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 石室中的骷髅头

“小曼,你不能睡了,快醒醒,我有法子出去了?”马程峰推了推她,常小曼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但小曼的视觉在黑暗的环境中根本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马程峰就在面前。

他俩不知道睡了多久,常小曼高烧不退,让体内的水分大量流失,嘴唇十分干涩,脸上也毫无生气。

“有办法?能……能出去了吗?”常小曼微微笑着,终于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可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能支撑着站起来。

“你感冒了,而且体内严重缺水,这种极寒环境下你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必须想办法给你补充水分和营养,要不然你可撑不住。”

“水?你有水?你带了?”长时间高烧不退的状态下,人的脑袋都是浑浑噩噩的,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是,我带了,咱们有水,热水!”马程峰的手轻轻拂过她滑细的脸蛋,然后绕到她后颈位置猛地用手指戳在了一处神秘穴位上。这一下,常小曼就突然觉得好似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似的,浑身变得更加松软无力了,直接朝程峰怀中扑了下来。

“你……程峰……你?干嘛?”她相信马程峰,这么几天的相处,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也许对外人而言无法彻底了结,但马程峰是个很单纯的人,他不会害自己!

马程峰的短刀搭在左手手腕上,嗖地下划过,滚烫的鲜血顺着手腕流淌而出。他皱了下眉头,然后右手拖着常小曼的头,把左手正在流血的腕子递到了小曼嘴边。

“不……不……”常小曼拼命地摇头。

“喝!你必须喝!要不然会死的!我是男人,这点血死不了!”马程峰用右手使劲儿掰开她的上下牙堂,把左手腕塞了进去。

“唔……唔……”她拼命地捶打着马程峰,可自己浑身瘫软无力,根本推不开他。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滑入她的喉咙。

傻子!白痴!混蛋!她心里咒骂着他!眼角却湿润了。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知道人血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不过,至少应该有腥味吧?可不知为何,常小曼却觉得嘴里甜甜的,像是蜜糖的甜。

马程峰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刚才他脑袋受伤,那么大一道口子已经失血不少,如今又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血喂给她喝……

一分钟过去了,他终于把手腕挪开,然后撕下衣服上的布条缠在了手腕上。

“混蛋!你这个混蛋!马程峰,你以为这样做你就是英雄吗?”

“咳……咳……我马程峰从来都没想过做英雄,如果哪天我真的变成了英雄,那也是个孤独的英雄,只希望身边能有个人,能让我不再孤独。”马程峰为常小曼解开穴道,然后虚弱地咳了两声。

很多武侠小说里把点穴这门神奇的功夫太夸大其词了,有的,点住就不能动,有的点住就不能说话……实际上没有那么夸张。有没有这门功夫?有!咱们中华医学博大精深,人体上遍布着无数个穴位,但凡是有穴位的地方,下边都有筋络。

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就是,依靠人手的外力按压穴位下的筋络,导致那条筋络暂时性地处于闭塞状态,这样,被点穴人短时间某个感官功能会暂时性地处于休眠状态,如果时间长了,人体也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疯子!疯子!你这个大混蛋!!!!我才不会感谢你呢!”解开穴道后,常小曼像个泼妇一样在程峰胸口捶打着。她竟然能用力了,而且明显觉得自己精神头比刚才好了不少,尽管还没退烧,可脑袋里也不再是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了。

这几下花拳绣腿把马程峰竟打趴下了,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马程峰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了。

“唔……你傻是不是呀?”她抱着马程峰感到的痛哭流涕。

“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扶我起来。”这次,真的该轮到她照顾他了,马程峰脸色苍白的像白纸。“我刚才做了个怪梦,扶我往东北方向走,八十一步!”

按照那梦中老头的说法,现实从东北角找到一件石室,里边有颗人头。二人仔细数着,生怕精力不集中输错了,找错房间。

果然,以他们刚才昏过去的地方为远点,东北角八十一步外是岩壁,岩壁上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跟其他八十扇门不一样,它是铜门,好在并没上锁,只是门缝里已经生满了铜锈。

“小曼,用我的刀把铜锈刮下去。”马程峰把刀地给她。

小曼把匕首插入铜门的缝隙里,挂了一圈,这铜门不厚,也就是三公分左右,而且门缝很大,刮开门缝内的铜锈后,能够清晰地闻到石室内隐约有一股臭味。

二人用身体顶着铜门,艰难地把它顶开了,这间石室最里边有个供桌,供桌上摆着一颗骷髅头,也不知这骷髅头是谁的,摆在这儿多久了,供桌上没有任何供品。

马程峰走到骷髅头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虔诚地说:“多谢前辈搭救!晚辈下辈子定当为牛马相报!”然后,他抱起这可骷髅头,又朝着西南角找去。

这间石室很好找,就是他俩进来时听到有人对话的那间。木门已经被他俩推开了,里边只有两个清初的官窑陶罐。

“程峰,现在怎么办?这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咱打开看看吧?”常小曼问。

“不可!在梦里我答应了人家,绝对不会看罐子里的东西。”二人一切准备妥当,重新摸到了第三层岩洞的正中心地眼,那地眼窟窿里正在不停地往外蹿凉气。

“前辈,拜托了!”马程峰把那颗骷髅头顺着地眼就扔了下去,扔下去许久也没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仿佛这就是个无底洞一般。

然后他俩一人捧着一个罐子,把罐子里的东西也分别倒进了地眼中。罐子里装着的好像是某种液体,那液体十分粘稠,不过可不是人血,人死了几百年,就算留下血也是恶臭恶臭的味儿,这液体里非但不臭,而且还略微有点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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