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古庄

元旦这回倒是勇猛了,狂吠着冲了上去,它这么一撞,立刻有一个‘人’向后猛然躺下去,不过在转瞬间又灵活地站在了原地。

元旦迎着就咬了一口,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它动真格的,两条后腿拖着那‘人’便往后拽。

那‘人’也没有怎么反抗,被元旦拽着几下便倒在地上,花姑娘伺机从我肩头跳了过去,跳上那‘人’的后脑上用爪子刨了几下,眼见一道残影从那‘人’后脑里悠悠飘出来进入了花姑娘嘴里。

“它竟然吃残魂?”袁道长出一声惊叹。

他虽然知道花姑娘和元旦来历异常,却并不知道它们俩竟然丧心病狂到能够自主吃魂魄的地步。

“哦,是吃魂魄,不过并不是常吃”我解释道:“平常吃狗粮猫粮和家里的主食”

只见元旦又击倒一个,花姑娘如法制炮,又吃了一个,被它吃掉的残躯便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性。

袁道长再次话:“别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这东西一看就阴气十足的,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存在了多少年,害了多少人呢”

我倒是觉得无妨,况且,吃掉它们,让他们倒下,我们才能从这里通过去。

于是我便没有怎么理会,摸了摸衣兜,阴阳镜还好好的躺在那里,于是放心看着。

这时马伯伯却出来阻止了,不过他和袁道长的想法是两回事,马伯伯对我说道:“丫头,你看能不能商量留下几条残魂,咱好知道这里生过什么呀”

老苑心领神会,正好手心里还攥着已经空了的福袋,连忙过去开口将一条残魂从花姑娘嘴里抢出来。

花姑娘心生不满,小爪子挠过来将老苑的手背挠了一道血印,老苑没想到它会突然下爪,想训斥几句,却突然站起身来朝我走来,语气焦急:“苏丫头,它挠了我一道口中,怎么觉得这么冷啊?”

一股黑气缭绕在老苑的手臂上,像是中了阴毒似的。

我还没开口,袁道长抢先一把抓过了老苑的手,皱眉埋怨道:“这,这是猫抓的?也是,它吃阴魂自然阴气极重,到底是畜生,太不知道轻重了!暂时倒是不要紧,回头我给你拔一下就没事了”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我待我的猫狗如家人,到他嘴里成畜生了。

眼睛便不由朝猫狗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花姑娘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一道猩红,不过是在我看它的一瞬间消逝了,饶是如此,我的心里还是一惊:真的成精了?

“没事,是我太不小心从人家口里夺食,人都护食,何况它们呢,不要紧的”

花姑娘这才扭过头来转向下一个目标。

老苑虽然受伤了,不过已经将残魂取出来了,这边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了,我便迈步往前走去。

为了显示它们俩通人性,我敲了敲花姑娘的脑袋:“来,怀里来”

花姑娘喵呜一声跳了上来,元旦不满地哼唧了几声也哒哒哒地跟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觉得这条路就是正确的,好像是直觉,但是又好像是冥冥之中鬼佛在指引着我。

期间感应了几次,竟然丝毫没有感应到她的存在,我在心里问了无数遍:你在不在?

没有任何回应。

转过弯去,夜色亮堂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片遮月的乌云已经散开了,残月弯弯挂在星空,周围群星闪烁,空气中仿佛都带着一股清凉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朝我涌来,呼吸顺畅,心情顺畅。

我更加清晰地确定一直走出去便是村的入口,那个写着青龙坟的石碑所在之地。

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村子其实比较我们来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有些变化了。

这个变化是马伯伯看出来的,他心细如。

随着马伯伯的指点,果然我们竟然现那些屹立在屋顶门楼之上的小兽不见了。

家家户户的都不见了!

按说那是石头雕凿的东西,也成精了吗?

袁道长说,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有了什么,那必定都是沾染了血液尸体的重阴之物,和死者含着嘴里的血玉差不多,时间久了,那东西阴性的很,谁拿到谁倒霉。

马伯伯立刻说这村子,恐怕在老老年间生过血案,灭村了,所以到现在,死的人都维持着当时的模样。

想着那些死人,我都觉得头皮麻。

他们死的一模一样,眼睛被挖去了,嘴巴不知道为什么也流着血,悲惨极了。

“那我们赶紧离开吧!”老苑催促着,此时他正走在元旦身边,见识了元旦的勇猛,让老苑更加相信元旦可以保护他平安出村。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脚下倒是没有停,眼看快到村口了,我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异样。

黑夜,在这样的环境禁忌回头我是知道的,但是那种心思却好像觉得也没什么,于是回过头去了。

只见身后家家户户门口亮起了盏昏黄的烛光,而每一个烛光里都站着一个直戳戳的黑影!!

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们。

仿佛是在送行!

“啊,什么意思?”我不由自言自语,如果说怕了我们,那么躲起来好了,如果说不怕我们,那围攻好了,干嘛一个个站在门口。

“现在,我们还有没有致命的危险?”突然耳边响起了马伯伯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马伯伯也停下了脚步正在看着那些人。

我摇摇头:“应该没有了”

说这句话之后,我都感觉到不是自己说的似的,心里总是怪怪的,怎么感觉也是鬼佛在中间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马伯伯想了想,问身边也已经回头的袁道长:“道长,你说他们是不是有求于我们呀,不然,为什么那么规规矩矩站在那里?”

“我们自身难保了,赶紧离开这里吧”老苑三十多岁的人说话都带着哭腔了,一手抚摸着元旦的脊背,一边颤巍巍地反对。

我也是这种心里:“算了吧,就算有求,它们也已经这样过了这么久了,看起来也有百年以上了,我们何必惹这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