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箐

余沧海见了,只得回身,但却也不敢出剑,只徒以掌来击云飞,云飞嗤笑一声,道:“久闻青城派的摧心掌甚是厉害,练成之后,杀人无形,掌力到处,便将一颗人心震成**片。”说话间,双臂一振,使出武当绵掌对敌,虽是不耻这余沧海的为人,但对敌之时,不可有一丝的大意。

余沧海见云飞出手,心中一惊一怒,暗道:“故此便先看看你小子有多少尽量,敢一直羞辱与我。”当下喝道:“诸位群豪见证,这乃是云飞少侠,先出手想我请教,日后想来那冲虚道长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罗人杰,还不将那林平之捉住。”

说罢一掌祭出,第二掌紧随击来,云飞见他掌法不俗,右手倏地探出,往他左手一搭,余沧海,招式一变,左臂膀回曲,又突然发力,连续奔出几掌。

只见掌影漫天,暗藏杀机,一声呼喝,左掌迅捷无伦的打了上去,云飞气运丹田,右掌平平推出,只听‘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余沧海心中大惊,不想云飞掌力如此厉害,内力修为隐约还在自己之上,当下落败,招式齐出,顿时掌风阵阵。

云飞大笑一声,“余观主,这才出得真功夫么?”双掌交错,反扑上去,二人招式愈来愈快,转眼间已是交手三十余招。余沧海渐渐不敌,云飞心道再斗下去,再拖得一时半刻,便有人要上来劝架,当时心中一狠,内中发力,大喝一声,双掌一起排出。

余沧海躲闪不及,也只得推出双掌,只听的‘碰’的一声,云飞小退一步,而那余沧海,则是腾腾腾连退三步,胸口内涌出一口鲜血,被他强忍住了。

刘正风见二人胜负已分,连忙上来劝架,云飞得了便宜,也不再刺激与他,只是口中说道:“摧心掌,着实厉害。”

余沧海,技不如人败于云飞之手,见云飞似是要给台阶下,刚要答话,云飞却又道:“不过就是余观主,练的差了点。”

听得此言,余沧海心中激愤,连番受辱,那林平之又在华山派的庇护之下,哪里还能再忍的住,‘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地昏迷。被门下的弟子连忙抬去厢房休息疗伤。

云飞瞧他这般模样,倒也不在与他为难,只是暗中给人递个眼色,厅上便有数人,在林平之耳旁低声几句,便悄然离去。

厅上的诸位前辈,见事情如此,也不好在说什么,况且他余沧海本就名声不佳,再为他得罪了楚云飞,并不值当,相互之间打个哈哈。

刘正风派人将大厅处理干净,而后又要众人入席,期间也有人来寻云飞饮酒,云飞也都笑着应了,眉宇间并没有丝毫的傲气,与谁都说上几句,这倒叫人心服,暗道:“江湖所言不虚,这楚云飞果然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人物,各派的二代弟子,比起他来却是远远不如,便就掌门长老的人物,嘿,君不见那余沧海么……“

众人欢饮到一阵,方才各自散去,云飞将与他比酒,却自己先醉卧一旁的令狐冲扶到厢房,自己一人在院中静坐。

明日便是刘府灭门之时,左冷禅也便是你嵩山派的覆灭之始,想到这里,云飞不由的自嘲一笑,刚才自己才说祸不及家人,此刻却想得覆灭嵩山派,当真是……

此时**将歇,天空中竟是泛起晴朗,乌云退避,皓月当空,云飞瞧的出奇,不自觉的入神,倚在栏柱之上,抽出腰间的洞箫,胡乱吹出生来。

就在这时,静夜之中,忽然传来几声脚步,云飞凝目望去,月下一位女子,身材修长,目光如波,淡雅不俗,年岁大约与他相仿,鬓似裁剪,长发逶迤,面上如凝脂一般,但不见胭脂花红,身着淡黄衣衫,手中拿着一柄墨绿宝剑,剑穗嫣红,如花一般。此时看来,竟如月中来人。

云飞怔了一怔,连忙收回目色,想道,她恐就是那刘正风的女儿刘箐,直起身来。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胡乱吹些声响,却不想打扰了佳人休息,赎罪,赎罪。”

刘箐刚才在后花厅中是见过云飞的,只是离得稍远,此时走的近了,才仔细打量云飞,暗道:“好一位风流侠客。”念及此处,心中没来由的一慌,羞红了脸色,连忙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原本心中就有些烦闷,见雨势听了,故此出的门来,却不想在院外,听闻有箫声传出,故此才进来探看,却不想打扰了云飞少侠的兴致,该赔罪是我才对。”

云飞闻她答言,暗道:“果真是一位奇女子,真佳人,却不想原著中,落得那般下场。令人惋叹。”拿洞箫挽个剑花,说道:“胡乱吹的,难登大雅之堂,却叫姑娘见笑。”

刘箐说道:“云飞少侠当真是个谦逊的人物,我刚才听少侠所奏箫曲,显然指法娴熟气韵悠长,端的有名家风范。”

云飞笑道:“姑娘谬赞,久闻刘师叔也是音律大家,在江湖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云飞岂敢班门弄斧。”

刘箐,闻言云飞称赞家父,显示一喜,却面色中还带一点忧色。云飞又道:“刘箐姑娘,自小耳濡目染,自然远胜云飞。”

刘箐见云飞夸赞自家,当下将忧虑压在心底,笑道“云飞少侠,你我便不再相互吹捧了可好?”

云飞闻言,也是笑出声来,刘箐说道:“少侠刚才所奏曲调,我却并过,不知是何人所创。”

云飞答道:“前些时日,我在江湖中游历……

二人在花厅之中,依着明月,相谈尽欢,不时发出会心一笑,而云飞的洞箫,却并再起几声。

聊到深夜,刘箐起身告辞,云飞瞧她离去的身影,暗自赞叹:“当真是一位好人物,便如那一方嫩蕊,正在缓缓绽放,却遭受了惊天的霹雳,倘若凋零的晚些,或者……

定了心思,长叹一声,眼瞅距离天明并无几个时辰,忽闻得几声响动,云飞皱了皱眉,轻声翻墙,出了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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