刚刚我也意识到了,大哥的死,时间一到,一秒不耽误的要人命。
回家以后,先看爸爸的引魂灯,引魂灯好好的,苑辰说的没错,暂时我爸爸应该没什么危险,她得要我好看。
安慰我妈一番,直说有个绑匪,暂时没提钱,估计想加价,我妈一听也算有消息,比之前好一些。
然后便是马不停蹄地寻找关于赤橙黄绿蓝靛紫的蛛丝马迹。
市里有一个叫彩虹岛的小区,问过了,那里没有我家亲戚,有仨大学的同班同学,都是点头之交,应该不是。
军区有一个“七色光”幼儿园,我家里的小区有十几个在儿童在那上学,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幼儿园老师是我初中还不错的朋友,可是不至于是她,因为我们不常见面,没有血缘关系,她若有什么意外,我最多惋惜几天,不会痛不欲生。
对,能让我痛不欲生的,也就只有家人和最要好的朋友了,我应该从这方面着手。
那边马伯伯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消息,宋思仁的骨灰经过对比是动物的,也就是说他的尸体被调换了。
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和马伯伯汇合,希望能从另一面查出点什么来,最好是张思涵他们的栖身之地。
灵异组办公室内,马伯伯对面坐着一对夫妇,正是之前见过面的宋思仁父母,很奇怪他们的表情,不是悲恸,也不是麻木,而是恐惧,我能从宋思仁妈妈的眼睛里看见她深深的恐惧,她的上嘴唇咬着下嘴唇,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避免开口讲话。
马伯伯和女警小李坐在他们对面,马伯伯也不急,手里转着一只笔,悠闲地看着他们。
相比较,宋爸爸镇定一些,低着头在看桌面,我在猜他是不是考虑该不该说,怎么说。
见我和苑辰的到来,马伯伯站起来跟小李微微点了点头出来了。
“什么情况?马伯伯”我看着俩人问道。
马伯伯回说今天早上把对比结果告诉两口子,按说这种情况家属的反应最大了,可是他们家似乎不太一样,那反应骗不过多年警察经验的他们,一看就是装的,因此就被带来了,牛叔叔认为他们极有可能知道宋思仁的事情。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马伯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情一直没什么进展,我很内疚”
我把自己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赤橙黄绿蓝靛紫的事情说了一遍,马伯伯当即问道:“为什么要说蓝靛紫?按照我们正常思维应该说青蓝紫对不对,这是她的提示还是她的习惯?”
我哪知道去,只能一脸茫然地摇头了。
牛叔叔在这时候进门,身后跟着几个警察,我看见宋思仁父母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发现?”马伯伯拉牛叔叔往走廊去,我便也跟了过去听听。
牛叔叔从一侧的警察手中取过相机一张张翻给马伯伯和我们看:“这是他们家一地下小仓库照的,有邻居反应晚上看见过他们出现在小仓库挺频繁的”
相机里是一个大概十几平米的小屋,里面有一个纸扎人!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纸扎人在昏黄的光线下诡异地坐在椅子上。
我感觉马伯伯和苑辰他们齐刷刷都扭头看我。
“不是我弄的!”我连忙摆手,突然想起爷爷:“难道是我爷爷?”
“纸扎人呢?”苑辰连忙问道:“不会被毁了吧?”
“那倒没有”牛叔叔连忙说道:“咱是灵异组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原封未动在那撂着呢”
于是大家又把目光看向宋思仁父母,此时两口子也朝我们这边看呢。
马伯伯坐了过去,咳嗽了一声:“地下室的纸扎人怎么回事?”
两口子飞快看了一眼,还没说话,这时候牛叔叔走了过去跟马伯伯说:“分开问吧,我去另一个办公室!”
马伯伯点点头:“也好”
这里虽然是警察的灵异组,可只负责调查诡异的案子,并没有设置审讯室而且像这样请来问话的,基本十年九不遇一次。
分开很快就起了作用,压力之下,女的先开口了,据她说她知道自己儿子尸体不见了,也曾经想找有关部门闹腾,但是后来一个人出现,就压下来了。
问什么人,她想了想,脸上漏出害怕的神色,慌乱地回:“不能说,不能说,我还有小儿子要养呢,我不能死!”
“威胁过你们?”小李放下手中键盘抬头问道:“威胁你们如果把他说出来,你们就得死?!”
那女人点点头,然后又慌忙摇摇头,慌乱的样子不像装的。
马伯伯阻止了小李:“算了,不问就不问吧,你就说说你儿子到底死了没有?”
女人擦了一把眼泪,感激的朝马伯伯点头致谢:“死了!”
后来又想了想觉得不对,改了一下:“也没死,现在那个,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