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厉鬼进屋

汪老师负责把风，她左看看，右瞧瞧，见我还在扭着铁丝，催促着：扭好就行了，里面的人又伸不出手来，快点！

弄好了。我回头看她，说，我们回学校。

回学校？你不想看看柳绿怎么惩罚大熊的了？汪老师跟着我的后面说。

你没有开天眼，看不到柳绿。

天眼？什么天眼？难道你开了天眼。

说了你也不懂，走吧，回学校去。明天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汪老师没有再说话，跟着我后面，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村里传开了，说是大熊爬寡妇张花的围墙，摔断腿了。我听了，心想，柳绿总算报仇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汪老师，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小虎，鬼真的这么厉害？水桶脚鬼怎么没有直接害死我？

他爱上你了，直接害死你，怕你到了阴间对他没有好感。我笑着说。

你胡说什么？你才被女鬼爱上了，要不，柳绿不会托梦给你。

我一个小孩子，柳绿姐姐只是把我当成弟弟，她爱我，也是姐姐对弟弟的爱。

小屁孩，还懂得很多。好了，睡觉吧！

我进入梦乡的时候，柳绿姐姐随着一阵阴风进了蚊帐。

虎娃，谢谢你。

柳绿姐姐，你的仇报了，此后，你该心安了吧。

嗯。我总算报仇了。

柳绿姐姐，昨天晚上你是怎么报仇的？

你想看？好，你看吧！柳绿姐姐说完，衣袖一挥，我看见对面的蚊帐上出现了“鬼电影”，只见大熊进了前院的大门，张花关门，大熊伸手去张花的胸前，张花拍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你猴急什么？一会儿，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张花关好门，朝着正房走去，然后，进了她的房间。

一进睡房，大熊抱着张花啃起来，张花扭动着身子，然后，画面变成了一团漆黑。

画面怎么黑了？我问。

下面是儿童不宜。柳绿姐姐笑着说。

儿童不宜？我问。

没错。儿童不宜，成`人的事，有很多是不能让小孩子看的。你看，切过画面了。

我看见蚊帐上又出现了大熊，只见他慌乱地穿着衣服，低声说，不好了，有人进来了！

谁会进来？

我怎么知道，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有人看见我进来了。大熊说着，开门跑出来，他在前院看了看，没有看见人，赶紧去开大门。

大熊拉了几下大门，没有拉开。他更慌乱了。大熊朝着后院跑去，他跑到后院，看见有梯子，赶紧搬着梯子架在了围墙上，然后，爬上围墙，朝着下面一跳。

哎呀！大熊正好跳到一块尖石头上，跌下来。正在这时，李拐子路过，他听见声音，跑过去一看，说：大熊？怎么是你？你怎么爬张寡妇的围墙呢？

我……我……我是撞鬼了！有鬼！

画面消失了。我问，大熊就这样摔断腿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你能看见我，大熊也能看见我了。我没有现身，只是在他跟张寡妇干活的时候，我在外面不停地弄出动静来。

大熊听见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

这个还用问？

柳绿姐姐，其实，你来汪老师的房间也一直没有现身，我想看看你。柳绿姐姐，你现身吧！

没有回音。

柳绿姐姐！我急了，大声地喊起来。

汪老师又是一脚瞪着我：小虎！你怎么了？又做梦了？

我醒过来，坐起，看着坐着的汪老师：我没有做梦，我在跟柳绿姐姐聊天。

什么？柳绿？你是不是中邪了？柳绿没有来呀！你呀，总是被噩梦吓醒，还是我跟你睡一头吧！

汪老师没有喊我过去，而是她爬到了我的身边：睡吧，我抱着你。

我感觉到了汪老师的柔软和清香，很快进入了梦乡。

转眼间，一个学期结束了，寒假到了。

汪老师回到县城去了，我也住在了家里。

天气寒冷，晚上的时候，我早早地上床了。

我睡在床`上，想着白天看见大熊，我心里想笑。魁梧高大的大熊，跟李拐子一样，变成了大熊拐子。

想着大熊拐子的样子，我是笑着睡着的。

半夜时分，一股寒冷刺骨的阴风刮进了我的房间，继而掀开了我蚊帐，什么鬼，这么厉害？

柳绿姐姐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不，应该说，自从柳绿姐姐的仇报了，给我放了一场鬼电影后，再也没有鬼来找过我了。

突然来了这么厉害的鬼？会是什么鬼？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睁不开。我自我安慰着，别怕，肯定是柳绿姐姐道行高了。

但是，我想错了。鬼没有跟我说话，而是压在了我的身上，使劲地按`压着我的胸，我呼吸困难。

什么鬼想害我？我想睁开眼睛，但是，我的眼睛睁不开。

我的呼吸越来越艰难，我想挣扎，把鬼推开，但是，我的手没有力气，我只有用脚蹬，使劲地瞪着床板。

鬼！有鬼啊！我的脚用力地捶打着床板，突然能喊出来了。

虎娃！虎娃！

父亲的声音！我的心口上的鬼手离开了，我感觉一阵阴风飘出了蚊帐。

鬼！有鬼啊！我吓得坐了起来。

父亲点亮了油灯，撩`开蚊帐，看着我满头是汗，他用手给我擦着汗珠：虎娃，你做恶梦了？

鬼！鬼！我被鬼缠着了！鬼要害我！我的声音很微弱，我很疲劳，身体软软的。

别怕，虎娃，你是做恶梦了。哪里有鬼？别怕，虎娃。母亲走过来，抱着我，我发现母亲的眼里似乎有泪珠在滚动。

鬼！真有鬼呀！

怎么办？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父亲征求着母亲的意见。

医生没有用。鬼要害我！请道士，请三爷那样有真本事的道士，要不，我真的会被鬼害死的。我看着母亲，用恳求的语气说。

去哪里请道士？谁知道哪里有三爷那样有本事的道士？母亲说。

三爷跟我说过，东边的龟山里，住着一个道士，请他来。我说。

龟山？听说龟山的长龟寺被捣毁了，哪里还有什么道士？母亲很焦急。

事已至此，我去碰碰运气吧！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