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红葡萄酒

汪老师找了一个小盆，我朝着小盆子里撒尿，然后，我们用针头刺破食指，每人滴下三`点血。

刺破食指，我觉得有点痛。但是，为了汪老师，我表现得很勇敢。看见水里的鲜血慢慢散开，我的心也宽了。

汪老师把小凳子放好，看着我，笑了笑：小虎，你可以上床睡觉了。

汪老师，你还没有把红肚兜放在凳子上呢！

你难道想看到我脱下红肚兜么？你不害羞，我还害羞呢。汪老师笑得很甜。

我……我……

好了，你上床睡觉，我会放好的。

是。

我爬上床，躺下，拉过被单盖在身子上。我想，汪老师肯定会让我闭上眼睛。我假装闭上眼睛，留一条眼缝，还是能看见。我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

汪老师找来了一件洗干净的红肚兜，我眯缝着眼，看见那件鲜艳的红肚兜，心跳开始加快。我知道，汪老师要脱掉外衣，然后，解开红肚兜，换下洗干净的红肚兜。

这个过程，我肯定能看到汪老师的美丽风景。汪老师，对不起，你太美了。我只是看看，我不会想别的。

汪老师把洗干净的红肚兜放在了床架上，背对着我了。汪老师，你怎么背对着我？

看不见汪老师前面的山峰奇景了。我想，能看见汪老师后背的旖旎风光也不错。

但是，我想错了。汪老师吹熄了灯，房间里瞬间暗淡无光，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只知道，汪老师在脱外衣，换红肚兜了。

一会儿，汪老师点燃了灯，我的眼前一片亮光。

李小虎，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看见汪老师已经穿上了外衣，他拿着换下的红肚兜恭敬地放在了凳子上，然后转身，撩`开蚊帐，看着我笑了笑：小虎，我们的游戏做完了，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是不是？

是。

我也不看书了。我们睡觉。我们一人睡一边吧！

汪老师说着，又吹灭了灯，上床，脱掉外衣，搭在床架上，钻进了被单。

我心里感到一阵失落，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一句话不说，汪老师也没有再说话。过了没多久，我听见汪老师呼吸均匀。

汪老师睡着了，睡觉吧！我开始强迫自己睡觉。

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汪老师喊醒我的时候，我看见她一脸的笑，脸蛋儿白里透红，美极了。

谢谢你，小虎。我们玩的游戏真灵验。昨天晚上，我睡得可好了。

一连几天，平安无事。

柳绿姐姐的头七过了。

这天，我吃过晚饭，来到学校，跟往日一样，我跟汪老师先是洗脚，然后看书，睡觉的时候，大约是九点钟。

我依旧很快入睡了。

一股冷风吹来，我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我知道，柳绿姐姐来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柳绿姐姐来了，她有话跟我说，我只要听着就行了。

虎娃，谢谢你。我脱险了。头七过了，大熊没有发现我的坟墓被动过。告诉你，他每天都偷偷地去看过我的坟墓。你干事真能干，他竟然没有发现你动过我坟墓上的土。

我想问柳绿姐姐，大熊跟她到底有什么仇，但是，我怕我说话，柳绿姐姐又跑了。我想，柳绿姐姐肯定会说给我听的。

果然，柳绿姐姐开始揭秘她跟大熊的恩怨了。

虎娃，你不是想知道大熊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想害我么？我告诉你，我十四岁的时候，他就说喜欢我。

但是，我不喜欢他。有一次，我在猴子岭上的麦子土里扯猪草，大熊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当时，只有我一个人。

大熊看到我，怪异地笑着，我看见他那种怪异的笑，知道他不怀好意，我心里有点害怕。

大熊，你想干什么？我边问，边退。

柳绿，我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大熊笑着朝着我走近。

大熊，你说什么？我……我还小，我不能……

你还小？不小了。听人说，旧社会的时候，很多人几岁就当童养媳了。你十四岁了，我知道。再说，你看你，已经熟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

你别过来！我不喜欢你！我只好跟大熊摊牌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那个穷鬼李乾，是不是？他有什么好？家里就一个病着的爹，穷！

他家里是穷，但是，我就喜欢他。

我不管你喜欢谁，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你！大熊说着，突然快步靠近我，把我推倒了，压在了麦土里。

我被大熊压着，脚不停地踢着，手也抓他。但是，他力气大，他用双手按着我的手，我的脚也踢不着他，只是踢着麦土里的麦苗和泥土。

我冷静下来了。我想，我这样使劲地挣扎，一会儿没有力气了，大熊就更容易对付我了。

于是，我不再挣扎，我装着顺从的样子。我说，大熊，你真的喜欢我么？

真的。

你不是骗我？我怕你是骗我的。

我真的喜欢你，不骗你。你为什么喜欢李乾？

李乾对我好，要是你对我好，我喜欢你，不喜欢他。你说了，他家穷。我这样说着，李乾放开了我的手，我的手悄悄地摸着镰刀。你知道，我们割猪草带着镰刀的。

我摸着镰刀后，趁着大熊不注意，我朝着他的头上用力砍去，然后用力一推，他被我推开了。

我看见大熊用手握着额头，我说，大熊，以后你再欺负我，砍死你！我说完，提着篮子下山了。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大熊欺负我的事。我想，我要是说出来，村里的长舌妇肯定会拿这事说我。

大熊做了亏心事，也没把我伤他的事说出去。你额头上的那块伤疤，就是我留给他的。我以为这事过去了。想不到，他竟然一直还记恨在心。

听到这里，我想起来了。大熊额头上的确有一块伤疤。他跟人说，是自己跌跤，磕破的。想不到，那个伤疤是柳绿姐姐留给他的。

活该！谁让你欺负我的柳绿姐姐？我心里说。

还有一个事，我要告诉你。虎娃，你们这几个晚上没有再遇着麻烦了吧！水桶脚鬼那天晚上来的时候，看见了水盆里的驱邪童子尿，还有那件红肚兜，他当时很高兴，以为汪老师屈服他了，还给他准备了红葡萄酒，脱掉衣服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