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我死
居然是鬼佛从我的身体里面跑出来了,怪不得我会觉得有那么多的是不适,她支撑着我的整个身体,如果她真的走了,那么我就犹如一副空骨架,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散架子。
到底她还是怕苑辰的,苑辰这么说她,她也没有反驳。
苑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那只龟壳,如同转笔那样有意无意地转来转去,他自己也围着鬼佛,那龟壳每每转向鬼佛,她都有意身子晃一下。
苑辰假装没看见,不在意她做什么,一脸笑容,却感觉整个身子撒发着一股戾气:“你是觉得自己强大了,我治不了你了呢,还是觉得我受过伤,对你的牵制已经到了你可以独自冲开的时候了?”
清风拂过,鬼佛的衣袖被撩开,露出她青色的长长的指甲,弯曲着,看着甚是可怕。
我拉了一把苑辰,摇摇头:“算了,来去自如,她想走让她走吧”
我可并不是一时气话,我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过于依赖她,而导致我觉得自己离开她竟然脚下仿佛站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十分不舒服,我怕再这样下去,可能离不开她了,到最后,我到底是不是我,就很难说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鬼佛才突然开口,却不是回答苑辰也不是回答我,她说并不是她自己想出来,而是感觉有人在召唤她,让她不得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之前因为失了功力,根本没有力气出来,而黄科一死,她恢复了,却也感觉对方释放出来的那个召唤,让她没有办法抵抗。
苑辰拿着他的龟壳这才坐在沙发上,细细揣摩这些话的真假程度。
但我却笃信。
鬼佛,她由一个哇哇女婴依附着我成长,虽然已经成熟如一个大人模样,但是她没有接触过外面,现编一套谎言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有知道的人想通过鬼佛的离去,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里。
我首先想到了张思涵,不过苑辰当即否认,她说张思涵没有那么大本事。
其次我又想到一个人,便是那和苑辰有过节,并且给苑辰下了巫蛊之术的王岚依,可是苑辰依旧给我抛出的和张思涵一样的理由,她没本事把鬼佛给弄出去。
随即我嘴巴说话比脑子快了些,我说:“李婉娇”
苑辰当时想也不想马上接道:“不可能,娇娇不是那样的人”
我当下心里懊恼,其实我说李婉娇三个字并不是说她会对我怎么样,我只是针对苑辰刚刚说的前面两个女人没那么大的本事而说的,我说李婉娇的意思,就是说她有把鬼佛叫出去的本事,谁知道苑辰当场这种反应,让我心里非常不爽。
见我不说话,苑辰可能也察觉到了我心里的不快,于是便上前来安慰我,我甩开他的手没搭理他,转身回卧室去了。
苑辰回过神来,马上跑来跟我解释,解释李婉娇本性很善良,不会做什么恶毒的事情,他越是解释,我越是不爽,嫌他叨叨的太烦,身子又觉得快支撑不住了,于是怒吼道:“善良你去找她嘛,在这里跟我叨叨什么呀,我就不能一个人静静啊”
鬼佛趁着我们俩争执,嗖一下窜回了我的身体,我觉得精神好了很多,觉得还可以吵一会儿的。
苑辰却乐了,指着我哈哈笑:“你看,吃醋了吧,这就对了,我媳妇儿就得吃醋才是正常表现”
服了这个自恋的男人,不过这次事件让苑辰开始警惕起来,他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就是二十四小时必须跟在他身边,除了上厕所,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我歪着脑袋看着我们家的炕,幽幽吐出一句:“你不会是趁机想占我便宜吧?”
苑辰坏坏地笑着靠着我的肩膀:“想占你便宜也得夜深人静剩下咱俩的时候啊”
我浑身不自在,抱着双肩退后一段:“你走开,鬼佛可在我身上哦,你别乱来啊”
苑辰咯咯笑着,灿烂的像个孩子:“你不提醒,我都忽略她了,既然你提醒了,黑夜我想跟你嘿嘿嘿的时候,我就把她拽出来收了,然后再占你便宜哦”
我脸都红了,这家伙居然趁着我低头的时候在我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这次关于李婉娇的吵架,就这么模糊的过去了。
下午,苑辰接到朋友电话,知道了从棺材铺里带走的东西的去向,对方有能力让他看上一眼,但是却提前说好,没有能力让他带走,因为这个事情上面盯着的。
对方所说的上面,指的是更高层。
我们早就知道蔡爷爷和上面关系匪浅,而且也怀疑这个事情蔡爷爷先我们一步通知了上面把东西收走了。
上一次抓到他,那时候马伯伯还装模作样地准备审讯,可是上面施加了压力,愣是在眼皮底下将蔡爷爷放走,打那天起,大家都知道,上面公开给蔡爷爷撑腰,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们总不能举着横幅去有关部门大门口去呐喊吧,这是犯人间法律的事情,苑辰万万不会去触碰,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下了大牢,那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呢,任人宰割了。
我听那个人在电话里特别嘱咐苑辰不要久留,他只是托关系以其他的名义将苑辰放进去和那些东西有一个短暂的碰面,如果出了乱子,他工作不保。
我则只能跟到门口,在门对面的走廊里坐下来等待。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苑辰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我离开这里半步。
苑辰转身进里面了,我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不大一会儿,又开始出现那种心情悸动不宁,眩晕不已的症状,我知道可能又如鬼佛说的,有人在召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