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赵太爷偷情
第七十五章
“他们老赵家家业庞大,论门楣身世,更可称得上雄主一方,到了赵光耀这里,虽说老赵家家破人亡,气数已尽,但是寄予他祖上的声名,出于客气颜面,寨子里的人遇见了,也都叫他一声赵太爷。
要说这赵光耀赵太爷,本来带着他的九个儿子住在寨子里,虽说他整日里游手好闲,但总算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地位已是今非昔比,做人也还本分,并不惹是生非,要说他们住在寨子里也挺好的,并没有人说他们什么?
不过有一年,那时候应该还在解放前,是个秋冬之际,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赵光耀跑到一家农户和一个农妇偷情,他俩这事说来也久了,那农妇男人是个猎户,到了这时节多是晚上出门上山打猎,一在山上追猎物追得紧了,就是整整一宿,到第二天才回来。
说那农妇也是不知羞耻,她家墙上挖有狗洞,自从和赵光耀好上了之后,她便每晚借织布为名,且将织布机挪到那狗洞处做遮挡,自己便搬着椅子卡在狗洞之上。
赵太爷每晚来和她厮混时,便是经由这狗洞入的她家门,这样他俩偷情反倒变得正大光明起来。四邻看她天一黑,男人一出门,她便将自家大门闭的森紧,谁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不守妇道之人。
你说这世上啊!你想不通的事情还真多,我们这山里乡村的。各家户人家图的也就是个日子丰足安稳,命里也早都有定数,是消受不起富贵的人。也不知道赵光耀给那妇人允诺了什么好处,或者说了什么动听的蜜讪,那农妇就看上了这满身烂疮的人。
本来好好的两口子,又都还年轻,更是刚送走入土的老父亲,男的身强力壮,胆大。肯做,能吃苦,女的虽说是买来的媳妇。也是穷苦人家出生,怎么着也该懂得人情事理,知晓踏实过日子的好处。
但是不巧了。她就跟赵光耀好上了。
这一日天洒黑,她男人上了山。赵光耀便同往日一样。钻进屋外的草垛,半身摸进狗洞,掀起这农妇的围裙,在底下大肆欣赏旖旎的春光,也是逗乐**,便等做足了前戏,便要享受鱼水之乐,尽**之欢。
说也不巧了。两人正**时,她男人砰砰敲门回来了。这妇人慌慌张张,去开门,做猎户的多是眼尖手快之人,看她围裙不整,织布机也是停在那里,并未织出几根纱来,便起了疑心,但不做声,想看个究竟。
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见找见贼汉子。
那妇人慌张之下,故作镇定,心里却是怯懦心虚的很,也没问自己男人今天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早,便佯装着继续坐到织布机前开始忙碌织布,她欲盖弥彰,反而倒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由心里更乱更慌张。手脚动作全不在那个正点上。
那猎户是个明白人,但是没抓个正着,那妇人和贼汉子没就地现形,他便不好乱来。再说他也纳闷,这贼汉子究竟藏在哪里呢?自己家也就巴掌大这么两个地方,一眼便能看全扫尽。
殊不知,此时我们的赵太爷,他老人家因为半身从狗洞探进屋里,先前为了探底方便,在那妇人的配合之下,便将脑袋伸进了椅子底下来,农妇开门慌张,一时忘了挪动椅子,他人卡在那里又使不上力气,那妇人开门时,他一番挣扎没挣脱,此时农妇再坐上来,便将他的脖子卡在了椅子陈下,连声内心暗自叫苦,大骂这瓜婆娘。
猎户回来之后,知晓自家婆娘有事,也不去睡,就坐在堂屋,瞅着婆娘织布。
这妇人越织心里越惆怅,知晓赵光耀还在椅子底下,自家男人又是个夜猫子,这可如何是好。她心里一急,呼吸也急促,呼进去的气也多,气淤在体内,加上晌午吃的又是豌豆干饭,好家伙,吃了这东西,没别的,就一个好处,耐饿,屁多。
也不知道这么一直坐了多久,末了那猎户寻思之下,便决定此事作罢,一是家丑不可外扬,二是山里乡村的,娶个媳妇不容易,他这媳妇嫁个他时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洞房的当晚落了红的,是个正经姑娘,再说一个男人总得有点容人之度,他少壮的时候,也没少干荒唐事,镇上,城里的窑子,他也多是逛过的,年少轻狂时,他也曾三女同床,摞着人肉蒲团,连环的回马枪,那事就跟放水一样。
若不是他老父亲藏着私房钱,只怕家世败落之后,他连这房媳妇都娶不上,再看自家婆娘情形,只怕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便决定给自己婆娘一个台阶下,起身准备回房去睡了,这事过后再讲。
正当他刚起身时,突然那妇人放了一个响屁。
这屁憋的极久,此时放出来,不仅声音极大,更是恶臭无比,赵太爷吃了这个响屁,顿时差点没恶心的把肠子吐出来,只觉这女人下身的物件啊,用起来确实舒服,一恶心,却也能恶心死人来。
他的脖子先前卡在椅子下,简直都快要卡断了,此时吃了这恶臭的响屁,他只想瞬间断了气,直挺挺死在那里。不过他也真是好忍性,硬生生憋住那口气没漏底。
反倒是那妇人,因为心里有鬼,心虚出神之下,被自己放的这个响屁惊吓不小,吓了一大跳,弹身而起,晃动之下,却是落脚没落好,一脚正好踩在了赵太爷被卡住的脖子上,只听赵太爷惊天一声惨叫,疼的四腿一伸。暴露了目标。
猎户顿时一愣,好个贼婆娘,果然在偷汉子。
这时赵太爷的惨叫声一叫惊醒梦中人,猎户一想他婆娘所坐的地方,原本是自家狗洞,便明白了其中道理,怪不得贼婆娘偏生要搬到那里去织布,如此一来,她这汉子偷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世人还当他无比贞洁。
看来这婆娘偷人偷的有些时候了,当下心中怒火一燃,便先给了他婆娘一巴掌,再行理论,谁知他婆娘偷人反而偷出了大道理,指着他眼睛窝子大骂他窝囊,自己嫁他连件金银首饰都买不起,白白糟蹋了她的清白身子。
直骂得猎户哑口无言,张着大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赵太爷趁着他们夫妻吵闹之际,遁出草垛,这才险些捡回一条小命。
到了第二天,是个大雾天气,早早便有人看见这家农户门头前挂着一样东西,这不是别的,而是一个**的女人的尸体。她全身**,没挂一样东西,却唯独手腕上,那双金镯子在雾气里迎着熹微的划破迷雾的晨光,闪闪发亮,似乎哀怨的想说起什么东西,却再没有说起。
那猎户杀了自家婆娘,便逃之夭夭,出了寨子,再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倒是赵太爷这天打着天光,歪着脖子,来看热闹,见那女人死状,又见她手上带着的那对金镯子,当下吓得丢了魂似地。连爬带滚,回家呆着自己的九个儿子,奔去了狐狸坡,便再没有从坡上下来过。”
“那,为什么他九个儿子,后来就只剩下了赵老四呢?”我好奇的问。
“这事说来就更诡秘了。”白胡子说着,接着回忆道:“赵太爷偷情不成,却成了个歪脖子,这事一时不仅是个笑谈,更是成了个顺口溜,就连小孩子们没事也喜欢拿这事逗乐找趣。
但是这赵太爷上了狐狸坡之后,却是性情大变,疯疯癫癫,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住在狐狸坡上也却是凄寒,他们还上坡的那几年,有人还看见过他的九个儿子,但是渐渐地,他的九个儿子,就恍若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个地不见了,最后他死前,身边留下的便只剩下赵老四一人了。
谁也不知道他其他的几个儿子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加上他们一家人本身就患有祖传的怪病,他们当时还住在寨子里的时候,他的几个儿子就面黄肌瘦,有几个已经病得颤颤巍巍,寨子里的人估摸着上了狐狸坡之后,多半是受不了那地方的凄寒,支撑不住,相继死去了。
有去过狐狸坡的人曾经打趣的问过赵太爷说,赵太爷,你的那八个儿子呢?
他倒也不避讳,大笑着,直言说道,死啦,死啦,死啦,全死啦……
那人又问,尸首呢?
他大笑道,尸首,什么尸首?哪里有什么尸首。
那人笑道,尸首该不会叫你吃了吧。
赵太爷带笑的脸随即僵硬,带着不是笑得冷笑,看看那人,眼神恶毒的说道,你要不要也来吃一口?
那人被赵太爷冰冷恶毒的眼神一看,顿时只觉得脊背一寒,如同针芒刺背,便再不敢继续往下说下去,当下只觉得狐狸坡上异常泄气,赶紧离开,下了坡去。”
“他不会真将他的八个儿子吃了吧?”我问这话时,自己都有点脊骨发凉,吃人本就是极其残忍的事情,更何况是吃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事且不论真假,光是听着都让人心惊胆寒。
“这事,谁知道呢?不过你要说是他吃了自己的八个儿子,那为什么唯独剩下赵老四?我估计应该不是。”
白胡子虽然这么说,不过他心里却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