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战后

御剑江湖载酒行美人如玉翩若鸿十年一剑情如梦赢得生前身后名。

令狐冲等人本都是不安分之人,更何况是云飞相邀,得了书信之后,日夜兼程,不想还错过了这场惊世大战。

上得黑木崖,只见云飞衣衫早已经破烂不堪,身子上满是泥土混着鲜血,身上大大小小是伤口。

但他依剑而立,衣襟当风,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豪迈之气。细细去瞧,云飞眉清目秀,鼻梁高挺,身子有股让人心折的气质,端的是一个翩翩少侠。

听闻他与东方不败大战一场之后,无不心生赞叹,虽无与他正胜之心,却也不免让人有那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瞧得众到来,云飞竟是一股脑的坐在地上,这可将众人惊的不小,只见任盈盈‘啊’的一声,扑到云飞身边,手中也不知拿的什么丹药,便要往云飞口中去塞。

云飞拿手拨开,道:“盈盈……我……我恐怕是……不……不行了。”

任盈盈闻言,顿时慌了手脚,泪如雨下“你……你莫要骗我,不是说你与那东方不败拼了个不胜不败么?”

云飞惨笑一声,:“东方不败,果然是天下第一,武艺绝高,内力极厚,我与他死战百招,早就是油尽灯枯,方才……方才最后一击,终究是被他打在胸口,震断心脉。”

任盈盈一听此言,哭的更加厉害,“你不能死……你……你说过要娶我的,你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颤微微的伸出左手,刮了刮她那小鼻子,“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任盈盈哭道:“你……你若是死了,我……我……我也不想活了……”

“莫要如此,你……你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恩,啊。”

任盈盈刚附耳过去,却不想就被云飞抱住,那力气显然不像临死之人,只觉得侧脸微微湿润,顿时便羞红了脸颊。

气急“你这小贼,小贼……”说道此处,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扑到云飞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不住拍打着云飞。

令狐冲在一旁轻咳一声,道:“咳咳,云飞大哥,此处不是秀恩爱的地方罢。

听闻此言,任盈盈这才想起还有旁人在场,立时要从云飞身上起来,可云飞哪里还会松手,道:“多谢几位兄弟,我身受重伤,便就不起了行礼了,日后,好好的喝上一顿。”

任盈盈脸色越加红润,似乎要羞过去一般,想要挣脱云飞的怀抱,可又怕伤了云飞,毕竟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势,可不是假的。

觉心禅师,口中颂了一声佛号,“想不到你我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哎小子,当真是个妖孽。”说罢,自怀中拿出一粒丹药,“这是我少历史中的疗伤圣药大还丹,我观你受伤颇重,还是先以伤势为重吧。”

云飞接过丹药,道:“人生在世要的是快意二字,再者说这点伤势也不算的什么。”话是这样说,倒也放开了盈盈,任她帮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势。

这时,任我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想不到我任我行困居西湖牢底一十二年,江湖中竟是出了这么多的江湖侠俊,向老弟,绿师侄,你二人没事吧。”

向问天到了此时,才能张口说话,“承蒙教主关怀,属下还死不了。”

一同上来的鲍三娘,口中说道:“恭喜教主,今日诛却大逆,从此我教在教主庇荫之下,扬威四海。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听闻此言,忽的长啸一声,但笑道后来,却又转为低沉,道:“胡说八道!甚么千秋万载?”忽然觉得倘若真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确是人生至乐。只不过东方不败并未身死,乃是重伤逃遁,传令下去,我日月神教教众,追杀东方不败,探听其消息着,赏银万两,升长老之位,能取东方不败项上人头者,与老夫共享神教之位,升神教右使。”鲍三娘领命而去。

觉心禅师道:“任教主,既是得了这神教教主之位,还请约束教众,莫要大开杀戒,作乱江湖。”

任我行冷笑一声,道:“难不成人要杀我,我便不能杀人么?武当派的那小子,此次行动,你居功甚伟,现在我夺的神教教主之位,旧事重提,你可愿意归在我神教门下?”

云飞淡然一笑道:“我助你杀东方不败可不是为了什么教主之位,一则是为了盈盈,二来也是想见识见识,东方不败的厉害。故此任教主的美意,我就心领了。”

任我行双目竖起,似要发作,可随即有变了脸色,哈哈一声,“既然如此,我便就不强人所难,几日我神教内来了如此多的少年豪侠,不如去通饮一杯可好?”

…………

这一日,江湖哗然。

传言,武当楚云飞一人单剑,杀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而就在两人要分出生死之时,正教诸人纷纷赶到,将东方不败惊走。

这是江湖正道数百年来,第一次登上黑木崖,闻此消息江湖群雄无不欢声雀跃。

至此,日月神教易主,任我行以重伤之躯重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然则日月神教就此受了重创,门中高手死伤大半,教内人心惶惶。

而东方不败就此销声匿迹,不知去往何处。

白马蓝衫客楚云飞之大名,从此以后,声震江湖,任凭是谁提起来,都要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好厉害,好威风。还有人言,江湖从此以后,要以武当派为尊。

此战之后,云飞却闭关不出。

原本应该平静的江湖之中,却又起波澜,左冷禅在嵩山召开五岳剑派合并大会,其余四派纷纷派人前往。

恒山剑派三位长老,半路遭人伏击。死伤大半,幸得恰好路过的嵩山派几位长老路过,免于全军覆没。

其余几派,也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偷袭,但幸得没受的什么重创。

一时间,江湖中人心惶惶,不知是何人所为,又或者心知肚明,只是不曾有证据罢了。

既是听了这则消息,云飞哪里还能安奈得住,更何况与左冷禅的三年之约,也到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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