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母

我到了苑辰他们跟前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张褶皱的纸,纸里里包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苑辰说这东西肯定是李婉娇放的,是一个非常霸道的镇邪鬼之物,苑辰取来放在我手心上,对我说道:“看见这个黑乎乎的了吧”

那是一块非常小的乌黑的东西,我闻了闻仿佛有一股特别强烈的化学味道似的,有一厘米左右的一小块,看着像是一个普通的沙粒或者煤块,是那种随便仍在一个地方绝对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的东西。

“这是什么?”

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了来,我便问苑辰。

苑辰嘴角微微上翘:“拿你家祖传的阴阳镜找个人少的地方偷偷看一眼,这东西,我估计你开了阴阳眼都未必能看见它的真容!”

我狐疑着,真的躲到窗台的一边,那里有一个空凳子,我还特意坐在上面,我身后林丹泽跟着,自言自语:“我也去看看”

为了避免意外,我把阴阳镜交给林丹泽,让他拿着,然后我们一起看。

于是几秒之后,我们所在的角落里便突然发出我一声尖叫和林丹泽摔镜子的声音。

所有人都扭过去看我们,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苑辰斜眼瞪着我们:“干什么呢?正常点行吗?”说罢走过几步弯腰将阴阳镜和那黑色的东西捡起来问我:“阴阳镜你保管还是我保管?”

我木然看看他,我哪里还顾得阴阳镜,只是一心心说大白天看见这个能正常的了吗?

苑辰拍拍我的肩膀:“缓缓神,没事的”

林丹泽转过身来拍拍胸脯,喘了一口大气:“我的个妈呀,你们每天看到的都是什么恐怖东西啊,太可怕了”

阴阳镜里,一个黑色缭绕的人头出现在我的手上,那是一个干了皮的黑色头路,乌黑的头发正搀着我的胳膊,我的一个手指被这个黑色人皮头的嘴巴咬着!!它一双阴森森的红色眼珠正盯着我看!

总之,阴阳镜里突然出现的那个东西活活吓死我了。

“什么东西啊?一个人头缠这我的胳臂,红眼睛还看我,吓死我了”我惊魂未定地埋怨苑辰:“好歹你说句话也不至于让人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苑辰回我:“那东西就是一颗人牙”

恶心死我了,刚才我还那么捧半天又闻闻,我骂了苑辰一句变。态之后便跑去卫生间里去洗手。

他们卫生间有香皂洗手液,我用了三遍,第三遍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异常。

洗手间里的镜子里好像倒出来的影子并不是我一个人!

虽然没有看见它的脸,可是我觉得我洗脸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扫了一下我的脸,凭着直觉,我觉得应该是一缕头发。

所以当时抬头朝镜子里看了看,发现似乎有一个影子突然之间躲开了。

“苑辰!”

“啊,怎么了?”

“苑辰”

又一声叫声从卫生间传出来,这一次绝对不是我叫的,但声音几乎和我的声音一致。

好在苑辰没有搭理,反问了一句:“怎么了,厕所没纸了吗?”

不过,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样子,因为脚步声已经过来了,而且因为刚才惊魂未定,我来洗手感觉有些渗人,所以厕所门没关。

苑辰看我愣在镜子前发呆,于是敲了敲外面墙壁:“怎么了?嗯?刚才就没进卫生间啊,这里怎么感觉还是怪怪的”

我将刚才的感觉连忙跟他说了说,于是苑辰进去挪开台子上面的沐浴露洗手液等瓶瓶罐罐的东西,最后在稍微上面的玻璃缝隙内用牙刷捅出来一缕头发。

给我吓一跳,这玩意粘乎乎黑啦吧唧的太恶心了,我才不拿呢。

苑辰用卫生纸包了,然后又转了一圈,厕所的门把手的缝隙里拽出来一个小小的卷起来的东西,苑辰展开看了一眼点点头:“我说呢,一个家里怎么能同时放了两个呢”

“啥东西?”凭直接,我觉得那缕头发是女鬼的。

“这个符咒是压鬼的,是娇娇放的,目的是不让厕所这个和卧室那个打起来”说完苑辰探出头去对林丹泽说道:“老林,拿一下我的背包”

林丹泽刚刚从看见死人头的惊吓中走出来,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包送了过来。

我看他刚才吓够呛,脸都黄了。

苑辰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上印着一些奇怪的字符,他打开袋子本来是想将头发放进去的,可是半路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对着空气说道:“一缕恶魂直接驱散了吧”

说着,苑辰从包里取出之前很久才用过一次的一柄大概只有一尺长的木剑,对我说道:“看仔细了啊,以后我还是教教你得了,省的你老一天到晚遇到事儿找我”

只见他将木剑放入之前取出头发的缝隙里,然后又将头发取出来缠在木剑上,一只手在空中画符,片刻将一道符咒封入了木剑上,口中念叨了两句话,然后木剑突然起火!

蓝盈盈的火缭绕着木剑燃烧起来,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鬼叫声,瞬间平息。

我们这边刚刚处理了这个事情。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嚎啕大哭!

我们几个面面相窥,快速跑了出去。

只见不知道为什么大妈突然瘫倒在沙发上,哭的已经晕厥过去,正好跟随了的那个中年法医正在进行心肺复苏。

我刚想说,大妈之前看起来那么冷酷,怎么到现在突然变了一样,到底是当妈的,生气也是装出来的。

苑辰却对我和林丹泽低声说道:“这大妈啊,之前是被鬼缠了才会变样,坏了,我刚才毁了那鬼,不然应该问问是怎么来的才对啊!!”

说话间,大妈怪怪的叫了一声,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嚎啕大哭,口中不断念叨着‘我的儿子’‘韩德’‘我可怜的儿子’

跟其他家属已经没有两样了。

手足无措的反而是那几个正在进行笔录询问的警察。

大妈手里攥着那张遗书开始疯狂地抽打自己,啪啪的抽打声好像是打在别人身上一样,一边打一边骂自己:“我该死,我该死,是我逼死了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