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来人
这一招‘天地同寿’本是武当派同归于尽的招式,只不过云飞算准了长剑来势力道,避开要害,就是那么一寸的距离,便是以伤换命,便是一死一生。被刺中那人,正是这七煞的首领,一剑正中小腹。
云飞轻声说道:“还有三个,呵……”
其余三人虽是气的哇哇大叫,奈何心中却也恐惧非常。几个呼吸间隔,云飞便在在他们联手之下,凭借偷袭取了一人性命,又以算计以伤换名又取了一人性命。此等心机,此等算计,此等悍勇,此等手段,叫他们怎能不怕。
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强压惶恐知心,相互呼喝着扑了上来。云飞虽是取巧,以一招‘天地同寿’以伤换命,但是伤势之重,几乎已经拿捏不稳手中长剑,身上的内力此时也在体内翻涌不已。
云飞深吸口气,恢复些许气力,将后背的尸体当做盾牌,已做抵挡。但身子因伤移动稍缓,脚步放慢,左臂便又是中了一剑,登时鲜血横流。云飞反手一剑隔开,小腹却疏了破绽,被踹一脚。登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接着身子一软,云飞趁机就地上一滚,而他滚落的方向正是花虎雷横的尸旁。
此时所有在暗中窥视的人,都将目光停留在云飞身上,谁能想到看似柔弱的少年,竟是如此悍勇,竟是有这般的血性。而这空荡荡的长街之上,已经有三居七煞浮尸,只凭借这两点,便在没有一人敢小觑云飞,也没有一人不敬服云飞。
‘闽南七煞’为祸一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处没有一人是不痛恨他们,而此刻云飞一人一天之内,便将七煞折了大半,他们心中怎能不欢喜。只不过在欢喜之余,也在担心,云飞是否还能建功,毕竟他也伤的颇重,或许下个顷刻间便被取了性命。
云飞此刻看着身前不远处几人,吐出几口闷气,趁机调息一丝内力,同时算着活命的方法。
见三人又是围一扇形攻来,云飞一手将手中断剑当做暗器飞刀,射向那使锤之人,使他身形一顿,一手又摸起雷横丢在地上的折扇,遥指向左侧使用铁拐的另一人,喊道:“看暗器。”
那人认得此扇,知道这扇子的厉害,连忙回身戒备,却不想此物早已经被云飞损坏,只不过拿来吓他一吓。
连阻两人,正面之人却已经扑到身前,一剑削向云飞脖颈,云飞此时打定了以伤换命的心思,左手拿折扇一挡,一松。
而这人长剑一撩,便将云飞左手折扇打掉,复刺一剑,直奔云飞胸口。而云飞竟不闪躲,仿佛不要命一般,身子不退反。
眨眼间云飞便要被长剑灌胸,命丧当场。这云飞当真果决,将自己左肩前送做一肉盾,任凭长剑贯穿左肩。
云飞此时左手几乎已经无力,但是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咬碎钢牙,左手凝力再往身前一拉,而自己也趁机近身,右手奔出一掌。直击他天灵盖,一掌毙命。
“还剩两个……呵。”
剩余二人手中兵刃本就沉重,脚步身法却不甚出彩,故被云飞用计一阻,自然慢了几个呼吸间隔,而就是趁着这几个呼吸之间,云飞又是掌毙一人。
此时云飞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而被云飞相阻二人,此刻也攻了过来,云飞都来不及坝区左肩的长剑,只捡起地上的那柄长刀,勉强应付。
若不是他二人被云飞以伤换命吓破了胆,唯恐被云飞临死之时拉成垫背的,早就应该扑杀云飞了事。而此刻只是在云飞身旁游斗,托耗着云飞,想待云飞气力用尽之后,再行打杀。
云飞虽然心中默诵无极纯阳功,手中长刀也舞出一丝太极剑法之意,但是奈何受伤太重,勉强支撑数招之后,只听得‘咣当’一声,云飞手中长刀,便被一招击落在地,而云飞又是身中一杖一脚,云飞蹭蹭蹭连退几步,跪倒在地此时也是满步蹒跚,口中狂吐鲜血不止。
七煞之中剩余的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暗道:“终于要将他打杀在此了,这厮当真命硬。”而此时武当派的凌虚道长率领的一众弟子,便距离此处不过是百十步的另一街道,便是赶来相救也来之不急。
然而云飞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间,眼瞅这云飞就要命丧黄泉之际,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牛二,终是心中一狠。
拖着手中的长刀,出了小巷,口中大声喝道:“尔等狗贼,修得猖狂,你武当派的爷爷在此。”
云飞闻言,精神一震,以为是自家救兵来临。凭空生出几分气力,拿眼仔细一瞧,原来是牛二那厮,刚才不知道躲到哪里,怎的这会出来,冒充自家山门中人。
而七煞二人却不知道牛二虚实,见牛二虽拖着长刀,眉语之间甚是不谑,不由得一怔,他们试过云飞的手段,此时见了牛二竟是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牛二见他二人被唬,心中一喜,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尔等本是山中的恶贼,竟是不要命了么?敢伤我武当弟子?还不快快跪地乞降,莫不是要称量一下道爷的手段?”
二人此时心中已经是起了疑心,见牛二站在远处,不再向前一步,而他的打扮却又甚是不像,暗道:“莫不是个假货?”
正要出手试探,云飞眼珠一转,厉声喊道:“凌虚师叔身手高与弟子百倍,还请师叔破戒给弟子报仇,切莫让这两个狗贼逃了性命。”
云飞这一句话,又叫他二人犯了嘀咕,内中纠结不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牛二大喜,却不想那七煞毕竟是老江湖,微一愣神之后,便看出其中的蹊跷。
暗骂自己混头,竟然被一泼皮唬住,登时一人扑向云飞,一人扑向牛二,那牛二见了,转身便跑。
身后之人喊道:“你不是武当派的凌虚老贼么?来与你爷爷我较量较量。”
常言道祸从口出,这厮话音未落,身前便站了一灰袍老道,说道:“贫道便是那凌虚道长,施主是要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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