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川出手

“三叔。”

张少阳走到张俊轩跟陈西正的面前,对张俊轩恭敬的喊道。

“张副市长。”

吴大志跟在张少阳身后,认出了那身穿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张俊轩,连忙也上前恭敬的喊道。

“你好,你是?”张俊轩看了一眼吴大志,没记得以前见过这么个人,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将手伸出。

吴大志心中激动,连忙伸出手,与张俊轩握了一下,说道:“我叫吴大志,一个小公司的老板。

闻言,张俊轩点点头,不再理会吴大志,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老板,他根本没兴趣认识。吴大志也看眼色,见张俊轩不想再和他说话,连忙退到了一边。

“少阳,这位是给你爸看病的陈大师,快叫陈伯伯。”张俊轩转身,跟张少阳介绍陈西正。

“陈伯伯。”

闻言,张少阳恭敬的朝站在一边眉目慈祥的陈西正喊道。

“嗯。”陈西正点点头。表示回应。

…………

“少阳,你爸现在这样,你还出去乱跑,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如果你爸……唉。”张俊轩见张少阳和陈西正打过招呼,又对着张少阳苦口婆心的说道。

“三叔,我没有出去玩,我是出去找人帮我爸治病。”张少阳出口解释,然后指了指身后的江川接着说道:“我请来了这位小道长帮我爸看病!”

“什么!”

张俊轩看向站在张少阳身后,穿着道袍,背上背着木剑,肩上驮着小黑狗,被他忽视的江川,心中对张少阳微微有些动怒。

你出去就出去玩了,害怕被责怪,就随便找个人,伴成道士说帮你爸治病?你找人也找个像的啊,找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伴道士,张俊轩对他大哥这个儿子简直是无语,不但纨绔,脑子也不灵活。

本来就因为自己大哥的病心情不好的张俊轩,又被张少阳弄出这么一出,即便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出口骂道:“大哥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给我们张家丢脸,你爸现在情况很不好,滚进去好好守着你爸,不准再出去乱跑。”

一向非常文雅,好说话的张俊轩忽然这么严厉的批评自己,张少阳着实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他很少见他三叔发脾气,但是一发脾气,就证明三叔是真的动怒了。

所以张少阳忙低下头,有些讷讷的说道:“三叔,我错了!”

“好了,进去安慰安慰你姐,以后好好帮家里做点事情,你也不小了,别整天只想着玩。”见张少阳认错,张俊轩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朝张少阳说道。

“三叔,我知道了。”张少阳低着头,不敢正视张俊轩的眼睛。

“还有,你请的这些朋友,让他们回去吧,别在这里净添乱了。”张俊轩有气无力的补充道,因为张庭生的事情,这些天,他也是心力憔悴。

如果张庭生走了,张俊轩不但感情上受到打击,他的仕途也会因此受到重大的影响,一直以来,张庭生的经济都是他仕途的鼎力后盾。

“吴大志,你带着小道长回去吧。”张少阳开口对着吴大志说道。

“张少,这……”吴大志有些慌了,他已经为了请江川得罪了邓龙,现在都来到病房门前,张少阳让自己回去,吴大志根本接受不了。

“好了,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张少阳得心里本来就因为张俊轩批评他而很憋屈,现在吴大志又在这里墨迹,所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就在这时,张雪忽然推开病房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道士袍,肩上驮着小黑狗的江川。

但是张雪的心里没有一丝激动和高兴,连陈大师都不能解决自己父亲身上种的蛊,即便小道士有点道行,也不可能比得上陈大师吧。所以张雪对小道士江川的到来并没有多大的喜悦。

但是这次张雪对江川到来,并没有选择视而不见,即便小道士不能救他的父亲,既然请人家来,总还是要人家看一看,这是一种尊敬。

这是通过上次去道观请江川的事件,张雪所懂悟的道理、

“小道长,您来了。”张雪颇为尊敬的说道

江川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俊轩见状,有些疑惑的朝着张雪问道:“你们认识?”

“嗯,小道长是我让少阳请来给我爸看病的?”张雪回答道。

“给你爸看病吗?这个小道士?”张俊轩狐疑的盯着张雪,说道。

张雪点点头,又朝着江川,说道:“小道长,请进,我爸在病房里。”

江川点点头,随即迈步朝着病房走了进去,吴大志连忙跟上。

见江川和吴大志走进病房,张俊轩皱着眉头,朝着准备跟进去的张雪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张雪,你搞什么?陈大师都说了,你爸的病只能找蛊师大师出手才能治好,你找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骗子的江湖小道士过来干嘛,这不就是胡闹?”

张俊轩眉头皱着,有些不理解张雪为何请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

“三叔,我心里有数,我爸都这样了,我不想放过任何机会,哪怕这个小道长只是个骗子…….”张雪说完,转过身,走进了病房。

闻言,张俊轩心中一酸,半辈子没有哭过的他,眼里竟然有泪水打转。

陈西正在一边也是深深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心酸,张家的这位大小姐的所作所为让他也心生尊敬。

张雪刚进病房,就听到江川淡淡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竟然被人下了蛊。”

张雪浑身一震,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旋即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陈大师又是把脉,又是观察,花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将他父亲的病因看出,而江川进病房不到半分钟,竟然就说出了他父亲的病因。

这让张雪看到了希望,非常大的希望,或许真有奇迹发生呢。

忍住激动,张雪连忙跑到了站在床边正在盯着他父亲观察的江川身边,但是没敢打扰江川。

一旁听到江川直接讲出张庭生病因的张海德心里却是咕咚一下,盯着江川,有些拿捏不定。

这哪来的一个小道士,竟然能一眼就看出张庭生被下了蛊,难道道行比那陈西正还要厉害?

这蛊是通过他张海德的手给张庭生下上的,给他蛊的人是天翔集团邓家的大少爷邓长丰。目的就是为了神不知鬼觉的弄死张庭生,然后刮分了北海集团。

至于张海德为什么要联手邓家这么做,只有他张海德自己知道。

所以当这小道士,一来就说出了张庭生的病因,让他受到了惊吓。

邓长丰跟他说过,他的蛊如果不是他师傅或者苗族的一些其他蛊师大师出手,没人能解得了。

想到这儿,张海德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江川盯着张庭生看了两分钟左右,摸了摸肩旁上小黑的狗头朝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张小姐,你父亲被人下了蛊,我可以出手相救,但是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准任何人打扰。”江川坐在沙发上开口说道。

这蛊将要成型,江川只能用真气将蛊给逼出来。但是这过程不能有任何人打扰,如果有人打扰他,很可能让他真气出现混乱,受到反噬,甚至可能因此而直接走火入魔,所以江川才会如此要求。

听到江川的话,张雪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激动的有些无法控制。

“小道长,我这就让医院去给您安排一间安静的病房。”张雪激动的说道

“胡闹!”一旁的张海德闻言,大声朝张雪说道,转身又对江川面色阴沉的说道:“哪来的小道士,口出狂言,陈大师都无能为力,你如何能救治我大哥,莫非你有什么想法?”

张海德表面一脸怒容,但是心里却慌乱的狠,在江川说出能救醒张庭生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莫名的感觉,这小道士似乎真的能把邓长丰给张庭生下的蛊给取出来,如此,他们瓜分北海集团的计划就失败了,所以,他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江川出手。

“二叔?”

张雪有些不解的看着平常憨厚的二叔,不知道他为什么情绪会如此激动。

这时候,在房外听到声响的张俊轩几人走了进来。

“二哥,怎么了?”张俊轩进门,看见一脸怒容的张海德,有些疑惑的出口问道。

“你们哪儿弄来的这个小道士,在这儿口出狂言,说能将蛊从大哥的身体里取出来。还要求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别人不能在场。谁知道,这小道士是安得什么心,会不会对大哥……”张海德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闻言,张俊轩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的江川,眉头微微皱起。

陈西正闻言,身体也微微一正,目光看向江川,轻轻摇头。江川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江川能将蛊从张庭生的体内取出来。道行可不是一天两天能修炼出来,他今年将近六十岁,修行了一辈子,都无法将蛊取出来,现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说,他能做到,陈西正是不信的。

“快说,你来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张海德面色阴沉的盯着江川,大声询问道。

闻言,坐在沙发上的江川眉头微微一皱,淡淡说道:“我来这儿是替人看病,既然你们不欢迎,我现在就走。”

说完,江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吴大志见状,虽然着急,但是只能跟上江川的脚步。

张雪见状,连忙上前堵在江川的身前,开口说道:“小道长,您别生气,我二叔不会说话,您别介意,我现在就去让医院给您安排一间安静的房间,还希望小道长能出手,将我父亲身体内的蛊取出来。”

“小雪,你…….你说二叔不会说话?”张海德气得全身发抖,恼怒的说道。

“小雪,向你二叔道歉!”张俊轩没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张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严厉的呵斥道。

“二叔,对不起,但是这件事你不要再说了,我爸的病找谁治,我说了算。”张雪朝张海德鞠了一躬,正色说道。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你说了算,你爸也是我们的大哥,反正我不同意让这小道士出手救你父亲。”张海德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

“二叔。”张雪落泪,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爸现在已经这样,现在小道长说他能救我爸,您为什么非要阻止?”

张海德闻言,张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俊轩却抢先一步开口说道:“二哥,这件事情让小雪自己做决定吧。“

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

医院一间几平方米的重症监护室里,张庭盘膝坐在在床上,江川也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放于张庭生的背上,准备运转真气将张庭生体内的蛊给逼出来。

而小狗则是趴在地上,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用狗爪挠了挠自己的背,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江川此时开始调动自己体内的真气往张庭生体内运输,但是他必须得小心翼翼,因为稍微控制不好真气,真气就可能伤到张庭生的身体,所以,利用真气将蛊给逼出来,远没有陈西正说的那么简单。

有真气的修道者自己中蛊,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蛊给逼出来,但是想要帮一个没有修炼而中蛊的人将蛊帮其逼出来,非常难,这不但需要拥有真气,还需要你对真气能够运用到非常熟练的地步。

半个小时后,江川紧闭着双眼,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忽然,张庭生一口喷出一颗有拇指大小,黑不溜秋黏状物体,十分恶心。

江川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被张庭生吐出,落在床下黑不溜秋的粘状物体,只见那黑不溜秋的黏状物体似乎还在蠕动。

江川,抬手一弹,一道真气破空而去,那黑不溜秋的物体瞬间化成了一摊黑水。

……

一栋豪华别墅内,一间到处都是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毒虫的房间,一名盘膝坐在床上的年轻男子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是谁,是谁出手灭了我的蛊,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年轻男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抬起头,一脸狰狞的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