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金锁

那哥们儿留着一脑袋杀马特,鼻子上还有个鼻环,他猛地甩了一下头发,指着我,喊道:

“谁!谁要****!在哪儿呢!我看看热闹去!”

“你丫说话不算数啊?”老耿头边上的那个摊主笑道。

杀马特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颗80、90后的回忆——老鼠屎。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可别当真了各位,我们家族中人说话是向来算数的!”说完剥开外皮将老鼠屎扔进了嘴里,完事儿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也就是个笑话,没有谁会在意。

“九丰,这刀你估摸着有多少斤?”我问道。

“八十斤以上。”九丰淡淡道。

我吓了一跳,道:“不可能吧?就是全钢的也不可能这么重。”

“你试试。”说着将大刀扔给我。

估计他也是想装逼,我轻飘飘地一把接过。

手掌刚刚接触到刀柄的时候我就知道错了。

这把刀重得惊人,整个刀身已经再往下掉了,我立马将化劲游走到手臂处,腰马合一,一下将大刀举起来。

“什么八十斤以上,我看能有一百斤!”我将刀扛在肩膀上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老耿头又在抽着烟,悠悠道:“整整一百零八斤,三十多年了,我从没见过有人能用手把这老东西拿起来过,今年也不知是咋了,竟然一下子碰到两位,唉……”

此时老耿头脾气平缓了好多,我当然不可能和之前一样。

我将大刀还给九丰,问道老耿头:“大爷,能请问一下这把刀的来历吗?”

老头看我说话规矩了,也不摆架子了,吐出一口烟道:“这是我的祖父意外得到的,一直流传到我手上。老汉我是条大光棍,没有子嗣,四十多的时候拿到园里,一直到现在才遇到你们能拿走。这把刀的主人,姓戚,据我祖父所说,他是一名抗倭名将,具体是谁,你们自己猜去吧。”

戚继光!

我的天呐~。

“李凯,拿两万块钱给这位大爷。”

“好嘞。”

我整了整手上的两沓钱,递给老耿头道:“大爷,我们不能真不给钱,这次我们出来也没带多少,这些钱您拿着。”

老耿头硬气地很,挥了一下老烟枪杆子,瞪眼道:“咋的!我说送出去的就肯定是送,你还给我钱像什么话?”

此言一出我顿时肃然起敬,我干干地笑了两声,道:“大爷,我们不能白占您这便宜,真的,您收下吧。”

开玩笑,平白无故得到这种牛逼兵器,如果不处理好因果关系的话是要遭天谴的!

老头依旧那副发怒的神情道:“这样!我这真品唐三彩平时卖三万,算你两万你拿走吧!”说完就接过了我手中的钞票。

嗯,说是接,实际和抢没什么两样。

“老耿头,我看你是马年过了,这唐三彩卖不掉了吧?”旁边的那名摊主嬉笑道。

“你懂个甚,这东西白拿了他们也讨不了好。”老耿头一边数钱一边说道。

李凯识趣地很,上前接过那瓷马站到一边。

“行,那就告辞了。”

…………………………

全聚德。

“生哥,您快给说说这铜锁有什么门道。”李凯火急火燎道。

我们四个坐在包厢里,每个包厢里都有个削鸭子的师傅,此时那削鸭子的还没来。

“这个嘛,只能算是捡到漏了。”我把玩着手里的宝贝疙瘩得意洋洋道。

“说说呢,九丰大哥说这是什么单身,难不成这还能找媳妇?”李凯问道。

真他妈蠢,这东西能找媳妇?

之前在荣亲王墓里发现的两个双生法器大家一定不陌生吧?

一个不值钱,另外一个值点钱——金箍棒。

双生的原理你们也知道,我就不啰嗦了,而我这个。

表面看上去是个不值钱的铜锁,但实际这里头可有讲究。

之前我开着阴眼看去时,大叔那摊子上只有这个是有双层的气。

什么叫双层?

肉眼上看上去是个铜锁,但它所表现出来“气”却不是铜的颜色。

铜这个东西,之前也介绍过,是个透阴不透阳的物件。

当时在我阴眼之下,这个铜锁展现出来的颜色是白色的。而这铜锁的颜色是黄色上覆盖着一层铜绿。那颜色就对不上了,所以才有双层的效果。

白虎,主西方灵兽,西方属金。

那大伙儿是不是要问为啥不叫金虎而叫白虎呢?那正是因为“金”的颜色是白色的。

所以一看到那铜锁里透出的白“气”,我就知道,这里头有金子!

撇开里头有金子不说,单是它有两层效果,我也能得知这是一个流传下来的法器,法器这东西虽然我自己也能做,比如五帝钱、桃木剑、八卦镜。

但,这种古时候传下来的法器向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把玩着手里的铜锁,虽然看上去缺了一个角,包浆也是一塌糊涂,简直没这么一说。但能给人一种古朴沧桑的感觉,像是一名经历了数百年的老人一样。

“看好了。”说完我拔出削铁如泥的赤霄,在铜锁四个面各划了一条竖线,完事儿抓在手里用力一捏。

当松开的时候铜皮就化成四块落在桌面上。

取铜锁而代之的,是一块比女人口红长点儿、粗点儿的金锁!

“哇。”李凯和羽慧不约而同地长大了嘴巴。

我拿起金锁打量着,笑道:“别这么没见识,跟个娘们儿似的。”

“说谁呢你。”羽慧揪了一把我腰间的软肉说道。

我连忙闪躲,险些把椅子给坐翻了,连忙改口道:“说我,说我。”

李凯想伸手拿去看看,又不敢,将手收回在脑门儿上来回摸了摸,道:“生哥,你是怎么发现这里头有金子的?”

“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这都看不出来也不要混了,这可是个法器呢。”

我并没有从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然又得把之前说的再说一遍,估计你们又该骂我了。

“这是个法器?该怎么用?”李凯像是个农村上来的土鳖,啥都得问两句,搞的我什么都知道似的。

反正钧四也不在这儿,我又不用过分装逼,道:“这得问问你九丰大哥了。”

李凯将好奇的眼神投向九丰。

“十殿将军开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