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伤
任谁都没想到,左冷禅竟是一剑刺向了任盈盈,任我行大喝一声,“竖子尔敢。”扑身去救,魔教其余之人瞧了也是惊骇,无不纷纷出言喝骂“左冷禅,好不要脸。”
向问天细软长鞭抡转,左掌不断挥出,妄图杀出一条血路,前去相救,只是围攻他的五岳剑派好手哪肯放他过去,也是拼了命般的阻拦,不肯放他走脱半步。
其实,左冷禅也不想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只是他近日来在江湖中声望大跌,此时若能将任我行留在此处,江湖中还有几人敢小觑与他,五岳剑派合并之举,又有谁敢非议,日后五岳合并,威逼峨眉,昆仑等派,自然可与少林武当三足而立,到时候江湖中人,又有谁敢胡言乱语。
任盈盈武艺不低,原著中面对方生和三个大弟子围攻时仍能杀掉少林二代弟子,逼得方生不得不拿出兵刃方可胜的,可见她的武艺稳居江湖准一流高手。
只见左冷禅身子向前一纵,身似鬼魅,手中长剑便就刺到任盈盈身前不足三寸。这一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按理说左冷禅这般的江湖地位,决不可能去突袭一个晚辈,尤其还是一个女流之辈。
任我行的反应也决计不慢,犹似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直击向左冷禅的后首之处,这是武学中“围魏救赵”之策,攻敌之不得不救,意在逼的左冷禅撤回攻向任盈盈的长剑,转而防守自己。
黄钟公瞧了,不住低声喝彩,任我行瞬息之间,便能挥出这一掌,端的是让人心生钦佩。
左冷禅见任我行扑身来救,心中不由暗道:“任你任我行武艺高绝,才智过人,终究还是被我拿下。”
长剑一转,向后撩去,任盈盈虽然被左冷禅一招得手,差点便身死当场,但得任我行及时相救,并不大碍,况且她也是心思果决之辈,稍微一个愣神,便攻向左冷禅。
左冷禅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一招嵩山派的“叠翠浮青”,剑尖刺向任我行左肩。同时一掌击在任盈盈心口,这一击蕴含了十足的寒冰真气,显然是想取了任盈盈的性命。
任盈盈伸手去挡,可哪里能够抵挡得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萎靡在地,面色发青,显然是中了寒毒。
只听得任我行大喝‘卑鄙小人,竟比我魔教中人还要诡诈,使出如此的下作手段。你敢伤我女儿,我便去杀你全家。’双掌握拳,呼的一声,击了出去。
却不料到,左冷禅并不与他硬碰,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而他剑刃之上,竟是附着了寒冰真气,再配合上他那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的身法,在外人瞧来,更是显得阴森诡异。
云飞瞧在眼里,心中也不住大喝一声,卑鄙龌龊,正要纵身去将任盈盈救起,却被一旁的黄钟公拉住。冲他努了努嘴,显然是指魔教的援军就在不远之处,云飞此时并未易容,倘若被人认了出来,日后需得不好交代。
云飞心中一急,哪里顾得许多,将衣衫撕下一块,蒙在面上,翻身出去。黄钟公见拦不住云飞,也只好随着他去。
他二人藏得隐秘,轻功又高,一时竟无人发现,不过任盈盈被后面赶来的魔教中人护在中间,正教诸人,一时也拿不住他。
忽然间,云飞急中生智,对黄钟公耳语几句,他二人便动起手来,只见的云飞将面上的衣衫扔掉。
口中大声呼喝‘哪里来的魔教贼子,竟是在此处藏身,想暗算谁来,我武当楚云飞,可容不下你。’
黄钟公此时却将面庞蒙住,也不答话,只是运转手中长剑,与云飞抵挡。
二人招式之间大开大合,均是附着深厚内力,渐渐往场内打去。
任我行被左冷禅打一个措不及防,登时落于下风,口中不住喊道:“左冷禅,左大掌门,你好,你好的很呐。”
瞧见云飞与黄钟公如此演戏,也知他在暗中帮助自己,猛地想起一事,大声说道:“左冷禅,想来这就是那林家的辟邪剑谱吧,当真是好剑法,不过自宫的滋味,开还好受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他竟是笑了出来。而且,他口中的‘自宫’二字,说的极为响亮,庄内之人,便都听在耳中。
左冷禅不想被任我行说到痛处,面色顿时暗红,口中低吼‘任我行,便叫你口中快意三分,一会有你哭的时候。‘左冷禅虽然狠话厉害,但被人知晓他是太监,而且是自己最大的对头口中说出,他的心思怎能平静。况且不知为何,武当派的云飞也在此时出现,与他过招之人,招式不俗,内力更是不凡,知闻得那嗤嗤的剑啸,便可得知。
手中长剑攻的虽然急切,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但终究是奈何不得任我行。
任我行何等心思老辣之人,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句句不离太监二字,而其余的魔教中人,此时虽然不能相助任我行,但嗓门却大,一个个骂的更是难听。
云飞与黄钟公一追一逃,有意无意的围绕这任盈盈周边,他二人过招,动静实在太大,许多不明所以人士,纷纷躲闪开来,以免误伤。
一面与黄钟公演戏,一面暗中注意任、左二人的生死相搏。
这时庄外呼喝之声越来越大,不过片刻,便有二人杀将进来,其中一人莫约五十来岁年纪,焦黄面皮,一个酒糟鼻,一副落魄书生打扮。正是黄河老祖之一的祖千秋。
另一人是一位女子,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约莫廿七八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却是赤足。这女子风韵虽也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瞧她装束,绝非汉家女子,显然是云南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见得援军杀将进来,魔教诸人军心大振,左冷禅也不住被人分了一些心思,任我行瞧得空隙,腾腾腾后退三步,跳出战圈。
蓝凤凰伸手一拂,众人只觉得似有一阵花香传来,左冷禅大喝一声,这毒婆娘竟然用毒,大家小心。
距离她比较近的,便有两名嵩山派的弟子,见她是一位女子,便觉好欺负,举剑变砍,只是还未近身,忽然觉的自己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拿眼一瞧,不由得全身发毛,背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这二人身上,各有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蜘蛛,叫人好不害怕。
只听得这两个弟子一声惨呼,便已经摔倒在地,浑身抽搐不已,显然是活不成了。
见此情形,众人不觉的都住了手,听得任我行一声呼喝,便就要纷纷撤退,任盈盈的身子,也被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架起,云飞大喝一声道:“先将解药留下,否则谁也走不了。”
任我行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子,胆敢如此猖狂。”
云飞长剑一划,也不去管那黄钟公,傲然说道:“武当门下,楚云飞是也。”
任我行‘面色一变’,“原来是武当派的弟子,听闻江湖中有个叫白马蓝衫客,可是你小子?”
“正是某家。任老魔,休要多言,将解药留下,不然便见个生死罢,我武当少林诸位师叔伯,正要取你性命。”云飞见任我行果然上道,此时演技大爆发,口中胡言乱语,天花乱坠。
任我行一听,少林武当也有人来,不免有些顾忌,心思一转,便吩咐蓝凤凰抛下解药,喝道:“便就瞧在少林方丈大师,武当冲虚道长的面子上,放尔等一马。”
说罢,转身消逝在夜色之中。
左冷禅等人虽然也想追赶,但是奈何,一个不妨竟是中了蓝凤凰的花毒,只好先盘坐地上,也不去用蓝凤凰留下的解药,暗自运功排毒,免得留下后患。
云飞心中暗自吐气,口中大喝“这魔教的贼子果真卑鄙毒辣,口中也不积德,左盟主他竟然骂你太监,当真天下的笑话,谁不知左大掌门乃是真男人,铁汉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放心此仇我帮你报了。”
左冷禅听得云飞口中所言,句句击在自己心中软肋,一口恶气堵在心口,还未发作,又听云飞胡乱喊叫。
“左盟主,你切先休息片刻,那蓝凤凰的花毒可不好解,你偷袭打伤了魔教圣姑,虽然行为有些令人不齿,但对付魔教贼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况且左掌门是为了我武林安宁,且先放宽心思,我去追那任我行老魔头,瞧瞧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此事,我也会帮你告知整个武林,让江湖上的好汉们,都知晓左掌门是如此的英雄人物,不是什么太监。”说罢,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左冷禅虎目圆睁,心中恶气顿生,却不知如何反驳。面色涨红,也不知是何缘故。
一位泰山派的长老倒也凑趣,上前与云飞行了一礼,“江湖中人人盛传你云飞少侠与左盟主不合。现在瞧来,这可是大大谬论,白马蓝衫客果然名不虚传,是心思宽广之辈。不知少林方丈大师,与贵派冲虚道长现居何处,我等也好去拜见一番。”
云飞嬉笑一声,“少林方证大师,与俺家师傅,还不知在哪里论道呢?刚才,乃是我诓骗那些魔教狗崽子的,这位师叔,切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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