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再遇洪七

没过多久，钟族族长钟山便亲自来拜访，司空湛闲扯几句，问道“神兵何时出世”，钟山只道“人到的差不多后，自会让神兵出世”。

钟山礼节性的拜访后，就告辞离去。

“看来我们来的还算早，得多等些时日。”司空湛道。

“还要等谁？要把这两排小院都装满吗？”周伯通奇道。

“呃，还别说，真有可能。”

“呆在这里多闷，我倒外面转转。”说了句，周伯通出得房门，向外而去。

一杯茶尚未喝完，司空湛又听到周伯通的大声说话声，以及丐帮洪七开怀的大笑声。

“老叫化，没想到你也来了？一出门就碰到你，咱们两家还是对面。”

“是啊是啊，有这么热闹的事，我老叫化说什么也要来凑凑热闹。”

“你也想来打架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人打架的。”

听到两人说话声，司空湛走出房门，两人正向这边而来。洪七看到司空湛，笑着道：“司空老弟，你也来凑趣？”

“神兵啊，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贫道特来开开眼。”司空湛把洪七让进屋内，三人坐定。

“几年不见，洪老哥还是活的这么潇洒，真让人羡慕。”司空湛见洪七笑口常开，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难免“嫉妒”。

洪七叹道：“你羡慕我，我反而非常羡慕你，全真教有你师侄马钰掌管，你一向清修无为，多么逍遥啊，哪像我……”

“怎么？”司空湛好奇道。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继承丐帮之位，丐帮虽蒸蒸日上，颇得天下敬重，我却无法解决帮内污衣派和净衣派之争，两派时常争吵不休，令人头疼。

没办法，我只好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决定一年穿污衣、一年穿净衣，每年轮流替换，希望能平息两派的纷争。”

洪七平时接触的不是手下就是晚辈，好不容易碰到身份相当，又十分投缘的司空湛，终于吐露出憋在心中多年的想法，一说出来，顿感浑身轻快许多。

司空湛吃惊道：“这么复杂？”

洪七只是点头。

蓦然想到二十年后，丐帮污衣派和净衣派斗得你死我活，原来问题此时都存在了，洪七短短时间内把丐帮重新恢复为天下第一大帮，也留下了不小的隐患。

转又想到全真教的未来的结局，全真七子情同手足，关系亲密，但三代弟子可就没有那么亲近，之后的第四代，更是不堪，形同陌路，甚至成为仇敌的不是没有。

以七子，全真教分成七个小派系，纷争不断，不差于丐帮。加上后来周伯通参合一脚，收了金国的耶律齐为徒弟，七子却不是很待见外族的耶律齐，全真教更热闹了。

想到这里，司空湛就有点挠头，心知这也是必然，势力越大，关系越复杂，就越难处理。只能寄希望于七子，望他们好好教导三代弟子，武功高低无所谓，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做人，不要再出尹志平、赵志敬那类恶心的人。

周伯通知道自己插不上嘴，司空湛和洪七各自陷入沉思，气氛一时沉默。

收拾心情，司空湛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世上哪有什么事情能够一直顺心顺意，强大的少林寺还不是闹出分裂之事。”

洪七笑了笑，少林寺的事情，当年闹得非常大，让不少江湖人看了笑话。

事情起因还得从响彻天下的火工头陀说起。

火工头陀原是少林寺香积厨中一名在灶下烧火的，生性阴鸷，于武学一道极有天分。因掌管香积厨的武僧性子甚是暴躁，故常遭其殴打吐血，便决意学武报复，又因有过人之智，得以在二十余年间偷学成数门极上乘的武功。

更因怨恨日积月累而恨上了全寺的僧人，后自忖自己的武功已胜过阖寺僧众，特地在一年一度的中秋达摩堂大校上发难。

那一年中秋，少林寺中例行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校，由方丈及达摩堂、罗汉堂首座三位小周伯通高手考较合寺弟子武功，查看在过去一年中有何进境。

众弟子献技已罢，达摩堂首座苦智禅师升座品评。

火工头陀趁机突然斥责道：“苦智禅师的话狗屁不通，根本不知武功为何物，竟然妄居达摩堂首席之位，甚是可耻。”

结果发生争执，方丈、达摩堂九大弟子，以及其他一些少林弟子，当场被那头陀打死，当晚苦智也被伤重逝世。

合寺悲戚之际，那逃逸的火工头陀又偷进寺，将监管香积厨和平素和他有隙的五名僧人一一使重手打死。

之后，少林寺派出几十名高手四下追索，但寻遍了江南江北，丝毫不得踪迹。寺中不同派系的高辈僧侣更为此事大起争执，互责互咎。

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一怒而远走西域，并开创了西域少林一派。那火工头陀偷学武功反出少林，,然后也逃去西域，创立了金刚门。

经此一役，寺内损失惨重，刚从百年前方丈丑闻中缓过来的少林寺，江湖威望又重新跌回谷底，不得不选择再次蛰伏，舔舐伤口，连华山论剑也未曾参加。

对西域少林派和金刚门，司空湛有着相当的记忆。

西域少林寺在倚天开篇中有提到，与郭襄、何足道交手的潘天耕、方天劳、卫天望三人即是西域少林的俗家弟子。

派中武功因是从中土少林一脉传出，因此与中土少林相差无几，有达摩剑法、韦陀伏魔剑等武功。

至于金刚门，他就更熟悉了，其门下弟子正是大名鼎鼎——阿二、阿三、刚相。

阿二以大力金刚指折断武当七侠之一殷梨亭四肢，致其伤残数十年。

阿三向俞岱岩拷问屠龙刀的下落，拷问无果后以大力金刚指折断其四肢，令他也残废了二十多年。

师弟刚相更牛，只是脑子不太好，假扮少林派僧人空相混入武当山，趁机用金刚般若掌偷袭张三丰，毫无悬念，被张三丰一掌击于天灵盖而死。

另外，金刚门中有一不传配方、秘密之极的独门秘药黑玉断续膏，可接续断骨，常人手足身体骨节伤残后敷上此药膏，伤患仍可痊愈，即使伤残数十年如俞岱岩者，敷上此药膏后亦可逐渐恢复行走，不再是四肢残疾的废人。

也许是说到霉运不断的少林寺，场中气氛陡然轻松不少，司空湛、周伯通、洪七渐渐聊起近年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