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魂盅裂缝
很快我就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天色,经过这一番争斗,这会儿都已经半夜三更了,看鬼幽没事了以后,我就对它说,“好了,回来吧!”
我拍了拍魂盅。
鬼幽立刻化作了一道鬼气,钻进了魂盅里。
就当我准备将鬼幽的魂盅给收起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魂盅已经裂开了一条缝,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才暂时松了口气。
这魂盅只是裂开了一道缝隙而已,还不会导致魂盅直接碎裂。不过我有些不放心,还是摸出一张符咒,念动着咒语就贴在了那条裂缝上。
要知道魂盅和鬼物几乎是息息相关的,养鬼道上有说过,如果鬼物的魂盅碎裂,那鬼物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鬼幽的魂盅,一直都在我身边收藏的好好的,从来也没有受到过什么撞击,况且一般的物理手段,也很难伤害到魂盅。无缘无故的,这魂盅怎么会裂开一条缝隙呢?
我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鬼幽的实力!
我之前也说过,如果鬼物的实力实在是太强,那相对而言的,魂盅的等级就要越来越高。如果是一般的孤魂野鬼,哪怕是用普通的黄土所制作的魂盅,也足够它们寄身在其中的。而鬼幽之前实力就不错,所以我才会浪费了很大的工夫,去火葬场周围取来了阴土,还加入了法盐在其中。
现在这魂盅有了一条裂缝,那很明显就是鬼幽的实力增长的太快,这火葬场阴土所制作的魂盅,已经不能满足它的需求了。
我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魂盅能支撑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不得不重新寻找更加阴寒的材料,来为鬼幽制作魂盅了。
不过短时间内,这魂盅应该还没有多大的问题,所以我也没有想太多,将魂盅给收起来以后,然后就往回走去。
李耀此时还抱着他老婆,老老实实地坐在安魂腊的范围内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
我能理解李耀的心情,这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的,没有一丝人烟,刚才又遇见了那一番恐怖的场面,换做是其他胆子小一点的,早就被吓疯了,李耀还能保持着理性,也算是难得了。
李耀看我回来了以后,是彻底松了口气,忙得站起身,“小先生,你回来了,那个东西追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让她给跑了。”同时上前将安魂腊用特殊的手法给熄灭,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裹里。不过几个时辰,五根安魂腊就用掉了一大半,我看了一阵肉疼。这东西不单单是价格昂贵那么简单,而且还有价无市,我去了不朽阁的第二层,才将这东西给搞到手的。
“那……她会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啊?”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有些疑惑,按道理说,像是我们这种人不会轻易地和你们为难的,就算是你们和我们发生了什么冲突,最多也只是稍作惩戒,不会将事情做的那么绝的啊!”我挠了挠头说。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我不清楚那个斗篷里的人到底和李耀有什么过节,居然让他动用了自己的鬼物,还让鬼物在李耀老婆的肚子里种下鬼胎——这对修行者来说,是大忌啊,会遭天谴的。
“那,那可怎么办啊!”李耀面如土色,之前被鬼缠着,已经很倒霉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出手,本来以为能化险为夷了,结果现在得知,真正要对他不利的是和我一样的修行人,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绝望了,“我真的没有哪里得罪过别人啊!”
“先不说这个了,那个人豢养的鬼物已经魂飞魄散了,我估计短时间内,她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我说。
李耀点了点头,我们很快就上了车,然后朝着县城里开去。这一路上,我能看见李耀的心神很不安,多少次都转头,对我欲言又止的,但最终又都闭上了嘴巴。
我有些不忍心,就说,“这件事我会调查下去的,毕竟我们修行者是不能利用法术来害人的。如果你们真的没什么过节,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其实我这也就是安慰他,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工夫,还想要为别人主持公道?恐怕遇见稍微厉害一点的角色,我连自保都不能。那个斗篷人,挥一挥手就能将鬼幽给打伤,这份实力最起码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媲美的。
不过我有那个信心,如果我的灵骨能够恢复过来,所不准还能和他有一拼之力!
爷爷让我在这里,说是等一个能治疗我灵骨,和排除我体内僵尸余毒的人,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会不会真的来。
在得到了我安慰以后,李耀一阵大喜,用力的点了点头,心情也稳定了下来。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县城里,我原意是想让李耀他们先回家,至于他老婆肚子里的阴胎,那个鬼物已经除掉了,等明天白天正午阳气充足的时候,只要一道去阴符,就能将这个问题给解决掉。
可是李耀说什么都不肯回到自己的住所,非要跟着我,我当然知道他担心那个斗篷人会回来找他的麻烦,想了想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我将李耀给带到了沈家别墅,这时候沈浩两口子还没睡呢,看见我带着人回来了,立刻就站起身来。
我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同时说李耀两口子今天晚上会在这里留宿一晚,沈浩二话不说,就让方洁去收拾房间去了。
这沈家别墅里,空房还是有不少的,别说只有李耀等两个人,就算是再来几个,也不愁住不下。
而我这时候问沈浩,“沈叔叔,拉拉呢?”
“拉拉啊,她回房间了,我估计已经睡觉了吧。”沈浩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这都半夜三更了,也到了睡觉的时间了,看李耀被安置好了以后,我又安慰了他几句,就走上了楼。